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那么好记的,因为身边的人是贺隆啊。真不知道是他太出名,还是城市太小。她知道自己生活在这个荫蔽下,多年以来他始终如一庇护着她。
“anna小姐正等着您。”餐厅经理礼貌的说。
汤朵朵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anna坐在靠窗的位置,淡妆,望着窗外眼神空茫。汤朵朵细细的盯着她看,她着实是一个美人。这样的女人,不红,才没道理。
“汤小姐真是准时。”汤朵朵在她眼前坐下,anna才缓缓的收回目光淡淡的笑,纤长的手指在她放置于桌上的太阳眼镜的边缘摩挲:“我只是试试约你出来,没想到你真的会答应。”虫
汤朵朵笑:“有些事是时机问题。anna小姐找我有事?”
“听说汤小姐是做设计的,不知道肯不肯帮我设计一间才购入的新屋。”anna一直低着眉眼,不肯直视汤朵朵。
“anna小姐真是说笑了,你只要肯点点头,怕是身后一干人都乐得做这个差事并且不收费。”侍者拿来柠檬水,汤朵朵一口接一口的啜饮,不紧不慢的回答。
既然对方有意兜圈子,她亦乐得奉陪,今日有的是时间。
“我在william处偶然见过汤小姐设计的方案十分惊艳。”anna像是在解释。
“哦?我不知道你还对建筑感兴趣。”汤朵朵看着她。
“钱不是问题。”anna感觉到她的话风不对。
汤朵朵一哂:“刘先生是个好老板,我那份工作倒是薪水颇丰。”
anna摆摆手:“我知道,柏盛给你的待遇一定不差,可是我也知道,汤小姐‘家里’其实还是缺钱的,是不是?”
汤朵朵的眼光一闪,这个女人真的是有备而来,她居然知道她的家事!
是了,不然怎么会偏偏约在sky。她看着眼前笑的别有深意的女人,心在下沉。
“是不是?”anna又追问一句,那种柔软的台湾人特有的腔调,如羽毛尖扫在汤朵朵的心头,令她一阵烦躁。
“我想那是我的私事。”汤朵朵的语调尽量显得平静,anna这个女人让她琢磨不透,这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anna听闻这一句即刻巧笑嫣然:“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冒犯了汤小姐,请不要放在心上。”
汤朵朵暗自悔恨,今日来见这个女人真是大错特错。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一步。”
汤朵朵还未站起身,anna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手臂:“别着急嘛,我都点好了餐。”她笑着指了指一旁说:“喏,到了。”
汤朵朵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端着托盘的竟然是——汤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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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
中秋回来被拖入加班的深渊而且会一直到周六。
爬上来冒泡,我还活着。
我对不起大家,我会多更的……
那日说两更因为临时改换了坐车的地点只能提前两个小时走,时间计算错误所以才没更的,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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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如果没有你
贺隆沉默的看着她匆匆离开,从头到尾,红着脸,不敢回头看他一眼。直到听到她轻轻的关上门,钥匙转动几圈。他笑了笑,如果没有猜错,她大概是将他反锁在了里面。
一定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
他缓缓的坐起来,靠着软软的抱枕,伸手拉过衣服。原本想要点上一支烟,想一想她的习惯,终于作罢。懒
不久手机响起来,是徐砚的来电,他看了看接起来,轻声问候,音调慵懒。
“刘世尧的公司,是个圈套。”那头的徐砚语速很快,气急败坏:“你人在哪?”
“唔,”贺隆蹙了蹙眉:“我知道。我过不来。”
“你知道?”徐砚的音量又提高了一个音阶:“什么叫你知道?你知道东星已经是个空壳子?什么时候?为什么不早说?投出去的钱怎么办?什么叫过不来,昨晚不是还在香港?”
“想看出来,倒也并不难。”贺隆很有耐心的向自己的盟友解释:“像东星这种一点一点步步为营做出名声来的本土企业原本的经营状况确实不错。可是后来柏盛的高层走错了一步棋,前阵子那个闹得街知巷闻的并购案成功了。东星收购那家远在德国资不抵债的知名电子企业。虽然说收购的资金也在东星的承受范围内,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企业收购以后,东星连对方的巨额债务也一并承受,再加上厂房的租约,海量的招聘等等这些后续的麻烦接踵而来,东星自然疲于应付,最终被拖垮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刘世尧先一步转移了一部分资产出来,算他聪明。”虫
“贺隆?!”徐砚在那边气的直跳脚:“你没搞错吧,你是在说咱们刚用大笔的资金收购的那个东星电子吗?既然这么明白它的底细,当初为什么要收购呢?你真的昏了头吗?”
贺隆的扯了扯唇角,窗帘没有拉开,他的脸在一团晦暗中模糊不清,那噙在嘴边冷冷的笑,冷酷而妖冶。片刻,他淡淡的回:“是啊,我昏了头了。”
电话那头的徐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对方先一步按掉了电话,他怔怔的坐在办公桌前,眼睁睁看着haslle的股价继续一路狂跌。
贺隆将手机扔回原处,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刷——”一声的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瞬间洒满了房间,他也在遭遇光明的一霎那眯起了双眼,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有些发呆。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阳光,明媚的像是可以照亮一切,却始终无法照进他的心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轻手轻脚的在他的身边躺下来,从身后抱住他,一贯冰冷的手臂覆在他的手上,让烦躁的他略感到一丝清明。
“你是不是病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上来,尖尖的下巴搁在他的脖颈上,痒痒的:“身上好烫,我去叫唐医生。”
她要收回手,他即刻反身抱住她,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像是要抱住全宇宙最后一丝温暖。
那时候的他那么年轻,心却已经开始苍老。
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朵朵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她的额头碰着他的:“贺隆,你很难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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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们心中还有爱
然后她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口:“痛?”
一向冷漠的他在那样真挚而清澈的目光里,终于点点头。
她的双臂温柔的抱住他:“那我给你揉揉,轻轻的,好不好?那样也许就不痛了。”
现在想来,那是他的朵朵,多么幼稚的欺哄。懒
可前所未有的那一刻,在他眼中有些骄纵任性的她,那样的成熟,用目光抚慰人心,像是可以让他放心的依靠,即便是向她展示他的脆弱,也是不打紧的。
有她在,什么都会好,一切都会好。
“我很想她。她为什么要离开?”他紧紧的抱着她,似在她的耳边呓语,疼痛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搅的他的情绪难以安稳。
“可是,她在这里,这个家,不快乐,是不是?”她轻轻的拍着他,慢慢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