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互通心意……(1 / 1)

奉纸成婚 胡桃夹子 294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2章 互通心意……

  =========================

  “还好……”

  贺溪南有听到一声呢喃,紧接着密集的子弹声就在耳边炸响。

  几秒钟的时间,那些变异的虎狮兽就变成了一个个没有脑袋的尸体了。

  陆君砚的武器——微型炮。

  和他这个人一样,大开大合大刀阔斧,和细致不沾一点儿边儿,看这一地的脑袋渣,贺溪南都觉得无从下脚。

  陆君砚收起微型炮,将贺溪南打横抱起,大步朝远处走去。

  抱着贺溪南后背的左手濡湿一片,他知道这人又受了伤了,轻轻拥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好歹后背的地方能舒服一些。

  “我来晚了!”

  陆君砚有些懊恼,如果自己来的再早一点,也许贺溪南也不会被这么几个畜生堵上了。

  贺溪南侧着头靠在陆君砚的肩上,摇了摇头,不说话。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陆君砚搭话。

  昨天那无声的拒绝还历历在目,今天又受伤被人所救。

  这要是说出去,怕是又要被某些人曲解成自己心机深沉故意布了这么一局,在请君入瓮,或者是没有下线玩儿苦肉计。

  他不想自己本就低迷的名声雪上加霜。

  迄今为止,他能守住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一点儿点儿微薄的名声了。

  抱着人的陆君砚脚下生风,几分钟就走出了山坳,找到一块看起来干净的巨石,轻柔的将人放在上面。

  陆君砚探手去将那沾满血污的面具取了下去。

  贺溪南垂着眼道谢,陆君砚眉眼深邃,静静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飞快的错开目光,取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就往伤口上撒。

  陆君砚一把抓住贺溪南的右手,“等等……”

  他垂眸看了眼那深可见骨的伤痕,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一丝不高兴的样子。

  “你平时就这样处理伤口的么?”

  贺溪南瞥了眼陆君砚的脸,又匆匆错开视线,不太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随意的点头。

  一般都是草草包扎,药都不上。

  陆君砚看贺溪南的表情,也知道这人平时是怎么敷衍应付自己的伤口的,他有些心疼的握住贺溪南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清水冲洗,然后才撒上凝血剂。

  他不说话,就认真又温柔的给他上药,贺溪南抿着唇,脑子里幽幽回想了一遍陆君砚的话,摇了摇头否定人家关心自己的可能。

  自嘲的颔首低眉:自作多情大概也是一种病!

  凝血剂的效果立竿见影,陆君砚带的其他伤药也是好东西,两瓶药敷上,又给贺溪南口服两罐恢复剂,很快那些伤口就开始缓缓愈合。

  “明天天亮之前应该能够痊愈。”

  陆君砚坐在了贺溪南对面,伸过拇指想揩掉对方脸上碍眼的血污。

  陆君砚动作自然,没有刻意接近也没有暧昧的抚摸,好像就是兄弟之间的亲切又不亲密的行为。

  贺溪南侧脸躲闪,忽然又被陆君砚的另一只手托着脸颊怼了回来。

  陆君砚帅气的脸骤然靠进一点,眼睛里是赤裸裸的侵略,问他:“躲什么?”

  贺溪南被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恼火,一次次拒绝的人是他,一次次越界靠进的人也是他。

  明明自己已经明示暗示很多次他想断了这种藕断丝连的妄念,偏偏陆君砚就跟逗弄一只可怜的流浪狗似的,亦近亦远忽冷忽热。

  他心里的悲戚溢满口腔,委屈的申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逗弄我好玩儿么?好玩儿吗?!

  可是,他不敢!

  这就像是那个把鲨鱼和小鱼关在一个水族箱,中间用玻璃隔开的实验。

  一开始鲨鱼总会拼命冲撞玻璃,想要去对面捕食小鱼,可是经过无数次的头破血流换明白一个道理。

  那个小鱼和它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哪怕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除了乖乖收起尖牙,它不敢越界一寸。

  哪怕后来屏障被撤走,它依旧固步自封在自己的领地,哪怕那只小小的鱼儿近在咫尺,它也能闭目塞听视若无睹。

  他就是那个可怜的鲨鱼,看起来威风凛凛尖牙利齿,其实,最是软弱可欺。

  可是一直受伤的人哪怕不会叫疼,但他会记得疼。

  陆君砚,我也会疼,你能不能别这样欺负我?

  陆君砚的神色渐渐变得认真,他的拇指一点点擦掉贺溪南脸上的血污,近乎贪婪的目光在这张脸上逡巡。

  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贺北宸时,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他的模样。

  自己的潜意识早就爱上了他,认同了他,它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自己这个不称职的主人,你已经心有所属,你已经移情别恋。

  “少帅,昨天的话还说话算数么?”

  贺溪南的呼吸猛的一顿,他几乎都感觉到自己血管里奔流的血液骤然停顿。

  耳畔是温柔的风,眼前是他喜欢的人,他问自己说话算不算数?

  是不可置信,也是心存侥幸。

  心里有一个狂喜的小人,挥舞着大旗让自己点头说算数,可是他却踟蹰着不敢向前。

  他已经空欢喜好多次了,他不想仅剩的一点眷恋与自尊都被这人当做调侃取笑的佐料,被人一次次践踏。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君砚的眼睛,想要从那里面分辨出一些真假。

  但是,陆君砚的双眼太具有欺骗性,明明他是一个探不到底的深潭,也能装的跟清澈见底的小溪一样。

  陆君砚兜着贺溪南的额头向自己靠近,轻轻覆上一吻。

  “怎么不回答?”

  他看的出来,贺溪南在淡然的神情下掩藏着怎样的小心翼翼与难以置信。

  这样的贺溪南让他心疼,让他怜惜,也让他想要抱进怀里好好安慰。

  如果可以,他想把心肝脾肺肾都镌刻上这人的名字,送到他的面前,让他看看,自己没有骗他。

  “……”

  贺溪南的指尖有些颤抖,抬手轻轻碰了碰陆君砚亲吻的地方,心尖都跟着颤动。

  “算数!”

  陆君砚听见贺溪南斩钉截铁的声音。

  他抬眸去看,贺溪南的眸子微垂着,有些愣神似的盯着指尖,好像把额头那点温度都复制粘贴到了指尖。

  一遍又一遍的摩挲。

  陆君砚的大手握住他的手,又问他:“为什么不看我?”

  贺溪南头垂的更低,陆君砚突然心疼的把人搂紧怀里。

  他突然就明白了昨天夜里贺溪南给他录入权限前那声无奈的叹息。

  原来,这个傻瓜真的在一次次给自己留机会。

  包括之前的很多次,他知道的不知道的。

  这个笨蛋斩断了自己的后路,却一次次留下了容他回头的路。

  “溪南,”陆君砚侧头又吻了吻怀中身子僵硬的傻瓜,“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傻瓜没有回答,陆君砚继续自顾自的安抚着怀里的人,尽可能的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少帅这个称呼太普遍,叫上将太生分,叫统帅似乎是你们驰狼内部的专属称呼。”

  宽大的手掌贺顺着溪南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着,陆君砚喋喋不休。

  “我来的路上想了许多,我觉得一直以来的称呼,太过生分,我应该有一个作为我们少帅伴侣的专属称呼。”

  “宝贝,亲爱的,心肝……”

  突然,一只微凉的手盖住了他的唇,贺溪南窝在陆君砚的颈侧,瓮声瓮气的说:“都不要!”

  太羞耻了!

  这都是什么称呼?

  陆君砚垂眸,瞥见这人红透了的耳尖与后颈,笑意震动胸腔。

  “那我叫什么?”

  “就叫少帅。”

  陆君砚有些不满,但眉眼间却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们都叫你少帅!”

  “不一样!”

  贺溪南闷着声音说,怕陆君砚没听见,又加大了些声音:“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你的称呼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缱绻。

  ……

  帝都,富垣丽景。

  楚时冷笑着将手中的资料焚烧殆尽火苗舔舐着美味的材料步步高升。

  跳跃的火光下隐约看见几个词,“小一号”、“火栗星”、“易感期”!

  楚时的笑容隐在明明灭灭的火光后面,一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肝胆颤。

  “章轩,第几个了?”

  章轩自黑暗中走出来,对着楚时恭敬的弯了弯腰,“已经五个了。”

  “啧。”

  楚时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面前的红木书桌上摆放着十几张照片,冷白的手指在桌面起舞,跳跃着,踢踏出律动的节奏。

  忽然,那张温柔款款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毒的笑容,指尖停顿在两张照片上。

  “这两个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福相,他们应该运气不错吧?”

  楚时忽而把两张照片捏起,展示给面前的章轩看。

  章轩看着其中一张照片,有些担忧似的说:“陆少尉会同意么?”

  楚时笑意涓涓的脸骤然停顿,而后那双眸子变得暴躁又阴鸷,他一把提着章轩拉到自己面前。

  “章轩,合作是要讲诚信诚意的,我有诚信,可他的诚意呢?”

  章轩抿着唇静默不言,楚时这个时候不需要他说话,他只要闭紧嘴巴当一个没有感觉的沙包就好。

  “你看,他不给我,我自己取来了,这个是他的诚意,”

  楚时又将另一个照片拿过来,在章轩面前抖了抖,“你看,这是陆家的诚意。”

  照片缓缓掉落,楚时惬意的扭动脖子,吩咐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知道了吧?”

  “是!”章轩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楚时忽然转过身,“那天贺少帅在医院的检查文件呢?”

  章轩低头,“文件没有带回来,但那份文件的内容只有一个,少帅体内依旧有药毒残留,近期不可再接触催情类药物,也要使用抑制剂防止易感期的突然降临。”

  “嗯?”楚时突然饶有兴致的抬头。

  黑长嗯鸦羽掩藏不住兴奋的欲望,长腿骤然往外走去。

  章轩有些茫然,问道:“殿下,您要去哪儿……”

  “去心想事成!”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

  这几天人好少,是我写的有问题么?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他一个眼神你都要分解出无数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