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五节 花烛(1 / 1)

如花的日子 柠檬红茶 1 万汉字|7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二0五节 花烛

疆山谷小山庄

如花歪了歪僵硬的脖子,却听到绿十分紧张的声音:“小姐,别乱动。专业提供电子下载小心头上的盖头掉下去,那可就不吉利了,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

红盖头?是的,就如同你所想像的那样,此刻的如花正顶着新嫁娘的才会用到的红盖头坐在一张同样红通通的锦床上。四周屋里的每一件物什上无不都贴着个或大或小的红“喜喜”字,点着蜡烛也是一对红色的龙凤烛。

没错,今天正是她两辈子加起来活了近四十几年第一次做新娘,这间一看就知道精心布置过了的屋子自然就是她的洞房。

听到绿提及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如花刚才由于顶着盖头的气闷一下子都由一种羞涩替代了。今天,今天将成为他的新娘。

三个月前的那一天,她不但见到了久违的师父,大致弄明白了自己这一辈都那么“诸事不宜”的原因,还由叶夕月那里得知了自己能有这番“穿越”奇迹完全是为了弥补一个誓言,一个泰元庆与叶夕月之间曾经许下的一个誓言。按叶夕月的说法,就是他们俩人曾经真诚的对这个世上的神许下过“一生一世,生生死死相伴白头”的誓言。

当然这个誓言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实现,原因自然是叶夕月曾经的爱人、那个成为了天下至尊的凤恪俭同志。凤恪俭同志彻底的贯彻了既要江山又要美人的准则,为了夺回爱人不惜暗中毁约派了精锐杀手伏击了泰家,将泰氏遗族差点儿给一锅端了。可最终他却还还是现,无论用什么方法,爱人改变的心再也挽不回来。

当他看着最心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是他手下败将的男人郁郁而终的时候他终于愤怒了。因爱成恨的他不惜以自身为代价运用了旁支中的秘术,将爱人的灵魂永远囚禁了起来,要让他们两个让他痛苦的男女到是死了也不能够相守在一起,而这就是月神庙的来由。如果不是叶夕月自己所说,如花就是想像力再丰富也想不到原来那京城里那座庄严而富丽的神女庙只是用来拘禁叶夕月灵魂的一座牢笼。不过如果真要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的话,这神女庙还真是从另一个角度代表了凤恪俭对叶夕月那刻骨的爱意,只不过这一种爱意并不是常人所能够接受的。

泰元庆因为一个女人的疯狂爱意甘愿抛弃了江山,凤恪俭为了报复爱人的变心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拘禁了她的灵魂,叶夕月为了成就夙愿更是布下了一个长达两百多年的局,由此可见看来越是惊才绝艳的人物,越是骨子里有极度疯狂的因子啊。

无论多么疯狂,凤恪俭最终还是成功了,他成功的阻隔了那两个人“生死相许”的誓言。可同时他也失败了,失败在他忘记了叶夕月是个不完整的“残次品”,她还有着另一半留在囚牢以外。虽然那另一半只是很小很无用的一半,可也还是给了叶夕月一个机会。

叶夕月给叶家留下重重暗示,以“应运”的传说为饵,成功的让留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有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灵魂得以转生在了这个世上。再一次转生在了叶家,一个够资格进入神女庙的门阀之家。

一切就如她所想地那样。如花进入了神女庙地后殿见到了那座由凤俭亲手打造地封印着她灵魂地神像。松动了她地封印。

如果说如花地灵魂是叶夕月缺失地另一半无论她喜欢与否。从某种方面来看她们是二为一体地。那么秦沐阳对她来说就是另一种惊喜。

秦沐阳地身上有着她爱人地印迹。虽然极淡可她却不会认错。

本来叶夕月地打算是借助如花地力量来冲破封印。将来得到自由地她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都要去找到自己地爱人地灵魂。

可秦沐阳地出现让她有了新地认识。这个人是“他”也不是“他”。虽然他地身上有着“他”地影子。可却终究不再是同一个人。就好像是自己与如花。虽为一体却也终究还是成了两个完全不同地人。虽说这是由于两人分得地灵魂物质不同所造成地。可事实终是这样。秦沐阳地出现提醒了她。那个人终究还是不在了。无论是出于什么样地原因总是自己负了他。在生地时候为了家族地利益她离开了他。在死后却又因为凤恪俭地缚束也没有能达成她允诺。

无论多么相似“他”终究还是不在了!这个让叶夕月极度失望。可当她现秦沐阳对如花着特别地感情时她就产生了另一个想法。让某种意义上地另一个自己能够与秦沐阳在一起。

于是就有了那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为的就是能够让他们两人能够在一起。这在叶夕月看来也算是从另一个方面弥补了她的遗憾,完成了她对他们之间的那个美丽誓言。

说句实在的,哪怕是到了三个月后的现在,如花对叶夕月所说的那些东西有任何一点的感觉。那些东西听在她的耳朵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就好像是前世看了一个狗血的言情故事一样。

“姑爷。”绿恭谨的声音打断了如花乱七八糟的想法,再一次提醒了她现在可不是想那些遥远玄乎事情的时候。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有离开的,也有靠近的。离开的自然就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绿,而靠近的……

随着来的人靠近,如花也有开始有了一点小小的紧张。直到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交握在自己的小手上时,她才觉原来腿部的吉服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让她给抓皱了。

不一会一直忠诚的阻挡着她视线的红盖头就让人掀开了,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轻眯了一下。这才看到一个穿着与自己同款同质吉服的俊逸男子正用他那双邪魅的凤眼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自己,那仿佛要将自己融化了般炽热的视线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脸上也开始有些烧。

无论自己到底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她都对此心怀感激。因为如果没有这样的遭遇,她就无法遇到他。怕是到了现在她恐怕还是留在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也不会懂得两情相悦的幸福。

唉,她现在才现原来一向气质与老爹迥异的秦沐阳也有着和老爹同志一样成为人间妖孽的潜质。能得到这样一个容貌堪称极品的夫君可否算是她的福气?

两人对视了片刻,如花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低下了头。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现自己的新任夫君比自己还

妖媚。

“怎么还是般怕羞呢?”秦沐阳有些不可思议一般:“我还以为你在我跟前早已不知道什么是女孩子的羞涩了呢。”

如花原来的羞怯也因为他的这一句烟消云散了,气恼的又抬起了头瞪视他。却现他的俊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意,才现原来他又是在逗弄自己。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如花心中暗暗叹道。自从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近后,她就越是觉他除了一张木然的冷脸和偶然的邪魅表情外与自己独处的时候还特别喜欢逗弄自己。亏她以前还将他想得多么高深,原来他就是一极品“闷骚男”。

看到花费了自己好多心血才娶到手的小妻子有“大雌威”的迹像,秦沐阳连忙使出自己的“必杀技”,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以一个深吻来转移她的“怒火”。

这果然是一招万试万灵的招数,半晌后当他放开她的樱唇时她先前的“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娇喘嘘嘘的她除了那绯红的脸蛋,还能从她眼中看到另一种另他心动的火焰。

当她的眼中升起这种火焰的时候,他总能感到一种炽热从他小腹燃起。如果是今天以前,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万分艰难的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与她亲近下去。可是今天不同了,今天的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小妻子,已经成为了他的秦沐阳的女人。

这个想法让他的热情来得比以往都要猛烈,从他凤眸中迸射的出的热切之情让正看注视着他眼睛的如花也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全身更加的火热。

“你是我的呢。”秦沐阳用极为诱惑的低喃在如花敏感的耳际低语,抱着她的双手一只将她搂得更近,另一只开始顺着她美好的曲线在她身上开始滑行。

他那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大手所经之处都会给自己带来一阵**的战栗,就会在所经之处点燃一处不仿佛不会灭的火焰。全身酥软无力的她只能有些无助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怀着一丝紧张一丝兴奋不断的随着他的挑逗而出娇喘声。

有些迷醉的她忽然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钻入了她的衣裳里,他手上的硬茧触到了她娇嫩的肌肤上。偶然回过神来的她这才觉身上那身吉服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成为了床边地上的一道风景。

与他耳鬓厮磨了好一段日子的她,这才第一次现他给人脱衣服的技术是如此的“好”。就在她心中怀疑着他这门“技术”的“熟练”度是怎么“练”出来的时候,她已被他轻轻放倒在了红色的喜床上。

“嘘你不专心哦。看样子是夫君我不够努力啊。”秦沐阳用那双映衬着红烛熠熠生辉的眼睛热切的看着有些小小分心的妻子,有些不满的道。

就在如花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将他那性感的薄唇贴上了她的,随后便顺着她孤度优美的颈项朝着胸前一洒下了一路湿热的吻。成功的让如花忘却了先前的疑问,所有注意全都集中在了他的唇舌所过之处。

片刻后当如花睁开那双杏眼的时候,他已经脱去身上的衣服,他那充满力量的躯体上有着几处明显的伤疤。这些早已有些褪色的陈年旧伤看得如花有些惊心,其中一处在肩胛处的她还认得那是两年前那次幽州之行他救自己时因为自己自救的那个乌龙而让刺客刺到的,另一处在左胸一处较为致命的伤痕应该是多年前夕月节时救自己而留下的吧。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过这些隐含着他对自己情义的伤痕,一颗热泪滑出她的眼眶。不过那颗热泪才刚刚脱离她的眼际,就让他轻轻的吻去了。

“这都是很久的以前的事了。”他用极为魅惑的声音轻轻的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有所亏欠的话,那么今后你就补偿我吧。

说着将她一只正在抚摸着伤痕的手扣住,然后贴在他自己身上缓缓的朝着那个热源的地方靠近:“比如用这种方式,我是毫不介意的。”

感触着掌下炽热的温度,如花出一阵轻笑。就在他稍稍迷失在她诱人的笑意里时,让她一个用力翻身换到了他的上头。

如花瀑布般的乌黑如同轻纱一般的垂在了他的脸边,她更是凑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在他有些吃惊的目光中,她从一个青嫩的小羔羊化身成为了一个周身都透着魅惑的妖娆女神,用她略有丝生涩的吻渐渐诱惑着他的心神。感受着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动人曲线,以及极尽诱惑之能的招吻,他虽不知道这她怎么会变得这般的热情,不过他可一点也不讨厌她的这种变化。

当她将他逼到极致时,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身重新将她压回了自己的身下,在她的笑声里抢夺回了主动权。

“我补偿得好不好?”如花大胆的笑道。

“有些太好了。”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可爱的小妻子原来还是个会要人命的小妖精。接下来的,还是交给你的夫君我吧。”

他一挥手,重重红色的喜帐缓缓垂落,将帐内热情似火的世界与外界的分隔开来。一阵嬉笑后帐内红浪翻滚,此起彼伏低喘和**声交织成了浪漫的一曲……

不知过了多久,红纱帐内终于渐渐回复了平静。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暗哑的嗓音里尽是掩不住的得意。

是的,她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如今的她已经不会再去怀疑什么了,无论将来怎样,此刻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是她这一生的选择。不为他的容貌,也不为他的财富,只为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为他是那个让她懂得了什么是什么真正的爱情。眼前这个宽厚坚实让她极有安全感觉的胸怀,正是她毕生所追求的温馨港湾。

她没有再接话,刚才的欢爱已经耗去了她所有的精力,此刻的她脸上带着**未退的绯红与笑意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激动的心跳声让浓厚的倦意将她卷席入了另一个也有着他存在的梦境……

写这个真的很难,现在是国庆严打期间,实在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让给河蟹了。

先别急着下架,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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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

洪熙十五年秋,魏惠帝病重,养病于行宫上林御苑后便不再上朝理政。所有国事交由太子凤崇业摄政监国。

洪熙十七年岁末,魏惠帝病重不治驾崩于京城行宫上林御苑。先皇驾崩十日后监国太子凤崇业得继大统,临朝称帝,号文帝,改元承佑。新皇继位后,晋先皇后萧氏为昭贤太后,太子嫡母、贵妃秦氏为昭德太后,先皇后宫妃位以上者都相应晋为太妃,品秩在妃位以下者都按祖制送入皇家贡庙神女庙出家。

同时,太子正妃南氏晋位皇后,她也是大魏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位不是出于名门四大世家的皇后。

承佑元年,燕王凤崇矢在外家洛氏、妻族萧氏的助益下起兵谋反,。这场史称“荣光之乱”的叛乱在历时三个月后便被文帝派出的以荣国公为大将的大军迅速扑灭。

事败后,燕王凤崇矢携王妃萧氏自尽。曾经不可一世的四大世家豪门之二的元州萧家、燕州洛氏的百年繁华也在这场叛乱中烟消云散。新皇借肃清乱党之机,在朝中大肆打击清洗世家门阀的势力,大力扶持寒门清流。除了填补两大世家留下的权利真空外,还大有向余下的以另两家芜州叶氏、青州尚氏为首的旧有门阀世家势力施压之态。为求自保,新贵齐州秦氏、幽州程氏也不得以卷入了这场世家门阀与皇权之争……

转眼已是承佑三年,正当朝中为了权利风起云涌,风云际会的时候,远在南疆的一处隐蔽小山谷内的一处小山庄内却是派安宁祥和。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秦沐阳低沉性感的嗓音忽然从如花耳畔响起。

正倚在屋内软榻上如花听到夫君的问话便将注意力从手中的家书上转移到他的身上,笑道:“我正在看大哥辗转寄来的家书呢,里边有提到靖保和靖仕小哥俩在家是怎么淘气的呢。”

随手脱出外袍的秦沐阳走到了软榻旁坐下,小心的搂着妻子靠在自己的怀中道:“那两个小家伙再淘气能比得上咱们的杰儿?能比得上现在你肚子里捣蛋的小家伙?”

他边说边小心的异异的抚着如花九个月的大肚子,说话的声音虽然轻快,可眼神中却有着几许担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如花当然看到了丈夫担忧的神色,可她却实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抚慰他的担心。

刚才提到的杰儿,正是他们两人四岁大的儿子。如花当然记得四年前生下杰儿的那个雪夜,她差点儿就再次因难产魂飞魂散。就在她差点儿离魂的时候,正是他不顾禁忌冲入了产房用他那至真至诚的爱将她生生的挽留了下来。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那种名为“害怕”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他对自己的爱有多入骨。自那以后,受惊过度的他就一直小心异异,坚决反对她为杰儿再添弟妹。

只是她前生作为独生女儿的寂寞,和今生有两位哥哥疼爱的幸福,让她铁了心的要为自己的孩子再添一个手足。

于是一场小夫妻间的“甜蜜之战”便拉开了序幕。至于这场“争斗”的最终结果嘛,如花幸福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正抚着自己小腹的那只大掌上,脸上禁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自己可是可是“女神医”,只要他还“碰”自己,她就赢定了。只是她也同样顾忌他的感受,特地调养了几年身子,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准备好了之后才怀上了现在腹中的这个孩子。

“孩子很乖呢,比起怀着杰儿的时候可轻松多了。”如花道。

秦沐阳也笑了起来道:“真亏得杰儿不在这里,不然听了你刚才这话,可不知又会怎么伤心呢。”

如花听了,便有意道:“说得也是,不过如果有你这个‘严父’在这里,他就算是再委屈,怕是也不敢表露出来吧。”

秦沐阳听出妻子话里不外是对他要求儿子太过严格而有些不满,便不再接这个话题。改从她手中抽出那几张家书,随意的看了两眼。

“大哥在信里说的都是一些家中的琐事,对其他的事却是一点也未提及。可我知道家中现在的局面应该有些因难吧?”如花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知道夫君虽然陪着自己隐居在这里边荒之地,可总有一些渠道能得知朝中的各种消息。

秦沐阳将手中的家书折好,放在了榻边的小几上,又从小几上的点心小碟里用精致的小银签取了一小块切好的瓜片喂到妻子的嘴里,直到盯着她咽了下去才道:“你也别担心了,现在比前几个月好得多了。凤崇业经过这几年的折腾,应该明白了世家门阀可防可用不可杜的道理,现今已经没有逼得那么紧了。听说半个月前的采选,入选的就有几个世家的女儿。你们叶家也从旁支选了一个女儿,如今已封了容华。不过品秩最高的还是尚家的嫡女,尚楚贺的胞妹尚咏琴,她一入选就封了昭仪。”

秦沐阳的话让如花微微一怔,好看的秀眉也微微皱了起来:“你是说咏琴进了宫?”

“是的。”秦沐阳用他那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妻子的秀眉,他可不喜欢她皱眉,无论是为了谁。

“可咏琴本来身子就弱,在那种吃人的地方她能挺多久?为什么尚楚歌和尚楚贺都不阻止?”如花一拉住了在自己脸上轻点的大手,不满的道。

“只要她还是尚家的女儿,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得入宫。尚楚贺不愿意又如何?尚家还轮不到他做主。”秦沐阳认真的看着如花:“至于现在的尚楚歌,他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让尚咏琴入宫,听说就是他是的主意。”

如花睁大的眼睛看着秦沐阳,现在对自己的夫君已极为了解的她是不会怀疑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的。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更加的为他的言下之意而吃惊。

看着妻子的表情,秦沐阳接着道:“这几年来,改变的不只是崇业一个人。如果说皇位改变了崇业,那么可以说权利改变了尚楚歌。现在作为崇业跟前红人的的他不但极人臣,在朝中更是权势滔天。就是尚家的现任家主,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未来尚家一定会落在他的手里。”

如花听后只是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虽然她想那个记忆中的尚哥哥变成如今夫君口中的模样,可她心底还是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可能是这个世上最能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之一了。

看着如花有些为尚楚歌的改变而唏嘘,秦沐阳心中有些不悦,又再次碰了碰她的脸让她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身上来。

他也明白自己的这种不悦情绪有些好笑,可他就是不喜欢如花的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哪怕他很明白虽然尚楚歌一直对如花有情而如花却从来也没有对他动过心,他也依然不许。在他心中能从他那里分得妻子注意的人,勉强只得有一个杰儿再加上她肚子里的即将来到人世的那一个。

“对了,司徒仲秋让秦名转告你,等这个孩子落地满月的时候他妻子会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过来探望你。”秦沐阳状似不怎么上心的道。

“啊,淑甜表姐会带她家的蓉蓉来吗?真是太好了!”如花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将尚楚歌以及京城中的一切抛到了脑后。想到楚淑甜那个今年三岁半的女儿,如花就满怀希望的摸着自己的小腹道:“我肚子里这个要也和蓉蓉一样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就好了。”

如愿的看着妻子开心的笑容,秦沐阳温柔的道:“会的,我们的女儿一定是最可爱的,就像她娘一样。”

“娘,娘,我来看小妹妹了!”

就在如花有些意乱情迷的失陷于他那双漂亮凤眸的温情深处,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刚才那种温情的氛围冲得一点不剩。

冲进门来的秦杰一点也不没有注意到自己老爹的脸色有多难看,只劲的朝着如花的肚子叫妹妹。

看着跑得小脸蛋通红的爱子,再回头看看脸色有些不大好的夫君,如花有些坏心的大笑了起来。她对夫君那对自己有些不可思议的占有欲可是极为了解的。

看着笑得有些没有形象的娘亲,又后知又觉看到那正抱着娘亲脸色不那么好看的父亲,秦杰有莫肯其妙:“父亲,娘在笑什么?”

就在秦沐阳打算回答儿子的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如花的手忽然狠狠的抓住了他,而她的笑声也嘎然停止了。

“杰儿,看样子你的小妹妹也迫不急待的想出来见见哥哥呢。”如花有些牵强的笑道。

只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不怎么欣赏她这难得的幽默,一个是不知所云的看着父母,另一个则是脸色骤然大变。

“杰儿,快到外边叫人,说你母亲要生了,让人去另上的院子里叫稳婆过来!”秦沐阳僵硬着身子,对儿子交待。

小小年纪的秦杰虽然还是有些不大明白父亲的意思,却知道父亲让自己去叫屋外的人。

忍受着阵痛的如花感觉到了小心抱着自己的他正在微微的轻颤,心下明白他又想起了那个差点让他们天人永隔的时刻。

便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强自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我说过这是第二胎,我的身子比那时要强健得多,不会有事的。”

正待秦沐阳强自压下那种恐惧,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外冲进来了一大群人。

看到紧握着妻子,没有一丁点离开意思的秦沐阳,负责这次接生的其中一个稳婆对正在指挥一干人做准备的绿柚道:“秦名家的,你帮忙把爷请出去吧。”

绿柚对自己这位姑爷向来是没什么法子的,而自己家的那口子现在却刚巧不在内院,她可没有办法能请动这位爷。只得将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收到绿柚求救的目光,如花只得对秦沐阳道:“你去外边等着吧,我一定会顺利会生下我们的孩子的。”

“不,我要陪着你!”秦沐阳一脸没有商量的道。

如花将另一只没有被他握住的手抚到了他的俊脸上,轻轻的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想你看到我那种样子,我只愿意你看到我最美丽完美的一面。当然这个臃肿的样子也算美丽完美的话。”

秦沐阳再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却看到了如花坚定的眼神,只得再次用力握住了她的小手道:“无论怎样,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美丽的。”

说完这句难得的甜言蜜语,他总算是依依不舍的起身打算离开,最后道:“我就在外边等着。你一定要记着我和杰儿都在等着你!

半天以后,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声在山庄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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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守侯与支持。理亏的某茶不但这补上的后记,就是另两篇计划中的番外全都会发在这公众章节里(理亏啊==||)

如花的日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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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帏

大魏皇宫朝阳殿

“屏儿,打听到了吗?”坐在妆台前的清丽佳人对着菱花镜问身后刚从殿外回来的贴身宫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才刚步入朝阳殿的屏儿听到主子的问话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答道:“听夏公公身边的小严子说皇上今晚打算去琼花馆。”

“知道了。”清丽佳人听了也只是稍稍怔了怔,然后示意正在帮她卸妆另一个宫女继续。

眼见主子只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刚负责出去打听皇上行踪的屏儿倒是有些急了:“娘娘,皇上夜宿琼玉馆在这个月已是第十天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屏儿,现在又是琼花馆的梨花开得正茂的时候了。”清丽佳人没有回答屏儿的问题,只是另外冒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娘娘?”屏儿也有些不懂。

已经为清丽佳人卸下所有头饰的另一个宫女先将桌上那些才刚卸下的各种头饰一一收好,再侍侯着清丽佳人躺到内殿中那张华丽的大床上躺好,然后便拉着还想要问些什么的屏儿离开了内殿:“好了,别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

皇后娘娘?是的,朝阳殿内的这位清丽佳人正是大魏皇朝的后宫之主、大魏文帝的皇后南明珠。

当身旁最信任的两个宫女离开内殿,独自一个人躺大床上的南明珠溶摸了摸身旁冰冷的空位,又再次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明黄色帐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先前屏儿心中的疑问她是可以回答的。皇上又接连十夜夜宿琼花馆她其实是担心的。只是她担心的并不是琼玉花内的那位华贵人,而是皇上透过她所看到的那个人。仅管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个人,可通过据说与她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华贵人,她也想像得到皇上心中的那个她是何等的佳人。而只要一想到那个一直占据着他中那个重要位置的人,她的心就越发的苦涩。

想当年十六岁的她由先皇钦点嫁给了当时已是太子的皇上,在头上的喜帕被揭开的那一刻,她就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刚成为了她夫君的男人。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成为他最好的妻子,决定了一定要成为他心中的最爱的那个人。

当十多年过去后,他成为了皇上,自己也由当年的太子妃成为了如今的皇后。她却不得不承认,哪怕就再过去十多年,自己也许能成为他最好的妻子,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心的最爱。

他待自己很好,至少以一个帝王的身份来说能做到他待自己这般的亲切已经是极好的了。只是她总觉得他待自己的亲切微笑代表的其实是一种疏离,她好像永远也接触不到他的内心。最初当她将这种感觉告诉太后、他的母亲后,太后却告诉她,这是因为他不止只是她的丈夫,他首先是这大魏朝的帝王。有着帝王之心的他,儿女情长永远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可就在她渐渐的相信太后的那翻话,认为他的心中只有帝王之爱而没有男女之情的时候却又出现了意外。正是这个意外让她明白了他虽是君王,也着一颗帝王之心,却也依然还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心有所爱的男人。

在成为他的妻子之初,她就知道他最喜欢的花不是雍容华贵的花中之王牡丹,不是人称花中君子的优兰,也不是人人都赞有傲骨的寒梅,而是平凡无奇得毫无特色可言的梨花。

在他登基为帝从东宫搬入大内之后,对内帏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建造了如今的琼花馆。琼花馆虽然面积并不大,可里面却是植满了梨花。那时的琼花馆内还没有如今荣宠的华贵人,可每到梨花盛开的季节,他总会在闲瑕之余在那片雪白的梨花林里呆在上段时间。

如果说当初的她还不是很清楚梨花于他的意义之所在,那么三年前当朝最年轻的一品大员、时任右都御史的尚楚歌在圣寿之日送入宫中的美人就让她再明白不过了。

当日的那位美人,就是如今在后宫之中荣宠不衰的华贵人。她现在还记得当华贵人将那张精致的面庞展示在他眼前时,成为了他妻子多年的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失态的神情。

也是从那次后,她费尽了心机,终于明白了那个能让他在臣下之前失去帝王之态的人并不是那个娇媚的华贵人,而是一个与华贵人有着神似脸容的女人。她也第一次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叶如花。

也知道了他不是不会真心的爱一个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也许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同时也将他那颗爱人之心给带走了。

自那以后,有一段不时间里她总是无法自制的收集着有关那个叶如花的一切。

她知道了叶如花原来是敏妃的远房堂姐,是名门中的名门芜州叶氏一族嫡系出身的嫡出小姐。知道了那位姿容出色的叶小姐不但容貌出众,更是有着一手另人称绝的医术。而她的医术更是承袭于传说中的“神师”无风道长一脉,这也就难怪皇上最喜爱的花是梨花了。听说皇上与她的初见,就是在会元山上的那片梨花林里。

也听到了这位叶小姐在世之时的裙下之臣除了皇上以外,其中还不乏当今朝堂之上的许多肱骨之臣。定国公世子林祺玉,尚淑妃的胞兄、鸿胪寺卿尚楚贺,六科给事中傅杰明,甚至是右都御史尚楚歌他本人。

甚至还有一些隐讳的传言说如果不是那位叶小姐早逝,当初的太子妃之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来坐。

当她越是对这位叶小姐生平知道得越多的同时,她也越是暗自庆幸。庆幸这位叶家小姐虽是天纵之姿,却也难逃世间所谓之红颜薄命的天意。如若不然……

难怪前些年在皇上对那些世家门阀大肆清洗的时候,作为旧有门阀中中坚势力的叶家却总是有惊无险,每每都能在关键之时度过难关。叶氏如今的势力比起当初略有不及,可却依然能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其中固然有叶氏在那场叛乱之中一直坚定的站在了皇上这一边的因素,可是她也实在很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与那位早已不在人世的叶小姐全然无关。

甚至有时她也会想到,如果当初那位叶小姐没有死,并且成为他的太子妃、甚至是他的皇后的话,那自己如今又会怎样?只是每每当她想到这里时,总会心中惶惶的再也深想不下去……

每当这个梨花盛开的季节,她都会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自己才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自己才是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的女人。

她看着窗外已升至中天的明月,她闭上了眼睛,心中细数着梨花落去的日子,沉沉的睡去。也只有在梦里,那个他的眼中才会满满的全都是自己……

如花的日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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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故事

大魏承佑十四年

烟花三月,大魏南疆边城郊外出现了有些奇怪的两个少年。两人看上去较大的那个应该在十七、八岁左右,小的那个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光景。两个少年都姿容出众,哪怕是一身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衣裳也不能掩盖住那种生于富庶人家而教养出的良好的气质。

“大哥,你真的没有给父亲和母亲留书?”身着石青衣衫的少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不无忧虑的对着另一个与他在容貌上有着几分相似的较大少年道。

“你真是?嗦,让你别跟着来的。你非得跟来,这一路上你可是问过好些遍了。”年纪较长的少年有些不耐道:“如果我真的留了书,以父亲的本事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没有人追来。”

“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我如果不跟着来看看,是怎么也不会安心的。”年少的少年嘟嚷了两句,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大哥,你不会真是来找你那未曾谋面的小未婚妻退婚的吧?”

“不为这个谁有那个闲功夫跑到这么个该死的旮旯弯里来。”年长的少年一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就像是吞了只苍蝇一般觉得心里一阵翻腾。

对于这种纯属盲婚哑嫁的娃娃亲,他是打从心底里的厌恶。特别是族中的一位与他从小交好的远房堂兄一年前成了亲后,他对这种婚事就更加的排斥了。

他那倒霉的堂兄娶的就是从小订下的世交之女。因两家相隔甚远,他那堂兄在拜堂前都没见过自己的新娘一面。这倒不是说他新出炉的堂嫂长得有多么的不堪入目,新娘子虽算不得是什么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丽也称得上是个姿色中上的清丽佳人。可问题是这么个长相秀气的女子却有着让人难以容忍的坏脾气。除了最初进门的那一两个月他们夫妻两人还过得算琴瑟相合以外,后边的日子他堂兄可以说是整个生活在地狱之中。

他那悍妻如今在整个族中都是有名的。过去一直风流倜傥的堂兄让族中兄弟们人人称羡,可如今因他畏妻如虎已成了族中兄弟们的笑柄。貌似自己就是取笑他的其中一员。

听到堂兄的长吁短叹后,他便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自己将来的妻子一定如三婶一般德貌双全。大度能容自己娇妻美妾,坐享齐人之福。而不是像堂嫂一般,见不得堂兄与其他女子多说一句话。

就在他做着这样的美梦,甚至打算亲自暗中去考察与自家门当户对的人家里谁家有这般贤良的女儿时,他忽然偶尔听到那出远门而归的父亲与母亲说让她为自己准备聘礼,半年后就让自己前往南疆一个什么破山庄里去娶那什么庄主的女儿。

这对他来说可不正是一阵晴天霹雳!

南疆是什么样的地方?随便问问大魏的任何一个子民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荒蛮之地。除了那更加荒凉的以外族为主的大蛮山区以外,就属这南疆的民风最为彪悍,也最未开化!

让自己去娶这样地方的蛮女为妻?那是万万不可的!

自己是谁?自己可是金、并、蓟三州首富之家卓家的大公子,蓟州卓家未来的继承人。这样的自己就是金州名门傅家这样的显贵名门之女也是娶得的,怎么能自贬身价去娶一个荒蛮之地的女人?

更加离谱的是他在偷听时还有听到父亲还让母亲在请婚书上注明自己永不得纳妾!这是自己那有着六房侍妾的父亲所说的话吗?

真不知道一向精明过人的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次从南疆回去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听这趟跟着父亲出门的仪叔说父亲这次的南疆之行起先前不顺利,不便先是钱财遇劫,还染上时疫差点一命呜呼了。要不是偶然好运遇到了那个什么破山庄的庄主和他那个据说有着回天妙手的美貌夫人出手相援,怕这一趟就真的搭在里边了。

听到这些他对那个什么劳什子庄主和他夫人确是心有感激,可也不必非得让自己以身相许吧。当时他便冲进了屋里,对父亲表达了自己对这庄婚事的态度――坚决不娶!

可惜父亲在纲常独断这一方面并没有因这趟出门而有什么变化,不但不将他的意见听在耳里,更是当场订下了去求亲的日期。

决意不束手待毙的他就有了这次的出行。只是在他偷偷乔装出行的时候偏就让他一母同胞的三弟给遇上了。在他以揭发他行踪的威胁下,他只好带着他这个小麻烦一同偷跑出来了。还好蓟州离南疆并不算太远,他靠着前几次跟父亲一同出门行商的经验也一路平安的到达了南疆。

看着这一片绿意盎然的城池,他的心中再一次的为自己鼓劲。为了自己将来娇妻美妾的美好生活,自己一定要让那丑到需要挟恩求报才嫁得出去的女人主动推掉父亲的提亲。

怀着不成功即成仁的念头卓家大公子卓不凡对着跟来看自己热闹的三弟卓不非道:“三弟,我们进城!”

说完他便一马当先的朝着城门的方向奔驰了过去。本就落后他一个马身的卓不非也费力的驾驭着对他来说有些过于高大的枣红骏马紧跟其后。

南疆一处位于山中的小山庄内,一个十四岁的美丽少女正在庄内的一处噶梨花开得正艳的练武之地上练着剑。忽然精神高度集中的她接连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正在不远处凉亭里欣赏着着她的美丽身姿的少妇好一阵惊慌。

只听她对身边陪着她的夫君道:“夫君,黛儿她这是怎么了?练剑不是会越练越热吗?怎么黛儿好似是着凉了一般。”

“你就是担心太过了,让黛儿不舒服的应该是这梨花的花粉。”身边容貌更胜美丽妻子一筹的俊美男人将怀中的妻子搂得更紧了一些:“这梨树林可是你坚持要种的。”

听到这话,少妇像是想到了什么,依旧粉嫩的唇间逸出一阵轻笑。

不远处正为喷嚏的苦的少女朝着笑声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她的练剑大业。再也不去分心看她那对恩爱非常的父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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