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神经清晰了点,心上的负担又回来了,他的妈妈回来了,可被他打死的人还没有回来。
就算秦淮和他妈妈告诉了他还有另外一把枪的存在,他也依旧内疚。
白文墨在床上打了个滚一脸懵的起来了。
沈老的案子,轰动一时,各家媒体堵在了法院门口,都被拦在了外面没办法上前一步。
被告席上,沈老被剃了许连尘同款发型。面对背后是名门的原告的各种指控,辩无可辩,只有低头默认的份。
作为无关紧要的一脚,沈婉提交了一份名单,是救她的内线交给他的,明单里是沈老这些年里派出去的内应和死掉的家属们。
秦飞也在场,看到沈婉在林川的护送下出了庭,眼睛都瞪圆了。
庭审结束的时候他过去拍了拍秦淮的肩膀,“对你老子也保密,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沈婉跟秦飞是旧相识:“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
一行人出了门,秦淮看向了沈婉,“妈,你跟我们回塘苑住吧。”
“对啊对啊,你不愿意跟我们住一栋房子的话,可以住我之前的那栋,秦淮哥哥之前非常大方的分给了我。”
“这不太好吧?”
“文墨怀孕,可能也想你能离的近一点,跟我们回去吧。”
沈婉想了想白文墨,和秦淮他们上了一辆车,回到塘苑,住到了白文墨之前住的地方。
“妈,你要是住不习惯就跟我说。之前白家庄园炸了,太贵了我没舍得修,你要还是想住在那里,让秦淮哥哥修……”
“这有什么住不习惯的,修了也是浪费钱。”
……
从那次看完城堡在车上被强了一次之后,陈楚不再反抗了。
上床之前打一架不再是必备流程,陈楚只会闭着眼睛任杨自枭为所欲为。
杨自枭给他准备什么,他就吃什么。杨自枭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的脸上永远都是木讷的表情,不发一言,也不会出一点声音,似乎是失去了感官。
像一个对杨自枭的话言听计从的提线木偶。
早上,杨自枭醒过来就扑到了陈楚身上,“哥,跟我说说话。”
陈楚连眼睛也不睁开,更不会让杨自枭滚下去。
杨自枭手掐住他的下巴,“睁开眼睛。”
陈楚没有反应。
“你给我睁开眼睛!”
陈楚听他的话睁开眼睛,眼睛明明全都是他,但是杨自枭就是感觉陈楚没有在看他。
对于这样没有任何反应的陈楚杨自枭有一种无力感。
“哥,我惹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那天……那天我不应该脱了你的衣服带你过来。”
杨自枭不想再看陈楚的眼睛,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把那双无情的眼睛盖住。
虔诚的亲上陈楚的脖子,“哥,原谅我吧,好吗?”
杨自枭往下亲吻,全力服侍着陈楚,除了该有的地方该有的反应,陈楚依旧不出声音。
这让杨自枭格外挫败。
他又亲上陈楚的嘴唇,陈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弄完没漱口就来亲他的嘴。
换成往常陈楚一定会躲开然后臭骂他一顿,可陈楚不接受也不拒绝。
杨自枭忍下心里的阴郁,下了床去给陈楚准备早饭。
门一关,陈楚这才动了动眼睛,跑下床对着马桶干呕,他漱了漱口,这么一番下来,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杨自枭端着餐盘上来,都是陈楚最不喜欢的东西,他有几年没见过了。
原本陈楚也是不挑食的,只是失忆的这几年被杨自枭给养的叼了。
陈楚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他最不爱喝的甜粥,旁若无人的吃冒着热气的菜。
杨自枭一把把桌子都掀了,他揪起陈楚的衣领,“你故意的是吧?”
陈楚终于无奈的看向杨自枭,眼睛里泪花在闪,“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杨自枭被那双眼睛里的屈服给震慑住,咬着牙把陈楚压到了床上,用最残暴的方式索要着他,等日升三竿,床上已经混乱不堪。
做完了,他也不管陈楚洗没洗澡,有没有伤到,“滚吧。”
陈楚并不相信这句话,躺在床上没有动。直等到杨自枭摔门离开,又眼看着楼下杨自枭的车开走,陈楚才终于相信了。
陈楚下了床,身体很疼,但是他在战场上还受过更重的伤,所以根本不算什么。
把自己收拾干净,他要出门了。
独自站到城堡前面,他吸了口冷风。记忆里,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外面过。
他曾是一只展翅的雄鹰,是优秀的捕猎者,却被最亲密的同伴折了翼。
他手里没有钱,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走在凛冽的寒冬里。
他要去找秦淮。
……
早上没睡醒,白文墨下午补了两个小时的眠。
睡醒发现秦淮的位置已经凉了,他跑下了楼。
厨房里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推门进去。
秦淮看到了他推他出去,“你先出去玩儿,妈在学给你炖汤。”
白文墨转头看了看里面:“跟你学吗?”
“嗯。”秦淮低头凑过去,俩人香甜的亲了一口,白文墨自己出去找小白猫了。
因为小猫总是睡到秦淮和白文墨中间,秦淮已经禁止他进卧室。
他把猫抱到怀里,捏了捏我白色的小爪子,心都暖化了。
厨房里忙活完了,沈婉亲自下厨做的饭菜。秦淮叫了白文墨:“洗手吃饭了。”
白文墨把猫放一边去洗手了。
秦淮的手机响了,他擦了擦手接过,“老大,一个叫陈楚的找。”
秦淮瞳孔地震一样,“陈楚?让他进来!”
秦淮跟沈婉打了招呼跑出去,他迫不及待的去确认,果然看到陈楚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来。
陈楚一抬头看见他了,冲着他笑了笑,一瞬间秦淮的眼睛都热了,连带着眼眶一起湿润。
两个大男人抱了抱,眼睛里全都是雾。
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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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你怪我么。”
秦淮心中翻涌着极端的庆幸和惶恐,幸好陈楚安然无恙。
陈楚拍了拍秦淮的后背,“别说这些,是我回来晚了。”
陈楚从上午走到了现在,脚和小腿已经冻到要没知觉了,耳朵也是通红,浑身都是冷气。
秦淮赶紧带着人进去,白文墨和沈婉都正在客厅里。
不等秦淮开口介绍,陈楚已经自报了家门,然后上下打量了下白文墨耿直一笑,“你都长这么高了。”
十六岁的白文墨才到他的胸口,还是个小孩儿,现在已经到他鼻尖儿了。
白文墨捏着手指,这些天来的内疚和压抑都缓和了些,没有那段记忆的他,看陈楚很陌生。
屋内暖气充足,陈楚暖和了不少,动了动冷到僵硬麻木的腿。
“都别站着了,正好,一起吃饭,一会儿要凉了。”沈婉添了副碗筷。
秦淮:“这六年,你都去哪儿了?”
陈楚脸色微变,有些尴尬:“长话短说吧,被人救了,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想起来就来找你了。”
“秦淮,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