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奉天承运 西风紧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7天前

忍独享甘旨;念其披坚冒险,朕不忍独衣文绣……文武官淬励,上下交修,用回天意,总督总理,遍告行间,仰体朕心,共救民命。密约联络,合围大举,直捣中坚,力歼劲寇……”

“宣,长安指挥使司赵谦,入城,献孚!”

大明门城楼下的侍卫一遍遍传下去,城中的市民安静下来,兴奋地等待着好戏的开场。过得一炷香时间,只听得“轰轰”的马蹄整齐巨响,黑压压一片,一队骑兵整齐地走了进来,后面是数十辆囚车,当然只有最前面一辆装的是高迎祥,后面的都是用来撑场面的,那些囚犯头发散乱,双目无神。

赵谦身穿一身宽松的红色官袍走在队伍中,他故意不穿盔甲的。眼前的景象让赵谦十分兴奋,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受,唯一让他有些耿怀的是自己没有科举出身,荣耀只是表面的东西。

这时,城头一阵“万岁”的高呼,只见身穿龙袍的朱由检已经走到了城头。城下的百姓官员侍卫等人皆拜倒,一时黑压压一片场面十分壮观。唯有献孚的骑士未跪,赵谦喊道:“行礼!”

“啪嗒!”一声整齐雄壮的声音,骑士举剑按在胸口,向皇帝行注目礼。这是按照赵谦的要求训练了近半月的成果,虽比不上现代军人的整齐划一,但是在大明这种阵仗是前所未有。

城头众官见下面的骑士未跪,皆尽失色,王承恩道:“大胆骄兵,见皇上竟敢不跪!”

朱由检犹自一脸兴奋,摆摆手感概道:“如此劲旅,吾大明如得二十万,何愁不平?”旁边京营指挥使面有不快之色,只是趴在地上,皇帝看不见。

接着又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囚车后面是拿铁盾长矛的重步兵,和扛火枪的轻步兵,都是衣甲鲜明,整齐划一,锦旗猎猎,朱由检心中大呼过瘾,好像明天就能中兴大明一般爽快。

赵谦的人还高喊起了口号:“天降圣君,中兴大明。列祖二宗,佑我社稷。百万同袍,铲除鞑虏,誓死为皇上而战!”

朱由检哈哈大笑,对王承恩道:“叫赵谦带高迎祥上来,朕要亲自问他话。”

王承恩快步走下城楼宣旨,侍卫高呼:“口谕,叫赵谦带高迎祥上来,朕要亲自问他话!”

赵谦急忙跪下接旨,命人押下高迎祥,带着韩佐信和张岱望承天门而去。那高迎祥一脸污秽,本来并未亏待他,今日故意将其弄成了这个样子。

韩佐信的袖子微微颤抖,头脑有些发晕,自己一个秀才,竟能亲自面君,差点没以为是在做梦。

朱由检走回箭楼,在龙椅上坐了,大臣太监侍立左右,周围卫士林立,高度警戒。赵谦等人在五十步开外三扣九拜,高迎祥高昂着头,不跪,被人一脚踢在腿上,无力支撑,趴在了地上,但头颅仍然不低下。

朱由检面有不悦,道:“高迎祥,你本是我大明子民,食大明之粟,却操戈为贼,残害赤子,你可知罪?”

高迎祥冷笑道:“硕鼠霸占庙堂,天下糜烂,民不聊生,我高迎祥替天行道,救民与水火,乃是顺应天命,今日被擒,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哼!”

“大胆逆贼!”周延儒怒目而视,“我大明社稷二百余年,皇上乃天子,你等贼寇,背弃祖宗,今凌迟之刑便是天罚,黄泉之下,看你有何面目见仙人!”

高迎祥哈哈大笑,“老子懒得和你们这些酸儒承口舌之能,天道如此,大明二百年气数已尽,如今积弊难返,天灾**,日后自会灵验,不必在此虚言。”

朱由检额上冒出几条黑线,说道:“今日剿灭了你,明日铲除皇太极,中兴大明之日,你是看不到了。”说罢一挥衣袖,高迎祥便被侍卫拉了下去,犹自叫骂不停,大有“一个高迎祥倒下了,无数个高迎祥站起来了”的气势。

朱由检走下龙椅,赵谦急忙再次扣倒,朱由检亲自扶起他,打量了一番他,“赵谦等人浴血剿贼,此战居功至伟,赐赵谦同进士出身,一应有功将士,内阁拟议封赏。”

赵谦急忙叩拜,“微臣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

“爱卿快平身,你等为朕分忧,扫除闯贼此大患,朕心甚慰。”

赵谦想了想,躬身道:“微臣食大明之禄,所为皆是份内之事……皇上,微臣有一言,请皇上恕罪……”

朱由检道:“请讲。”

“闯贼高迎祥就擒,但流寇之祸尚未彻底解决……”

周延儒等人听罢脸色有变,但都没有说话,用不满和事不关己的目光看了赵谦,有的想的比较复杂,心道此人如此多话,难道想做第二个贾谊?

赵谦未注意到众人的眼神,连韩佐信都在心里捏了把汗,心道大人难道是太紧张了欠缺谨慎?

王承恩忙提醒道:“皇爷,外边凉,龙体要紧,还是先回宫吧。”

朱由检道:“也好。”

“起驾回宫!”

朱由检刚走两步,回头又说道:“赵谦,随朕到宫里说话。”

赵谦急忙领旨,韩佐信为他捏了一把汗,有许多话想提醒赵谦,却无机会进言。

献孚受阅的军队离开了皇城门口,俘虏被压送刑场,高迎祥被判凌迟,又是大戏,百姓看完这边,都相拥着跟着去刑场,继续观看去了。

快到七月了,天气热起来,茶馆声音越来越好,凌迟要搞十来天,这几天京师茶馆又多了件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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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 粮草换军马

七月的京师,骄阳似火,少雨,炎热非常。一辆马车正在官道上疾驰,十数骑铁甲侍卫前后护卫。

赵谦用布巾不停擦着汗,明朝不兴穿背心t恤,大热天要么赤膊,要么还得穿长袖。皇帝亲点他为兵部左侍郎,自然要注意形象,不能像贩夫走卒一般赤膊上阵。

孟凡骑马在车外,车上赵谦对面坐着韩佐信,韩佐信心里好像有话,却一直没有出声,犹自端坐看书。赵谦又擦了一次汗水,看了一眼韩佐信,说道:“你不热么?”

“心静自然凉。”

赵谦不禁笑了出来。

韩佐信摇摇头,将书放下说道:“大人看得是什么书?”

赵谦将封面翻了过来,扬了扬:“戚将军的《武备志》,佐信看得是什么书?”

“《资治通鉴》……佐信斗胆进言,大人身处高位,更应多关注政事,兵事非正途……皇上昨日和大人说了些什么?”

赵谦笑道:“半天不开腔,就知道你肚子里有话,也没说些什么,大部分是勉励之语。佐信所言兵事非正途,我不敢苟同,得看什么时候。”赵谦叹了一气,看了一眼窗外干涸的土地,一年来所遇到的往事历历在目。

韩佐信道:“皇上有没有问大人辽东和战之事?”

“没有,说到具体的事由,倒是有一件,皇上说蒙古哈喇慎发生大饥荒,要求开马市,以马换米,问我有什么意见。”赵谦道。

韩佐信想了想,紧张地问道:“大人是怎么回答的?这件事表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