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朋友二(1 / 1)

上号,我被离婚了 元贞无极 197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4章 朋友二

  “唉,你让我查的这个两人。男的叫周阿生,女的只知道姓蒋,好像是北面来的。三年前周阿生和这位蒋女士在一场意外火灾中去世了。他们留下一儿一女,名叫周末和周艾,周艾嫁到了上海,周末还在成都读书。至于其他细节就不好查了。”

  苏老爷子挂断了电话,让司机小王把自己的高血压药拿来。

  吃了药,才觉得心神稳定下来。已经不在了吗?对于俞伯来说不知他受不受得了,还好,还有两个孙儿。

  “小王,你去成都找小魏,帮着他查一下这个周末的地址还有一些详细情况。还有姓蒋的女士,拖北方的赵老打听打听。这事千万不能让俞伯知道。”

  “好的,老太爷。”

  小王领了任务就往外走,正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俞伯。

  “哎,小王这么急吼吼的,是去干嘛。”

  俞伯走到苏老爷子身边就开始嘟囔的说道。苏老爷子缓了缓脸色,“没啥大事,你这老货,怎么半天才回来。”

  俞伯白了苏老爷子一眼,把手里的烤兔腿扔在苏老爷子身上。

  “拿去,昨日就听你念叨了。”

  ……

  周末跟他们刷了两个小时的副本,苏晔才上线。这人一上线,周末就找了借口说要休息,不刷了,几人也但笑不语。

  周末一看时间10点半!下午接了天盛的电话,让他明天9点去公司报道。

  看来要早点睡觉,反正任务也做完了。

  没有打一声招呼,周末就匆忙的下了线。

  下线,关机,一气呵成。

  周末心里那点儿憋屈痛快了。

  收拾好了自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过了一遍苏晔的脸,初见时,那人身上散发的天然的生人勿近,并不是刻意营造的冷漠。而是一种与身俱来的等级感。

  再见时,他眼里的欣喜,他不是没有发现。这人身上多了几分世俗的气息,似乎有了些许人的情绪。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盛天集团,他还没天真到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他这样的人,没必要。

  也不是他自己妄自菲薄,在他看来,物质条件越是丰富的人,他们所需要的越是高级,越是难以得到,才能激发他们那半点热情,可这份热情又能持续多久呢。

  虽然现代社会没有了阶级之分,可只要有人就有三六九等,这是避免不了的,不然都一样了,社会怎么进步?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能是存在于童话故事里。什么叫童话,那就是骗骗小孩子的不可能存在的故事。

  周末就是这样一个复杂得难以快乐起来的人,有时候他挺羡慕电视里那些傻白甜,可以如此简单的享受快乐。

  可现实中,大多数人都是一半忧郁,一半明媚。总想着有个人能对自己不一样,苏晔,他会是那个人吗。

  要说期待,周末也是有的,可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期待着,又忍不住亲手把它掐灭,矛盾体质!

  “不想了!”

  周末闭上了眼睛,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没好处。

  周末这边已经进入了梦乡,可今夜未眠的人依旧未眠。

  秦云身旁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屁股,如果不是他过人的体质,只怕已经一命呜呼了。简言在床上嘟囔着嘴,翻了个身,正睡得香甜。秦云今天说出了隐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

  有人分担痛苦,也未必能减少半分。

  他能怪什么,怪命运的捉弄?

  半年前认识简言是因为一场意外,手里的猎物跑了出去,正好被这个多管闲事的人给搅了局。那一天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要他赔一个玩伴,将他禁锢在身边,半年的陪伴,每一天,醒来就能看到他,让自己这20多年里,仿佛有了一个可以支配的心爱的玩具。

  他承认自己耍了手断,博取了他的同情心,可谁知道这人却织了一张细密的网,让他无处可逃。

  直到他哥打上门那天,他才恍然如梦,原来,他是他爸前妻的孩子!这就意味着他们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原本就恨那个窝囊的父亲,那一刻竟然恨得想抽干自己的血?像他爸那样的男人,竟然也配拥有后代!

  那个懦弱的男人,除了长得有点儿姿色之外,他有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看不住自己的老婆,他会什么,他只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让他忍耐!

  他恨他妈,明目张胆的带着陌生男人回家,更恨他爸,连只有五岁的他都敢对着那些男人拳打脚踢,这个懦弱的男人,却只是拉住他,要他听话!听什么话!该听谁的话!

  姐姐早早的去了国外离开了这个家。而他,却被冠于这个耻辱的姓,留在了这里,看着他们日复一日的假装恩爱,背地里却早已经腐烂得恶臭横生。

  杜家,这个早就烂到根子里的家族,瞧不起有着平民血脉的他又能如何。

  在他外公杜老太爷死后,他一步步的夺了他妈的大权,把杜家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姓秦。

  他还记得杜老太爷死前的那句话,说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个杜家早晚会落到他手里。

  那时他才13岁,谁又能想到一个孩子会存了那样大的心思呢。

  可惜,他的母亲,当时要听了老爷子的劝,早早的防着他,也不至于落到被禁锢在疗养院的下场。

  他姑且想着是她对他还有一丁点儿舐犊之情。所以他不介意在旁人面前表演着孝子的戏码,这本就是这个女人教会他的。

  秦云掐灭了烟,混着一身的烟酒味,和衣躺在了简言身边,揽住了这人的腰。情与欲的争斗着,理智和欲望较量着,他想借着酒劲儿发些疯,他翻过简言的身体,手臂紧紧的揽住了这人的腰,

  他很想把理智全部抛开,可是只要碰到简言,他脑海里就开始浮现出,那个恶臭的家族,还有被这个家族养大的自己。

  秦云放开简言,冲向卫生间疯狂的吐了起来,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一起吐出来才会舒服。

  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些该死的变态!秦云吐够了,靠在浴室墙上随着花洒流下来的水,又哭又笑着。

  多好的妈啊,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儿子拖进地狱。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身上也流着那个女人的血,令人恶心,变态。

  这些场景,那些他妈让他目睹的场景,成了他终身的梦魇,在那个他最需要母爱的年纪,见到的确实母亲与别人的苟合!

  他们一家子,还真是腐烂到骨子里去了。

  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他爸了,如果当初他一走了之,是不是就不会做这些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