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等人举师北伐?”
说罢,三人一起沉思,过了许久,韩佐信说道:“如能成功,大善。李定国如北伐,便能调虎离山,也能减轻我们的压力,一箭双雕之事。只是,董小宛在李定国心里有多少地位,这个……”
赵逸臣收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道:“还有,董小宛与复社名士冒襄感情甚笃,恐董小宛不愿放弃风流才子,去见李定国。”
“试试总是可以的。”赵谦说道,“就算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赵谦打量了一番赵逸臣,见其身长面白,有才子的气质,顿时眼睛一亮。赵逸臣见罢赵谦的目光,急忙摆手道:“卑职不谙此道,恐坏了大人的事。”赵逸臣看了看韩佐信,说道,“佐信倒是可以试试。”
韩佐信一脸无辜,心道,你个赵逸臣,不知道我夫人是赵谦的妹妹么?
韩佐信道:“咱们都已而立之年,还能装成风流才子不成?我看只能从冒襄身上入手。”
赵谦听罢感叹了一句时光如梭,又心道,男人四十一支花,说不定年轻女人就好这一口也说不定,大叔控也不是没有。
但想想韩佐信的话有道理,赵谦便说道:“寻个事由威胁冒襄,要他负责说服董小宛,咱们省了不少事。”
韩佐信和赵逸臣二人点点头,认为可行。至于扯散鸳鸯是不是损阴德,完全不在考虑之列。
赵谦道:“咱们一时也找不到好办法对付南边那些人,我看就先让董小宛试试,再一道诏书,调李定国等人北上,如其不尊兆诏令,只能以抗旨为名兴师讨伐。”
二人躬身称是。
“散了吧,回去休息休息,那事佐信派人去办,让冒襄与我们合作便行了。”赵谦伸了个懒腰,觉得腰上有些酸痛,这到了中年,身体始终赶小伙子还是有差距。
韩佐信赵逸臣站起身,拱手道:“卑职等告辞。”
赵谦推开房门,立刻就有丫鬟提着灯笼送韩佐信等人出府,另外几个丫鬟则前后打着灯笼,扶赵谦回房休息。
这时,赵谦现千代正站在长廊下,见到赵谦,拱手行礼。
赵谦见罢千代的眼色,心下会意,说道:“有个事要你去办,随我进来。”
“但听大人吩咐。”
丫鬟等知趣地退走了,赵府到处都挂着灯笼,丫鬟们打着灯笼相送,不过是个排场而已。
赵谦走在前面,想起韩佐信说自己印堂黑,淫乐过度,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但见千代的婀娜身材,想起她说的口中绝技,又心痒难耐。
两人刚一进屋,千代转身将门关上,便摸着自己的胸,妩媚道:“大人……”
一个声音,已令赵谦骨头酥掉,再也不管什么淫乐过度之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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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六 春色倍伤情
赵府大院里,种着几株桃花,春夏之际,风一吹,满园的落英。赵谦处理公文之际,看着满天飘荡的落花,不禁放下毛笔观赏了片刻。
他想起一诗,《红楼梦》中的《桃花行》,因以前有个女生很是喜爱,赵谦因献殷勤故,背诵过。此时还记得一,遂提起毛笔,凭着记忆默写下来,有些地方不记得,便凭上下文自己填上去,反正这个时候还没有这诗。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亦愁,隔帘消息风吹透。风透帘栊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
想到《红楼梦》,赵谦又想起现代那会,有人考证说林黛玉的原型就是董小宛……这个倒让赵谦对董小宛来了些兴致。据说林黛玉葬花即改编自小宛葬花。
赵谦默写完《桃花行》,放下毛笔,拿起镇纸压住,等着风干。
时仆人报赵逸臣求见,赵谦便唤人请入。
赵逸臣入,看了一眼案上赵谦的诗,便说道:“可否让卑职一览?”
赵谦笑道:“逸臣请便。”
赵逸臣看罢,低声道:“要是被佐信看到,可又得说大人了。”
“那是,那是。”赵谦忙点头。
赵逸臣这才想起正事,说道:“大人,卑职已查实,辟襄早年时识得一隐士,在隐士逝世后,辟襄便将隐士的文稿据为己有,名声大嘈。锦衣卫有此记录,但无关朝廷,一直未。”
“这东西可抓了辟襄的要害,他作为儒士,可以不怕死,但不能不要名,哈哈。”赵谦笑道。
赵逸臣陪笑道:“这时候,咱们要辟襄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董小宛就是寄居在冒家,与冒襄感情很好。
赵谦的笑脸突然嘎然而止,说道:“逸臣真以为凭董小宛,便能让李定国兴师北伐?”
“这……”赵逸臣脸色有些难看道,“试试也是无妨的。”
案上的宣纸干了,赵谦便收起,放入柜中,说道:“对,试试也无妨,就当玩玩罢了。不过用这种手,就没意思了。我倒是有个更有意思的法子。”
“愿闻其详。”
赵谦笑道:“逸臣等着看便是。”
四月中,有金陵才子佳人在秦淮上泛舟诗会,并邀柳如是、董小宛等名妓参加,一时茶馆小巷都在议论这事。
其实无非就是一些纨绔子弟喝酒作乐而已。
席间柳如是展示了一旧诗,只是以前未公示,这时就当即兴之作。各才子纷纷作了一些俗不可耐的诗歌。这样一个气氛中,是不好作出什么好诗来的。
连董小宛也只是展示了临摹书法而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还是她喜好的《月赋》,“陈王初丧应刘,端忧多暇。绿苔生阁,芳尘凝榭。悄焉疚怀,不怡中夜。乃清兰路,肃桂苑;腾吹寒山,弭盖秋阪。临浚壑而怨遥,登崇岫而伤远。于时斜汉左界,北陆南躔;白露暧空,素月流天,沉吟齐章,殷勤陈篇。抽豪进牍,以命仲宣……”
才子们一个个作些诗,席间董小宛看罢几欲呕吐,但碍于情面,只得勉强附和几句。
“诗言情、言志,非于心,是无论如何作不出好诗来的。”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董小宛旁边说道。
董小宛听罢忙转头,看见一个身作青布布衣,身材颀长的中年人,便点点头:“先生言之有理……不知先生可有诗稿?”
布衣从身上掏出一张宣纸,递过去,“以前写的,现在这场和……”布衣回顾左右,秦淮风光秀丽,楼船如画,岸上檐衙高阁,不过布衣又看了看船上的一帮人,摇摇头不语。
董小宛接过那《桃花行》一看,顿时目光一亮,连声赞叹。
布衣说道:“写文得要寂寞,一帮人在一起喧闹可不行。”
董小宛歪头一想,颇觉有理。
布衣心道,当然还得有共鸣。董小宛和林黛玉一样,都是寄居,自然能和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