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她斜斜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捧着一杯清茶,嘴角眉眼仍旧是勾人的风韵,烟行媚视,却从容自若。
已过中年的男人不禁心想,谁说越美的东西越毒呢?
单论美色,秋亦男明明要更胜上几分,可与这女人的心智比起来,却实在差的太远。
“我实在想不通,明明已经有了抗衡之力,你为何临阵叛变?这些,不也都是你的心血么?”谷叔叹息着摇头,困惑的柔柔额角。也许真的是老了,总以为自己才智无双,处处算无遗漏。到头来还不是让别人当耗子般耍着玩?
彦空一笑,轻轻吹开水面漂浮的茶叶,浅浅呷了一口。
“不是临阵叛变,应当是功成身退。另外你所说的抗衡之力……其实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谷叔愣了愣,仍旧有些困惑的叹气。
“既然你一早就是王朝的人,为何还要聚集我们,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呢……原来王朝的高层都这般清闲呵!……彦空。”
彦空抿唇一笑,风情万种,“你不觉得,将一群有反心的人,聚集在一起一网打尽,要比逐一击溃轻松很多么?”
她翘起长腿,把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
只是派出了一个彦空。而那些原本有抗衡之力的人,已兵不刃血的被击溃。他又突然苦笑着想到,王朝手里的高精端兵器,又有哪些,出自重火这个天才之手?
“更何况,也有额外的收获啊,。比如暮韩,李方寒……”彦空继续笑道。
谷叔的浑身肌肉突然僵硬起来。
“秋亦男呢!……”他咬牙问道。
彦空眼里渐渐冷下温度:“你不会完全没察觉他的身份吧。宦官任他胡闹,不过是哄着他玩玩罢了。但若是泄露了王朝的情况……那就是背叛。”
谷叔攥紧拳头。
“他的下场,决不会好过。”彦空断言。
谷叔有些难以置信:“不会的,他可是宦官最得意的弟子”
早知道,早知道……
就不应该让他去救暮韩!
脸色惨白的谷叔有些慌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也许还有转机,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秋亦男!他飞快的分析着。
“你来这里,还想要什么?!”谷叔问道。
彦空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低声道:“带彦樱逃走。逃出原罪城!”
谷叔愕然。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
一群全无武装的士兵与蓄势待发的异能者包围了窄小的房间。
龙破倚靠在门边,身上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与怒火,一个小小的记忆卡在五指间灵活的翻转着。
“已经晚了,执行官!”
一路跟着暮韩来到他的卧室,刚一进屋,李方寒就猛地把暮韩摁在墙上,疯狂的吻了起来。
韩易离依在门边冷冷的笑。
“他已经不是你的暮韩了。”他语气凉凉的说。
李方寒如遭雷击,顿时停住了动作,眼里沉沉。又探身去磨蹭他暮韩的嘴唇。
暮韩漠然的看向李方寒,眼里无悲无喜,无情无爱。
“不是么?”李方寒撕碎暮韩的衣服,眯起眼睛,用手掌贪婪的抚摸他身体的线条,“明明就是暮韩。”
韩易离嗤笑出声。
“来,蒂娜。”他招手。
暮韩挣开李方寒的怀抱,迈动双腿。
“暮韩!”李方寒一把押回他,眼里一派兵荒马乱。
“你爱他的身体么?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他送给你玩几天。”暮韩的双眼缓慢移动到韩易离身上。
“我爱的只是他体内即将成型的灵魂。来辅佐我吧,李方寒。在他还不是蒂娜前,我可以把他借给你。对你而言,这是个相当诱惑的条件吧。”韩易离笑的邪恶而猖狂,仿佛对这个男人势在必得,“当然,也会有你应得的权利与地位。”
李方寒用沉默拒绝,眼里冰寒无比。
“王。”门外传来魂低沉的声音。
韩易离不再多言,仿佛笃信李方寒一定会答应般,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
魂走进屋中,一抬眼看到本不该出现的男人,惊诧出声:“李方寒?!”
李方寒偏头,眼中杀机猛现。“我不该留下你。”
魂平静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知道这四个月我们怎么过来的?”
李方寒暗下眼神,张口欲解释,却半晌无言。
暮韩突然开口,淡淡道:“没事。”
“你醒了?”魂问。
李方寒有些错愕。
暮韩点点头,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方寒。
“他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今天到65%。”他疲惫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和魂自顾自说着李方寒听不懂的话。
“撑的下来么?”魂有些担心。
“还好吧。”
李方寒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贸然闯入的局外人。生疏而多余。
“过来!”暮韩躺在床上,冲他招手。
李方寒依言走过去。
暮韩扯下李方寒的脖子,嘴唇触碰,胶着在一起演变成濡湿的吻。
他一个翻身将李方寒压在身下。
“真脏。”暮韩皱眉。用手蹭了蹭李方寒沾满油污的工作服。一把扯开他身前的扣子,让大片的肌肤坦露。
“你不怕有监视器?”李方寒轻喘着,勾起一缕暮韩略长的头发在指尖摩挲。
“不会,这是韩易离的卧室。”暮韩随口答道,右手已经伸进了男人的裤子里。
李方寒眼神一凝,随即敞开了身体,任暮韩上下其手。
房间的热度逐渐升温,彼此都压抑太久的身体饥渴难耐。不多时,便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喘息,呻吟,纠缠。
至少在这一刻抛弃所有顾及,追寻着强烈的快感,放浪形骸。
而魂自觉地蹲在门外,哀怨的叹息。
……
“你享受么?”宦官问。
阴湿地牢的尽头,隐隐的哀嚎与悲鸣从远处传来,此起彼伏。尖锐的嘶吼与啼血般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享受?”秋亦男昂起脖子,轻慢的笑,“当然享受。享受极了!你休想用我的痛苦来满足你那变态的嗜好!”
然而与那傲慢神情所不符的是,那一滴滴从额上淌下的冷汗与痉挛中的肌肉。
修长纤细的四肢,光洁柔滑的皮肤,美艳的脸庞与被高高吊起的样子。受难般的姿态却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属于这污浊尘世的圣洁光辉。把阴湿的牢房都衬得如同教堂般熠熠生辉。
宦官皱起眉头,怜悯的笑了起来。“真可怜啊……”
他抬手,抚摸他的身体:“你就像只自以为是的小猫,总是高高的昂着头傲慢而自以为是。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可你为什么不明白,宠物,终究只是宠物。”
宦官轻轻摇着头,那个笑容竟然渐渐变得莫名悲哀。
“你想要自由,我就放你出屋子玩玩,因为我知道彦空会护着你。你不想回来,我不会逼着你,可你怎么这么傻呢?”
说到此处,男人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毒森冷:“暮韩有什么值得!你知不知道出卖王朝的机密,就是背叛!背叛!谁也救不了你!我救不了,没人救得了你!”
“我不需要你救!你这个变态!”秋亦男呸的吐出唾沫。
宦官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