第99章
宴槐总是想到那个粉红色的信封。
【宿主,请按时完成今日份作精任务,做一个合格的作精,人人有责。】
宴槐没理系统,但他其实心动了,就算结婚,每个人也可以有自己的隐私空间。
但是李默翡平时连看公司的私密文件也不避开他。
这个粉色信封,明眼人都能看出和感情有关。
宴槐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从前听到的传言,李默翡心里有个白月光。
“哥,那个信封不能给我看吗?”
李默翡一顿,“没有什么特别的。”
“好吧。”宴槐心里有个小疙瘩,其实李默翡对他的心,他完全知道,也许是李默翡怕他看了不高兴,但他不能看,也不高兴啊。
“槐槐?”李默翡迟疑了,槐槐都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现在说出来,槐槐才会尴尬吧。
“好啦。不给我看也行,你要写十封情书给我。”宴槐鼓起腮帮子,脸圆圆的很可爱。
其实是气成河豚的姿势。
李默翡戳戳宴槐的脸颊,“给你写。”
“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第一封。”
“好,我一定准时完成霸总的任务。”
家人还在楼下,一直单独在房间里不够礼貌。
宴槐独自下楼去。
李默翡说要写一会儿情书。
宴槐知道他要处理那个粉色信封,打开门又气鼓鼓地回来,在李默翡耳垂上咬了一下。
耳垂是李默翡的敏感点,自从发现这一点后,宴槐就很爱咬他耳垂。
“槐槐。”
李默翡无奈却纵容,他的槐槐,他不宠还能怎么样。
小姨朝楼梯口看了一眼,没看到李默翡,她说:“小槐,来吃水果,不让李默翡吃。”
“他在楼上处理一点事情。”宴槐一边回答,一边往前走。
他走了几步,突然慌张,李默翡那个非常严肃的大伯就坐在主位。
现在李默翡还在楼上,宴槐只能独自面对大伯。
心里疯狂打鼓,宴槐慢吞吞地蹭过去,“大伯,您到了。”
“小槐,不用怕他。”小姨说了一句,又转向大伯,“大哥,你一辈子冷着脸,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面瘫?”
“呵。”大伯勉强勾起嘴角,因为不常笑,做出笑的表情就很僵硬,“坐。”
“喵,喵。”
大伯说一个字,懒球就扯着脖子喊一声。
大伯赞赏地摸摸懒球的后颈,懒球又乖乖躺回大伯腿上。
懒球还狗腿地用头顶蹭大伯的手掌。
宴槐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大伯,“大伯,这是我们送你的一点小礼物,请笑纳。”
还好宴槐事先搜过一点游戏机的介绍,他绞尽脑汁回忆广告词,干巴巴地说完几句,宴槐又没话说了。
李默翡怎么还不下来,宴槐情不自禁地往楼梯口看了一眼。
“不急 ,我先玩玩猫。”
大伯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懒球,懒球在他怀里耀武扬威地大喊。
气氛突然冷凝。
然后懒球它,突然狂躁。
宴槐花过很多时间教导懒球,所以懒球一定要到猫厕所或者卫生间才会排泄。
如果不在这两个环境,它就会大吵大闹。
宴槐舒了一口气,“大伯,我带懒球去上厕所。”
大伯依依不舍地放开懒球。
宴槐接过懒球,带着它往李默翡房间走。
李默翡正在书桌前写信,背影挺直,写几个字又停下思索。
宴槐快速把懒球带进卫生间,李默翡也从书桌前起身,跟进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学习,李默翡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懒球很快上完厕所。
李默翡帮它清理,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是空的,包括垃圾桶。
宴槐走出去,发现外面的垃圾桶也是空空的,桌面上的废纸篓里也没有东西。
所以李默翡并没有扔掉那个粉色信封。
宴槐他不开心了。
“大伯已经到了。”
“我下去陪你,不用怕他。”
李默翡从小就和大伯很亲近,他们两连性格都很像,一样的冷酷脸。
宴槐按捺住了,也许李默翡是想以后再慢慢处理信封。
但还是气不过,所以宴槐又在李默翡耳垂上咬了一口。
“槐槐!”李默翡的声音有点暗哑。
宴槐把懒球塞到李默翡怀里,晚上再问李默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懒球生根一样驻扎在李默翡怀里,大伯冷哼一声。
宴槐不解其意,暗中偷看李默翡。
李默翡详细介绍了游戏机的一百零八种玩法,直到大伯不耐烦了,才让懒球去找大伯。
懒球今天被迫长时间营业,但它还是挺开心的,就是换个地点睡觉嘛。
大伯稍微问了宴槐几个问题,但问得很温和,一点也不咄咄逼人。
宴槐主动交代,已经请了专业人士来做发展规划。
大伯淡淡地应了一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逗懒球。
“大伯,我遇到合适的玉饰,也给你买一件?”
“可以。”大伯总是这样的言简意赅。
吃饭之前,宴槐偷偷问李默翡:“大伯看起来很喜欢猫,他为什么不自己养一只。”
“大伯养了一只鹦鹉,不能同时养猫。”
猫和鸟,很难同时居住。
宴槐想了一会儿,“大伯的鹦鹉喜欢说话吗?”
很难想象,大伯这种惜字如金的人,教鹦鹉学说话的场景,宴槐越想越好奇。
“是个话痨。”每次鹦鹉多说几句,大伯都要在朋友圈晒小视频。
宴槐持怀疑态度,他们在春城遇到的那只鹦鹉很聪明,也是因为养着懒球,不能再养鹦鹉。
“吃饭吧。”
宴槐吃得很撑,李默翡每隔两分钟就给他夹菜,他碗里的肉都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几个长辈看着,宴槐只得全部吃完了。
吃完饭,李默翡拉起宴槐,“我带槐槐去外面走一走,消食。”
天黑得早,外面有点冷。
李默翡家是个很古典的宅子,私密性很好,他们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便利店。
李默翡到便利店里买了一杯热奶茶,“暖手。”
华灯初上。
灯光亮出雾蒙蒙的。
宴槐放眼望去,忽然笑了,“默翡哥哥,小时候我还在这条路上等你放学。”
宴槐那时上幼儿园,放学早,李默翡已经是高年级学生,放学晚。
偶尔李默翡还没放学,妈妈和小姨聊自己的,宴槐听不懂,他就拉着家长的手,到路口等。
第一次司机开车开得快,径直开到宅子里,小宴槐看到李哥哥坐着车跑远了,哇哇大哭。
李默翡是坐在车里都要学习的人。
那次之后,李默翡就让司机快到家时就降车速。
看到宴槐,李默翡就下车,牵着宴槐往家里走。
那时候宴槐还小,不知道妈妈经常来找李默翡的小姨,是在倾诉婚姻中的不幸。
李默翡听到过两次,他想,宴槐这么小,是需要宠着的。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中间过了很多年,有一段时间他们碰到还装陌生人,主要还是宴槐在闹别扭。
“以后,我也会继续等你回家的。”
“那我一定早早下班,牵你的手。”
消化了一会儿,他们回到宅子。
壁挂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李爸爸很想阔论,大哥和儿子都在,他又按捺住了。
时间差不多,大伯和小姨都要回家,懒球追到门口喵喵叫。
大伯放开懒球,“过几天给你买吃的。”
原来李家人都有猫奴潜质,宴槐默默想,难怪李默翡这么溺爱懒球。
大伯刚离开,李爸爸就抱过懒球。
今天定好在家里留宿。
没有懒球的打扰,门一关,李默翡就把宴槐按在门板上亲。
宴槐脖颈扬起,露出优美的线条,从李默翡的作弄中分出一丝神,“情书,你给我解释清楚。”
牙齿轻磨耳垂,李默翡叼住宴槐的软肉,“哦,槐槐咬我耳垂的事,是不是应该先解决。”
宴槐声音都变了调,“你等一等……”
“槐槐,想在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占有我吗?”李默翡出言诱惑。
这是李默翡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有他从小睡到大的床。
宴槐突然察觉到不对,“你哪来的东西?”
“刚刚散步的时候买的。”
难怪要走那么远去便利店,原来李默翡早就计划好了。
“让你在上主动。”李默翡继续诱哄。
宴槐的理智,轻易就被李默翡这大尾巴狼击溃。
其实在上面更不轻松,需要发力的部位更多。
宴槐扶着用力过度的腰,瞪李默翡。
李默翡帮宴槐清理好,换掉弄脏的床单。
“看看信?”李默翡亲亲宴槐,递给他一张信笺纸。
宴槐接过信笺纸,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李默翡的耳根被笑得有点红,避开宴槐的视线,望着床边。
“哥,你给信纸喷香水了。”宴槐撑起身,抬头看李默翡。
李默翡脸部棱角分明,从下往上看也不见一丝赘肉。
“你低头,我亲亲你呀。”
虽然坐下了,但李默翡还是偏着头,不看宴槐。
宴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信纸好香。”
“我只喷了一点。”李默翡急忙解释,小姨送的这个香水,留香太过持久了。
李默翡把被子拉高,遮住宴槐的肩膀。
宴槐把信纸递还给李默翡,“哥,你念给我听吧。”
能看李默翡害羞的机会可不多,宴槐不舍得错过。
还有,李默翡不解释粉色信封的事,让宴槐很不开心。
“亲爱的宴槐……”
宴槐还期待着李默翡继续念下去,李默翡却把信纸放在一边,覆身压上。
他用念情书的温柔嗓音说:“做点其他的事再念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