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和贺飞说完话没几分钟,李默翡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李默翡头发还滴着水,他先抬头看了宴槐一眼,才走回卫生间找毛巾。
宴槐心里一紧,他们都在家里,李默翡还要过几分钟就确认一次他的存在。
虽然李默翡没有说,但宴槐知道,他在后怕。
想想也是,要是那两个人记得宴槐的长相,在路上就实施绑架,那宴槐估计就逃不脱了。
宴槐关了音乐,让李默翡能随时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他也想给李默翡安全感,让李默翡知道,在李默翡身边,他平安喜乐。
更重要的是,要告诉李默翡,婚姻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瞅着李默翡擦干头发,宴槐把懒球往李默翡怀里一塞。
“陪你爸玩一会儿,别来挠你老父亲的门。”宴槐撸撸懒球的猫猫头。
懒球自觉地在李默翡怀里趴好,“喵呜”打了个哈欠。
宴槐倾身接近的时候,李默翡瞄到他露出一片胸膛的领口,有点不敢动作,听到宴槐的话,他更是浑身一怔。
等他反应过来,宴槐已经哼着小曲进了浴室。
宴槐第一次洗这么长时间的澡,就连大二做志愿者,浑身灰头土脸他也没洗这么久。
网上都说当受很爽的,其实也不见得,至少准备工作就很麻烦。
但是不做吧,宴槐担心自己会退缩。
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停,李默翡看着电脑右下角,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
他抱着懒球走到浴室门前,敲敲门,“槐槐,你还好吗?”
宴槐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没事,你别进来!”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苏经理在微信上问是不是还没看完文件。
这个速度不像平时的他,但李默翡今天就是不太想加班,明知道宴槐好好地呆在家里,但就是忍不住,想去确认他的存在。
宴槐发现他连路都不太会走了,每走一步,身后某个部位都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异样感。
李默翡正在看电脑,下意识地皱起眉,然后自然而然地起身,接过干发毛巾帮宴槐擦头发。
宴槐瞄了一眼电脑屏幕,“现在还是很忙吗?”
“基本处理好了,只剩一点收尾的工作。”
“那你赶快工作,我自己吹就好了。”
宴槐在房间另一头吹头发,公寓小,房间也不隔音。
李默翡却不觉得吵,其实他最想要的,也不过是宴槐在他身边而已。
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宴槐来到李默翡旁边,“你自己的头发都没干。”
手指穿过李默翡略硬的发丝,温柔地吹起来。
李默翡一愣,头一次在工作的时候不记得上一个数是什么。
宴槐哼着歌吹完,他略弯下腰,在李默翡头发上嗅了一下,“为什么一样的洗发水,总觉得你身上更好闻。”
五分钟没有得到操作的屏幕自动黑屏了,李默翡从屏幕的反光里,看到宴槐露出一块的胸膛。
宴槐毫无所觉,举着吹风机去逗懒球。
懒球第一怕的是洗澡,第二怕的是吹风。
看到宴槐过来,懒球钻进猫爬架最底下,不肯出来。
宴槐哈哈大笑,愉悦地收好吹风机。
李默翡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把最后一点报表看完。
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做点什么来确定宴槐好好的。
看了一眼空调温度,李默翡站起身,“槐槐,多加一件衣服。”
宴槐坐在床边,李默翡走过去才知道他在画画。
画的是白天打开的那一副,李默翡的肖像画。
不同于画嫌疑人的力求准确,这次宴槐这次画得很慢,每一笔都要慢慢的来。
他在画自己,那么他此刻心里想的一定也是自己。
李默翡心里忽然被填得满满的,他把衣服披在宴槐肩上,打量宴槐的卧室。
有很长一段时间,宴槐带着猫在这间公寓生活。
宴槐在这张床上入睡,会在床边看书,他们今天吃的是宴槐经常点的外卖,去了宴槐常去的药店和超市。
就好像他一直和宴槐在一起生活一样。
“看。”
宴槐举起手机,“你觉得怎么样。”
李默翡目光柔和,“槐槐,我很高兴。”
“那你也太容易满足了,以后我会让你更高兴的。”
“嗯。”
李默翡看着宴槐邀功似的狡黠神色,突然很想吻一吻宴槐的眼睛。
他低下头,宴槐配合得闭上眼,睫毛扫过他的嘴唇,痒到人心里去。
“我等好久你才进来,衣柜里有可以用的东西,我外套口袋里也有一点。”宴槐低声说。
“什么?”李默翡不太明白。
宴槐快速缩到床头,用被子蒙着脸,“你听见了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真正的,刚和李默翡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他坚定认为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发展出其他关系的。
在前不久,搬到李默翡公寓的时候,他考虑过,想着也许有一天时候到了,认定彼此就是对的人,那也会做到这个程度。但是他没想过会是他主动提的,还主动做好了准备工作。
贺飞曾经评价他,说他可能要和右手做一辈子的兄弟。
那时他被舞池的音乐吵得心烦,脑子里的想法是这和说好的夜生活不一样。
想了半天,宴槐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还有左手”做反驳。
他也不敢相信,今天能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类似于求欢的话。
李默翡打开衣柜,贺飞送的那一箱东西还在里面。
“你,你知道拿什么吗?”宴槐支支吾吾地问。
他这两天看了一些资料,但还缺乏实际经验。
据他所知,李默翡也没有实战经验。
李默翡没有拿东西,而是看着宴槐,“槐槐,你想好了吗?我不会想再放开你的,就算你嫌烦也不会准。”
汹涌的占有欲争先恐后地要冒出来,只要宴槐向他走一步,他就想绑住宴槐的腿脚,让宴槐一辈子都只能跟着他的步伐。
宴槐笑着回答,“你今天上楼梯一边跑一边喘的声音,很性感,再喘给我听吧。”
虽然是不一样的运动方式,但是需要的运动量应该是差不多的,做这种事,应该也是会喘的。
宴槐很快为他的撩拨付出代价。
在他最后哑着声音求饶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贺飞那天声音哑不是感冒。
因为这半分钟的走神,他被李默翡按住,被迫承受李默翡一下比一下重的惩罚。
宴槐想逃,带着哭腔抱怨李默翡,“你刚刚还很温柔的。”
这一句抱怨,换回的是更不温柔的掠夺。
宴槐累得失去了意识,只知道他睡过去后手指还被李默翡借去玩了很久。
在浴室他模模糊糊地亲吻李默翡,又被按在水里来了一次。
好不容易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清醒,宴槐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无力。
其实李默翡刚开始是很有分寸的,每进行一步都要问宴槐的意见。
宴槐头一次敞开身体,他没有经验,但是想着李默翡肯定不会让他受伤,被问得烦了,干脆让李默翡随便来。
再理智的男人随便起来都会变成禽兽。
李默翡刚开始还告诫自己要克制,但是宴槐太纵容他,让他失去了分寸。
欲望成为主导,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方法享用这顿大餐。
享用的后果,就是让宴槐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
醒来后嗓子疼,腰疼,腿疼,难以启齿的地方疼。
李默翡递了一杯温度恰好的水过来。
他醒得很早,其实应该说就没怎么睡过。
刚开始是兴奋,身体的兴奋和精神上的亢奋,让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后来开始忐忑,槐槐会怎么想。
昨天他们两的情绪波动都很大,那么槐槐会后悔吗?
开始的时候他还记得,要让槐槐舒服。
后来突然就失控了,只想看他哭,想让他逃不开,李默翡以为心里的野兽是可以关住的,他不想吓到槐槐,但是他的自制力,轻易就被瓦解了。
“嘶。”
宴槐稍稍移动身体,使用过度的肌肉纷纷抗议。
就着李默翡的手喝完一杯水,嗓子终于舒服一点了。
身上很干爽,李默翡的清理工作很到位。
李默翡紧张地看着宴槐,“很不舒服吗?”
宴槐摇摇头,“还想喝水。”
声音一出来,宴槐就吓了一跳,怎么比周五还要哑。
他瞪着李默翡。
李默翡又倒了一杯温水,从九点钟起,他就每隔半小时兑一壶水放着,怕宴槐醒来口渴。
李默翡放了一根吸管在杯子里,让宴槐不用抬头就能喝。
“饿了吗?做了鱼片粥。”
李默翡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眼神总是偷瞄宴槐。
宴槐心疼,这个在外面杀伐决断的人,偶尔也会有这样敏感的一面。
“你低头。”
毛茸茸的脑袋近了一点,宴槐试着抬头,发现够不到,还扯动了身后的某个部位。
“再低一点。”
李默翡依言压低头颅。
这次宴槐轻松地吻上李默翡的唇。
看到李默翡诧异的眼神,宴槐笑了一下,“早安吻,不准嫌弃我没刷牙。”
忐忑被吞回肚子里。
李默翡手伸到宴槐腰上。
宴槐一僵,发现李默翡只是帮他按揉腰部,又放松下来。
手指温热,力道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