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术蛊
如花在他目光的压力下竭力保持一脸平静的问道:“这些问题您怎么会想到问我?那边的太医很多啊。”
“因为你不一样,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你是跟着神师学的医术。明言道长不是你师父而是你师兄。而且我想你就算没有确定,至少也发现了一线线索。”定国公没有放轻视线的威压。
他的并没有让如花感到意外,从三年的那次袭杀之后她就知道有些事在真正的权利之家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只是不知道是皇上的封口令还是其他一些原因,这些事的知情者仅限于有数的几个人。而定国公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如花虽没有确定却也猜到保持中立的林家是叶家的盟友,自己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叶家传来的消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实际上请的人就是她而不是自己先前想的只是想借用自己的关系。
他的话同时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定国公从进门起提及林祺玉都没有用到那个“病”字。这就说明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嫡孙并不是得病,而是出了事,只是他不能够确定出了什么事。
如花听出定国公对林祺玉并不是生病而是出事的怀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有心里准备就好,那自己说起来也没有那样费事。虽然她并不想搅和到林家的事里,但作为一个大夫也好,血亲也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看上去纯洁无垢的少年就这样死在了阴谋之中。她现在最恨地就是“阴谋”这两个字,因为来到这个世上的短短十来年。自己就有两次差点死在这两个字之下。
“不知道您是怎么看的?怎么想的?”如花没有再否认,而是想听听他对现在情况倒底了解了多少。
“其实很早就有大夫提出过祺玉可能中了某种奇毒,只是却没有人知道是哪种毒。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世上解毒的圣药,包括神师制的百灵丹在内都没有能让他好转。为了不打草惊蛇,这种诊断府里只有我与他父亲、伯父三个人才知道。今天他吐血昏迷后大夫们都说这次恐怕是大限到了。”定国公说到这里时声线虽然没有变化,如花却发现他将自己地双手握紧成拳。让面跳动的青筋说明了他有多么愤怒。
如花看着已将脸庞别过去不想让如花看到他脸的定国公,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祺玉表哥他确实不是得病,但也不是中毒。”
定国公猛将将视线转向如花,如花又接着道:“确切的来说,他应该是中了蛊。而且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误的话,这还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蛊。”
定国公看向如花的眼中露出一种名为希望地光芒,道:“那你能不能治好他?”
“不知道。”如花虽然不忍破灭他的希望。但仍然很干脆的答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知道他中的是蛊吗?而且你还知道是哪种蛊,怎么能说你不知道!”定国公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到了地上。看向如花的眼神让如花不觉有自己的答案要是不能让他满意,只怕自己不能活着去出这间书房的错觉。
于是如花低下头。小声道:“对于他是中蛊,我有十分把握。但是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奇蛊,我就没有十分的把握了。”
“为什么这么说?”也许是杯子落地摔碎的声音让他冷静了下来,这次他的语气还算平静。
“因为如果真是那种蛊地话,祺玉表哥不应该能活这么久,早在一年前就应该不离开这个世界了。但从各种症状和脉向来看又确实是这种蛊才对。”如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祺玉是个十分坚强的孩子,”定国公叹了一声,“其实当初就有其他的大夫也有说过祺玉不可能拖过三年,可祺玉这孩子却不管多么痛苦也硬生生的挺到了现在。如果是这样就对了。因为一年前他也曾经没有能熬过去,是他父亲到会元山上在神师门口跪了一夜,才在明言道长那里求得一颗保命地药丸。那颗药丸虽然没有能治好他,却让他过了当时的那个关。”
如花听了一愣,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不过明言师兄能给他父亲药。那就一定是师父授意的。于是道:“那就基本可以确定祺玉表哥他中的是南疆的一种奇蛊术蛊。这也亏得是现在,要是早个上十天,我能不能确定。”
“南疆?术蛊?”定国公的脸色变了。
因为定国公府所掌疾风军团与司徒家所掌的春雷军团换防之前就是负责南疆的防务。祺玉作为未来定国公的继承人,在八岁以后一直是他亲自己带在身边教导,所以他那些年也一直跟着自己在南疆边城。直到五年之前与司徒家换防后,自己将军团事务交给长子才带着他回到京城地定国公府。疾风军团驻守南疆有八年地时间,五年里因边境冲突灭在自己疾风军团的摆夷人不计其数,林家与许多摆夷部落仇深似海也说得过去。所以蛊也在当初地怀疑之中,可所有名医都说没有中蛊的迹象。而那时他们又从南疆回京已有一年多了。并且当时也是春雷军团与摆夷各部联军打得正烈的时候。摆夷人就是真的要动手对像也应该是司徒家的人才对。
作为驻守南疆八年的他当然也对各种南疆蛊术都略有所闻,甚至专门派间人去收集过这方面的情报。可术蛊这个名称却从未听说这。
“外祖可曾听说过?”如花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有用的情报。
“没有,我在南疆呆了有八年时间,各种关于蛊术的事也知道不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名称的蛊。”定国公疑惑道。
“外祖您没有听说过也算正常,这种蛊在南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以说是一种几乎失传的一种蛊。”如花回想前几天在**师兄那听来的事道:“一来是因为术蛊用的蛊虫很奇特,也很稀少。那种名为术荧的东西只长在开有荧花的地方。而荧花只在南疆万蛮山的极少数几个险恶之地才有。施放又极为耗费术师的精血,十分麻烦。术蛊最奇特的地方就是让所中之人完全没有中蛊中毒的现像,而且除了身体日渐衰弱极易染病以外唯一能辨别出来的就只有那一种若不若无的荧花香味了。这种蛊之所以末落除却蛊虫难得以外,所中之人要三年才能殒命,并且在这段时间内也不会受其他痛苦折磨也是其末落的原因吧。”毕竟恨一个恨到要用蛊术来害死他,怎么可能在有其他让人生不如死或是死得极惨的选择下,去选一种没啥痛苦折磨的方法。定国公稳定了一下情绪道:“那到底有没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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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几天前,就算我能看出是术蛊也一定治不了。但如今我手上却有能治的东西。”如花道:“可如果要治的话也要先找到下蛊的术师才好。因为只要是术蛊就会有蛊母在术师那里,一但祺玉表哥体内的术蛊有异动,术师一定马上就能察觉到。万一她人就在附近,决意铤而走险催动蛊虫的话,那祺玉表哥就危险了。”
如花的话让定国公觉得有许道理,可这一时间让他怎么去将这个该死的术师找出来。眼看着孙子就要熬不过去了,在知道有救而又不能救的情况下怎么能让他心不急。
“那祺玉还能挺多久?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用来找出那个术师?找出那个人后你又能有多少把握能救下他?”定国公咬牙道。
“两天,两天就是他的极限了。他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就是现在出手出只有最多七成把握。”如花有些黯然道。
“两天?七成?”定国公紧锁着眉头,扬声道:“林卫,你进来。”
守在门口的那个亲卫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卫,你马上去派人查……”定国公看向了如花。
“去查定国公府中所有与南疆有关的女子。那名女子一定皮肤较白,身上就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常年不变。找到她以后也不可以惊动她,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如花接着道。
林卫疑惑的看向了定国公,在定国公点头之后才领命而去。
“你能肯定按你说的就一定能找到?”定国公听到如花提供了寻找的线索之后又问道。
“因为术荧只接受女性术师,而术荧生来也最是爱洁平素只喜欢荧花的香味,有母蛊的术师身上一定不会有其他的香味混在其中。所有拥有母蛊的女子都会因母蛊在身而气血不旺,那肤色自然也会苍白一些。”
“也好,这几日你就留在府里住下,你父亲那边我会派人去说一声。另外你也将到时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定国公稍稍放下了高悬的心,又颇为深意的看了如花一眼道:“还有,你出手救祺玉的事,我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关于这一点我会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定国公的话让如花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消除了。
终于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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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 母女
“花儿,你刚才去哪里了?墨菊说在园子里找了你好一会都没有找到?”美人儿娘亲见如花从屋外走来忙问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哦,没去什么地方啊。”如花总觉得美人儿娘亲自从到了定国公府后就一直有些精神紧张:“娘,你怎么了,难道刚才你一直在等我没有去休息?”
“没,娘当然有休息啊。啊,对了,刚才你外祖父有派人来说要留我们住几天是怎么没回事?”美人儿娘亲又追问道。
“不清楚,也许是外祖父想留下娘来陪陪外祖母呢。娘你今天也看到了,祺玉表哥的情况这么糟糕,外祖母和二舅母又都那么难过。想必是这边国公府里的日常事务光靠大舅母一个人就有够忙的了,这个时候她哪来的精力去照顾伤心的外祖母和二舅母呢。我想外祖父的意思是希望您能留个几天帮帮手吧。”如花爬到绣榻上,绕到美人儿娘亲的的背后边说边给她按摩后背,想以此来放松她明显有些紧崩的神经。
“唉,祺玉这孩子也太可怜了,我记得他小时时候就是围着我小姑姑小姑姑的叫呢。那时候的他真是很招人疼呢,后来他到八岁后就让父亲带在了身边,受的是历代国公府的继承人教育。我还记得大哥那时在祖父身边受那种教育后就变得十分严肃,不苟言爱的。可祺玉不一样,他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后来虽然没有小时候那样爱闹了,却依旧笑得很温和,是个懂得疼人的好孩子。真不希望他有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这么好的孩子遇到这些呢。”可能是如花的按摩放松了她的精神,她开始说起自己对林祺玉地一些印像。
“嗯。娘,祺玉表哥是这么好一个人,老天爷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如花嘴里坚定的道。她心中所想的是老天爷会不会帮忙她就不知道了,不过自己倒是可能帮得上忙。唉,美少年果然还是占便宜的,他是不是个可爱的孩子她是不知道啦。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地,那就他一定是个有很多人关心的人。
“唉,但愿。不然还真不知道二嫂会怎么样呢。她就祺玉这么一个孩子。他就是她的全部。我真不敢想如果祺玉真出了什么事,她还会不会活下去。”美人儿娘亲又感慨道。
“没事地,娘你还太操心了。”如花不愿意让她娘的思绪老在这方面转悠,便问道:“娘啊,你说的那张关于大哥相亲对像的名单是怎么一回事?”
“哦,这个啊。我去年的时候去找了官媒。收集了许多家世与我们相当、又在年纪上又与你大哥相当的小姐们地名册。然后又在这一年地时间里在各种宴会中将那些小姐们瞧了瞧。最后留下我看着合意的四、五个人。打算等你大哥从芜州来的时候再商量商量,后来你祖母从芜州传了急信说要与靖国公府结这门亲时我还在想这些工夫会不会白费了呢。可现在既然楚家那边的事不成了,看来我的那些准备还是派得上用场啊。”美人儿娘亲的表情上显出颇为为自己地主意感到得意。
“那您给我说说都有些人什么人?”如花越发好奇了,她觉得只要一提到与自家两个哥哥相关的亲事她的八卦精神就会空前的高涨。
“呃,还是回府后再说吧。现在在这里这个时候说起这些有些不大合适。唉,今天还听说娘有意在这一两天给祺玉打个媳妇冲冲喜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美人儿娘亲又想到了自己那个可怜的侄儿。
“冲……冲喜?”如花的手也停了下来。道:“这是什么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我看如果真有用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听说母亲找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打算明天就找人抬入府里。因为是冲喜,所以娶地虽然是个妾,但也会按平妻地规格娶进门的。”美人儿娘亲道。
“娘,那个姑娘不太可怜了吗?如果要是表哥没有能挺过来,那她这一生都完了。”如花不满道。美人儿娘亲地声音依旧是那样温柔,可如花却觉得她用这种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么冰冷的事让觉得有些陌生。冲喜呢,那个只在电视上和书上看到过事就要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了。虽然她是知道林祺玉的确有救。但她还是觉得小说上那种能得到幸福的冲喜新娘基本上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而且事事无绝对。万一自己没能救下林祺玉,那这个女孩这一生就要葬送在定国公府这座豪华的囚笼里了。
“花儿。你在说什么呢?那个小姑娘如果不是生辰八字的原因让你外祖母选中作为祺玉的冲喜新娘,只怕现在已经让她那赌鬼父亲给卖入青楼了。”美人儿娘亲正色道:“难道你觉得在这国公府做一个冲喜新娘要比去青楼做一个迎来送往的青楼女子还要差?做这冲喜新娘可是人家自愿的,府里并没有勉强她。哪怕她没有能救下祺玉的命,那她这一世也能在这府里衣食无忧的过完这一生。难道你觉得这对她来说不算是件好事?”
“这,可也并不好啊。”如花说不出了,虽然在她看来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无论走的是哪条道也是十分悲惨的。但也许人家自己并不是这样想吧,能嫁到国公府里来做妾,哪怕是做冲喜的妾也算是摆脱穷苦命运的一条捷径吧。
“孩子,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世家豪门中的生活。可你要好好想想,这个世界对女子就是这么不公平,如果真的离开了家族的庇护一个女子是无法在这个世上好好活下去的。你是娘的孩子,娘希望你这一世都能过得幸福。但有些事如果你自己不想通,是无法得到幸福的。”美人儿娘亲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摸着她柔顺的青丝道。
如花猛然抬起头看向她娘,原来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想法那些想法原来家人一直都知道。她从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生活在一个稳定富足又有家人关爱的环境中,到现在才发现她根本还是没有明白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家人一直都在默默的纵容着这样任性的自己,一直在尽量保证自己远离伤害。一直以来都是她怎么样想,从来没有想过家人会怎么样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娘,我……”如花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十分混乱。基本上就如同要一下子就颠倒她所有的价值观、人生观。
“好了,好了,花儿你与她是不同的。你是我的女儿呢。无论有什么事我和你爹爹会保护你的。”美人儿娘亲安慰道。“娘”
“夫人,林卫队长来了。”墨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让他进来吧。”美人儿娘亲拍了拍如花的后背,让她在自己身旁好好坐好。
林卫一进门就面无表情的对榻上一大一小两个美人道:“小姐,国公爷让在下通传一声,请小姐去内院陪夫人用膳。请如花小小姐跟在下去一趟药房,将小小姐先前说的那个医风痛的方子教给药房配药的人。”
“花儿?”美人儿娘亲看了一眼女儿。
“哦,在院子里的时候外祖父与我说起近年他一直有风痛的毛病,我就说我有一个从师父那里得来的方子,不过配制的时候有些麻烦,说我会亲自去教府里边药房的人怎么配制。”如花用早先与定国公约定的借口道。
“这样,那你就过去吧。一会儿记得直接去内院找我。”美人儿娘亲没有怀疑,反而对女儿能帮上父亲的忙很是高兴。
说完,美人儿娘亲在如花借口要先准备些东西后就先行离开了。。
眼见美人儿娘亲带着墨菊与墨苓渐渐走远,如花这才对红蕊道;“红蕊,你先去把我带来的小箱子取出来,我一会要去药房你就先跟卫叔的人去用饭,一会我完事了再让人来叫你。”那怎么行,我一会在药房外等着就好了。”红蕊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乔乔,你带这位姑娘去用饭。”林卫没有理采红蕊的反对,直接让一个侍女将她硬拉去用饭了。
“去吧,难道我的话你不听了?”如花见她仍要反抗,就沉着脸道。
见红蕊万分不甘愿的与那名为乔乔的侍女离开,如花才转向林卫道:“卫叔,人找到了?好快啊。”
“是的。”林卫的声音仍然是没有半点起伏:“那小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如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才在里边找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紧紧的篡在手中,然后朝林卫露出一丝笑容。
面无表情的林卫看到她这个可以称得上灿烂的笑容,不但没有感到一丝暖意,反而觉得一抹寒意蹿上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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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 安心
如花跟着林卫这次去的目的地不再是定国公的书房,而是一个名为“角宿厅”的地方。不过如花还是有记得先去了内府的药房,将治风痛的方子与禁忌都留在了那里。
角宿厅位于整个定国公府的最核心位置的祠堂边上,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少仆人。而为了这次的行动的秘密性,如花这一路上除了几个看上去极为彪悍又身配利器的侍卫男子就现也没有看到旁人。
来到这个名为角宿厅的厅堂里,如花就见到坐在正堂上那张虎皮大椅上的正是她的外祖父、定国公林禹舟。他的两旁则分别一位黑衣的蒙面人,在如花跟着林卫走进门的那一霎那,如花敢用身上带的所有的小锞子打赌,那种让她胆寒的绝对是杀气。
这种杀气不知不觉的勾起了那段另她万分难受的血腥记忆,让她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停下了脚步,半点也不肯再上前了。甚至想着要不要现在回头,就当没有来过。
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在她一只脚刚一进门,定国公就已经查觉到了她的到来。从那张虎皮椅上走了下来,向她招呼道:“如花,来外祖父这边。”
如花一脸阴晴不定的朝她外祖父走了过去,万分不情愿的他右边的那一排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现在算是有些隐隐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估计这个地方就是这国公府一些见不得人,呃,也许应该说是处理一些隐晦事务的的地方吧,不然怎么会站有两个黑衣蒙面人。通常这就代表着秘密,这种会要人命的秘密她可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坐在酸枝木椅上的如花,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时不时地去瞟两个站得笔直的黑衣人。她前生是十分喜欢黑色的。她最最喜欢的就是黑白两色。可偏偏这一世,她吃足了黑衣人的亏,差点连小命都给穿黑衣的人拿走了。因为那些人也都是蒙着脸地,她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就只好将黑衣蒙面的人都给恨上了。毕竟不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会去做黑衣蒙面人。
“如花。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定国公虽然奇怪她地态度,但一想到性命垂危的孙儿便没有去想那么多。
“是什么人?”如花好奇的问道。她是真的想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唉,真是孽障。”如花的问题触动了定国公:“本来这些事让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不太好。可我还是觉得让你听听也好。这个教训对你将来也许也帮助。亢,你说吧。”
定国公地话让如花一头雾水,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定国公是什么意思。这时他左边地那个黑衣蒙面人开口道:“属下等按照小小姐提供的线索,对府内所有的人进行了一次排查,最后找一个附合小小姐所说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个侍女,是大爷的蓝姨娘身边的陪嫁侍女。经查。蓝姨娘是大爷七年前从南疆带回来地。她本身不是摆夷人,但她这个叫画儿的侍女却有摆夷血统。蓝姨娘也是祺山少爷的生母。”
报告完这些,那外叫“亢”的黑衣蒙面男就再也没有出声。害如花以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仍在傻傻的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好了,如花。把你的计划说过来吧。”定国公催促道。
什么叫计划,她只提供一个救人的想法好不好,别说得好想是她在搞害人地阴谋一样。如花一边想一边从荷包里掏出那个黑色地瓷瓶放在一边的几桌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黑色地小瓷瓶立刻吸引了屋内几个人的目光。
如花道:“这个里面是一种名为安心散的药。您只要想办法让那个画儿吃下去就行了。不过按这们的意思她好像还有个主子,所以以为了万全,最好是能让她们主仆同时吃下去。”
“这有什么用?还有这个药的古怪名字怎么从未听说过?”定国公拿起不大的小瓷瓶问出了屋内所有人的困惑。
“没什么,这就是一种让人全身无力的药。无论那个人的武功有多高,只要中这种药就会全身无力,除了说话的力气,连动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这种无嗅无味。可以内服也可施放于空气之中。只是后者的效果没有前者好。通常效果维持在两个时辰左右。当然武功越高时效越短,不过最少也能有一个时辰。药效过后。全无不适之感,安全而无副作用。是外出旅行、打家劫……”如花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作,前世那种做产品推销的劲头又来了,等她发觉不对时就立刻打住:“呃,反正是现在正用得上的就对了,要让祺玉表哥能平安的除去术蛊,那个术师也是十分重要的。有了她,治愈祺玉表哥的把握能增加到八成。对付只要能动就能用蛊的术师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
“如花,告诉外祖父,这种药是哪来的?”定国公手拿瓷瓶,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问如花。
如花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个药是她为了防身特意配置的。如果不是想要救下林祺玉,她只怕是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有这种药。定国公的眼神她也明白,毕竟一种无色无味又能施放于空气之中,让人武力全失的药在这个世间有多可贵。
“呃,这个啊,这个是我师父给我防身用的。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听说配置十分不易。里面有好几种药都是世间罕见之物,就是我师父只怕也再难配出一副了。唉,如果不是为了救祺玉表哥,这么珍贵的保命药我也不会拿出来。”如花发挥推销人员的技巧道。
她这么说有好几层的意思,一是说出这种药十分少,以后也不一定能再有,二是说这是她师父给她关键时刻保命用的,三年前的事定国公也是知道的,三是她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全是用了救他的宝贝孙子。姑且不论他信与不信,就冲着这三点,总不再好意思再打自己这个外孙女儿手中这种东西的主意了吧。
定国公没有再与如花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药递给另一个黑衣蒙面男道:“箕,这件事交与你去办。”
“是。”如花只觉得眼前一花,屋里就少了那那个叫“箕”的黑衣蒙面男。
“林卫,你去让人告诉小姐一声,就说我见到外孙女儿很投缘,她女儿今天就和我一同用膳了。”定国公又吩咐林卫道。
林卫离开后,厅内就只剩下如花、定国公和那个叫“亢”的人。定国公可能是为了事情能否真像如花说的那般顺利而担心得没有再说话。只是无语的看着门口,毕竟这关系到他唯一嫡孙的性命。
如花真的很不习惯这样有几分凝重的气氛,因为她自己虽然对自制的“安心散”有信心,但还是有几分担心。因为不是还有一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如花有些受不了这种等待的压力,自顾自的端起几桌上那茶壶将早已冷却多时的茶水倒在其中一只空杯中一口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正当如花发现那只不算小的茶壶里再也倒不出茶水时,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亢出声了:“大人,来了。”
如花莫名的随着他的话看向门口,不一会,就见到五个黑衣蒙面人将两名女子和一个男子带到了厅内。其中四个黑衣蒙面人身堂上的定国公行了一个跪礼后就无声的离开了,只留下领头的那个,如花想这个留下的应该就是箕吧。自己这个外祖父的嗜好真奇怪,现在虽然是傍晚掌灯的时分了,但在自己家里弄这么多黑衣蒙面人到处走总是不大合适的吧。要是真的万一这府里进了同样装束的刺客可如何事好?还是另外有什么其他的诀窍在里边?
定国公踱步走到其中一名明显身着侍女服饰的二十来岁的女子跟前:“这个就是那个术师?”
定国公的语调虽然平顺,但声音里透出的杀意让如花不由的打了一文化冷颤。
如花知道这句话应该是对自己说的,但现现她看到无力瘫在靠椅上的两女一男,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让她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是的,她有些开始害怕了。她开始有些克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对面的这三个人里肯定有人会死的。不管林祺玉能不能救下,总会有人死的。仅管她心中清楚,是他们中的某个或者全部都有参与谋害林祺玉,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也许他(她)或者他们还能活很久。明知道这是他(她)或者他们罪有应得,可也算得上是间接丧命于自己之手吧。
就在如花在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时,有人抢在她之前说话了。
“祖父,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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