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月色照明了他的脸。是安德安总管。只是他那以往还有些劲头的步子此刻全是老态的蹒跚。
“大王您来了?”安德低着脑袋问着话语里满是等待地味道。
“是啊来了。安德你陪孤再说说话吧。”景灏说着就转身坐上了台阶在一片夜色里看着那轮月。
“大王要老奴陪着老奴自然陪着就是不知道大王是要老奴讲自己的事还是听您的心思?”安德口中说着也坐了下来坐在景灏旁边一臂距离的台阶上。。。
“你自己的事你又不会说。孤不指望只想和你聊聊心思都好。”景灏说着转了头:“安德在你眼里我是个好帝王吗?”
“有帝王之才却无帝王之心你谈不上个好字。”安德说着冲着景灏笑了笑。
“我无帝王之心?安德你糊涂了吗?就算你心属他国。可是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做什么可没瞒着你难道你看不到我所做的吗?”景灏的双眼在月色下泛着粼光。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是老奴都看到了所以才说您有帝王之才曾经老奴也坚信你是有帝王之心的可是这今日老奴却知你无。”安德说着伸手揉揉他自己的腿。
“今日才知?这话怎么说?”景灏问的很认真。
“大王老奴可是一直在您身边。什么都看到地。不错身为大王您也在谋算您也在防范但是今日的你与往日不同。曾经老奴看着你设下计谋让真正的嫣华郡主甘心变为棋子踏入澜国为你潜伏老奴真的是心里佩服。那样地人间美色那样的才华女子。您竟舍得。还亲手让她踏入此路也不曾皱一下眉。面对美色能这般心狠的世间没几个!”
“心狠?”景灏的眼皮垂了一下。没再说话。
“是啊心狠您不是还叫奴才去杀人灭口已除后患吗?”安德说着呵呵一笑:“若不是老奴犯了点错让您去弥补只怕现在那位让您乱入麻的丫头已经成灰了吧?您今日也许也不用如此烦恼与纠葛。”
“你是故意的?”景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啊不过老奴想留下的是那诱骗了嫣华郡主情感地人却没想到顺势也让那丫头活着了。”安德说着挂着笑容装模作样的看向月亮但是他此刻心里也清楚那夜他可是把那小子关起来的那个半夜冒出来想要带郡主走的人却真的是个巧合连那个人是谁他也至今没能猜出来。
景灏没有说话他看着安德脸上的笑容忽然心里一惊想到了他之前忽略地事:“你把那小子藏了起来然后是你要他去找紫瞳是不是?”
“是。”安德很痛快地认了:“只有这样当嫣华郡主遇到紫瞳的时候才会知道是她被算计了那个小子是你为了让她踏上此路放下地诱饵。”
“你还真是衷心为主啊枉我这些年来如此的信任你。”景灏气恼的甩了一下衣袍。
“大王您别说笑了您信过谁呢?您不过是心底忧伤的时候会和老奴说说话罢了倘若你真的信了老奴老奴这次只怕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暴露了自己被您抓住了。”安德说着转头看向了景灏:“所以您的防范您的计谋老奴看到了您的帝王之才但是现在的你却没有帝王之心了您已经失去了那份心狠。”
“你说我失去了心狠是因为我将你囚在这里而不是将你送入牢狱吗?”景灏眯着双眼。
“哈哈。您将我囚在这里是不想我的事打草惊蛇吧!毕竟老奴是您身边伺候的人要是让大家知道一个堂堂地总管竟然是他国奸细只怕这宫里要乱成一片了吧?大王啊老奴是老了。可是却不糊涂。老奴说您心狠是因为您对那一个丫头竟然几次反复了抉择几次改变了计划。老奴一直在想她究竟有什么好?她难道会比嫣华郡主好?不就是她有一对酒窝吗?不就是和这里面的画像有这么一点像但是却令你如此……哦不好像还有什么誓言之类的您曾问过奴才死人是不是能还魂是不是能控制了别人。看来她是入了你的心代替了你心中的王后芙儿吧?”
景灏看着安德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孤真的觉得她就是芙儿。”
“哈哈大王您糊涂了吗?凌相一家可是死光了的啊!”安德说着笑了。
“或许她没死呢?或许她逃脱了呢?”
“瞧瞧现在的你哪里有你父王的那份帝王之心?当他要用凌相的时候他可以许诺要凌相的女儿入宫为妃看则是荣宠实际却是手中的人质而当变故生。即便哄着自己那有预见之力地儿子说他们都已流放自己是仁爱之君却也要私下派人去追杀要赶尽杀绝不留一丝后患才能令自己高枕无忧。这便是帝王的心:为我用者。爱;逆我心者诛!”
“是父王他骗了我就算是他们谋逆可芙儿是无辜的啊!他何必要夺掉那样一个生命?”景灏口中喃喃。
“大王何必这么说呢?您难道没做过这样的事吗?这几年里您让老奴给多少人喝下过汤药?您还一次又一次的挑起后宫争宠叫他们争的谁也别想平安的去生下子嗣不是吗?这会您不必装作仁爱。也不必冷酷纵然你口口声声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你现在也已经背叛了她背叛了你心中的王后你爱上了一个丫头还是一个妓奴。一路看”
“够了。安德。你没资格教训孤!”景灏咆哮着挥了衣袖安德就直接从两阶台阶上滚下。
“我一直把你当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可是你却背叛了我如今还来教训我?你说我防着你你错了我恰恰没防着你!你好好想想孤的哪件事瞒过你?就连这凤藻宫除了孤也只有你能进!你说你没拿到密录你暴露了自己。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孤一时心动换了藏匿之地那密录可是要放在你手里地!你说孤囚你在此是怕打草惊蛇。不错孤是怕打草惊蛇可是孤已经知道你是奸细只要一掌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却为何不曾动作?因为孤早已习惯把你当作依靠什么都告诉你!”景灏看着那滚在地上的身子激动的咆哮着。
“大王你不要说这样地话老奴不会信的。天底下最会骗人的就是帝王。”安德捂着脸慢慢地坐了起来:“您杀了老奴吧反正我是个奸细也该杀。”
“不错你该杀可是可是我不会杀你你不是说我的心不狠吗?我就狠给你看我会把你囚禁在这里对外说你失踪然后让你在这个空荡的宫里活着慢慢地去煎熬你的心让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