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失身……(1 / 1)

奉纸成婚 胡桃夹子 3626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5章 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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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驰而行的轻甲车内,楚时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一字一顿地吩咐道:“章轩,送魏智樑一程!”

  章轩回道:“是!”

  纸巾被嫌弃万分的丢到回收筐,楚时的目光泛着嗜血的怒火,明明灭灭的灯光间或爬进车窗,将褪去伪装的狼牙照的格外清晰。

  楚时的眸子渐渐放空,脑海里愤恨的声音呼啸而来,叫嚣着,撕扯着,恨不得把那个肮脏的牙印从自己纯洁的白玫瑰上撕扯下来。

  哪怕玫瑰会痛,哪怕会留下狰狞的伤疤!

  ……

  从会议室出来,尤光直接带着陆君砚他们去了特级病房,宽敞明亮的房间一应摆设温馨且整洁,丝毫看不出像是病房的样子。

  贺州池和贺州徽已经离开了,魏世勇亲自送他儿子去了地安局。

  房间里只剩下贺东戈程序言和陆君砚几人,尤光看着忙前忙后的贺东戈,微微扬了扬嘴角。

  这位贺上将倒是和传闻中一样,是个好哥哥。

  陆君砚走近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放进柔软的双人床上。

  贺溪南没有抗拒,但也没有再去正眼看一眼身边的人,陆君砚拉过被子,为他盖好。

  贺东戈走近一步,问道:“小南,今天的事究竟怎么回事?”

  贺溪南恹恹的拉了拉被角,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贺东戈呼吸一窒,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了。

  事情发生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想来视频监控也早就被程序言那小子做了手脚了,再调查也是枉然。

  再一看,溪南如今这幅提不起精神的可怜样子,继续追问他也于心不忍。

  贺东戈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算了,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尤光也摊了摊手,这里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少帅,君砚留下来陪你,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叫我就行。”

  陆君砚听到这话,视线微侧,落在程序言身上。

  上次贺溪南受伤,程序言怒火滔天的谁都不让留下,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次……

  “少帅,我先回去了,我明天过来。”

  程序言突然开口,陆智还在二楼的外伤科,他没办法让那小家伙独自一个人留在那儿一整夜。

  “嗯。”贺溪南微微点头,算是应答。

  所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陆君砚端了一杯热水坐在贺溪南身边。

  “要喝点水么?”

  身侧的人语气温柔,像是爱意满满,覆在额头上的大手宽厚又轻柔,让贺溪南有一种自己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错觉。

  “不用了,”可是贺北宸颈间那清晰的红痕那么刺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心脏。

  “这里有专门陪护的医疗兵,不需要陪同。”

  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L说错了,有些东西并不是努力了就能争取的到的。

  或者也可以说是自己天真了,理解错了,未知的的确是变数。

  但陆君砚对贺北宸的偏爱是已知的,为了贺北宸要来欺骗利用自己是已知的,对自己明明不喜欢还要逢场作戏的自欺欺人更是已知的。

  这些已知的开头叠加在一起,就不会出现变数般的结局。

  大概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君砚和贺北宸双宿双栖,自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君砚一怔,不明白贺溪南的不悦从何而来,只定定看着他微敛的眸子,想要从那半阖的眸子里找出答案来。

  大概是面具的轮廓太大,将贺溪南的情绪尽数敛在了阴影里惹得陆君砚有些不高兴。

  他突然起身,坐到了床沿边。

  大手毫无预兆的撑起自己的头,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后面的带子。

  “你做什么?”贺溪南后知后觉的一把抓住要被拿走的面具。

  陆君砚微微勾唇,心满意足的看着贺溪南脸上生动的表情。

  “这样睡舒服一点。”

  贺溪南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手上的力道松动。

  面具被取下,这人苍白病弱的脸色被陆君砚一览无遗,指尖轻轻扫过被面具压出的红痕。

  “疼么?”

  三次盥洗肠胃,没有麻醉的缝合,还有被药毒刺激折磨的五脏六腑。

  贺溪南声色平平,“还好。”

  其实是疼的,但是比起上次穿胸之痛,比起被活生生切掉小腿,比起之前无数次在战斗中受的伤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陆君砚的手缓缓抚摸上那被层层纱布包裹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总是这样,受了委屈一声不吭,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委曲求全,期冀得到一些关心;受了伤也不叫疼,不是害怕家人担心,而是因为无人问津。

  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也不叫疼,肺部被骨茬刺穿也不喊疼,现在明明那么疼,一个轻描淡写的“还好”就要轻松接过。

  “为什么不叫疼?”陆君砚突然有些恼火,握着贺溪南的手臂不禁收紧,“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受伤叫疼,委屈就哭,这不是人之常情么?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委曲求全的忍着?”

  陆君砚怒不可遏的抓着贺溪南受伤的手臂怒吼,像是发泄自己心中难以疏解的愤懑。

  “你攥着拳头,戴着面具,隐藏起自己全部的情绪,谁能看得到真正的你,谁能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怒火冲天的声音犹如高频喇叭一般,响彻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贺溪南依旧敛着眸子,不悲不喜,像是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泥娃娃。

  过了好半晌,贺溪南才抬起头,扬起一抹苦笑,“我说了,你听见了么?”

  重逢的第一天,我就像你发出了求救信号,可你不是置若罔闻么?

  陆君砚倏然一怔,还不待反应过来,贺溪南已经扯着被子将头笼进阴影里。

  “我困了,请你离开!”

  陆君砚起身离开,耳边贺溪南那句话让他万分费解。

  贺溪南说他说了,可自己没听见,是什么时候?

  陆君砚想事情想的入神,突然光脑的连线发出刺耳的音频。

  这是临时任务的特殊频道。

  连线的是他的副官唐柯。

  “老大,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陆君砚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远处的街道泛起炙热的火光,将整个街道照的骤亮。

  “地安局那边发生恶性的杀人事件,一挂重甲车突然逆行冲向一辆正常行驶的车辆,肇事后扬长而去。”

  “刚刚接到团部命令,要求我们协助追查肇事逃逸的装甲车,我们正在赶往现场。”

  陆君砚目测了一下火光出现的街道,估计那里就是出事的地方。

  “嗯,知道了,少帅受伤了,我走不开,你出了现场把现场的痕迹鉴定和照片都给我发过来就行。”

  唐柯嘀咕:“少帅又受伤了?”

  连线挂断,陆君砚又朝陆君砚的病房走去。

  可刚走到一半,唐柯的视频连线又连了过来。

  唐柯脸色十分凝重,还选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老大,死者身份确认了,是魏智樑。”

  “和他同行的还有魏家家主魏世勇和一个司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生命体征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

  “就这些?”陆君砚脸色沉寂如潭,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过虚无的光幕一般。

  如果只是这些情况唐柯脸色不会这么凝重。

  “魏家家主的夫人过来了,她一直在说是少帅害死了他的儿子,还说……”

  陆君砚声线冰冷,问:“说什么?”

  魏世勇的妻子和温暖是亲姐妹,想来一丘之貉,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唐柯看了眼陆君砚,吞吞吐吐的说:“她说是少帅杀了她的儿子,说她不会这么算了的,她要让少帅生不如死……”

  陆君砚神色一凝,其他人他或者会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但温暖温如真姐妹性子的偏执极端如出一辙,他不得不重视。

  “快去查,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如果真让对方逃了,贺溪南就百口莫辩了,万一温如真发起疯来,还真有可能防不胜防。

  ……

  富垣丽景……

  贺北宸还是来了楚时的跃层公寓,楚时像是料定了他会来一般,门大敞着,贺北宸惊疑不定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算的上亮堂的地方就是客厅落地窗前的人影。

  贺北宸诺诺的叫了声楚时的名字。

  “楚时哥哥?”

  “来了?”

  楚时缓缓转过身,儒雅的脸上带着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疏离神色。

  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做出一个“过来”的手势。

  贺北宸慢吞吞的挪了过去,靠的进了,贺北宸才闻到楚时身上浓烈的酒气,回眸一看,奢华的羊绒地毯上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个酒瓶。

  贺北宸的笑脸突然有些僵硬,“楚时哥哥,你醉了?”

  “呵~”楚时轻笑一声,抓着酒杯无名指轻佻的刮了刮贺北宸的鼻尖,问道:“怎么?这么警惕,怕我吃了你?”

  贺北宸这下子不止脸僵了,浑身都跟受了惊吓似的,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猛然觉得,今天撒谎跑出来找楚时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酒杯被楚时递过来摩擦在贺北宸的唇边,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捏开贺北宸的牙关,楚时晃悠的脚步猛然扎稳,一鼓作气将一整杯红酒给贺北宸灌了下去。

  “哗啦”一声,啤酒杯被楚时砸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碎裂一地。

  贺北宸被呛的剧烈咳嗽着,忽然背上一沉,楚时烂醉的身体将重量尽数砸在他身上,两人猛的倒在地上,压在下面的贺北宸发出一声不小的痛呼。

  楚时晃晃悠悠的爬起,倚靠在沙发边沿,视线肆无忌惮的扫视着泪光闪烁着缩到角落里的贺北宸。

  明明看起来烂醉如泥的人,眼神却无比清明。

  “怕我?”

  “没有……楚时哥哥,我就是被磕疼了。”贺北宸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又挪了过来。

  楚时冰凉的指尖暧昧的游走在贺北宸的后颈,吐息缱绻:“小宸,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很想要的。”

  贺北宸一怔,瞳孔骤然放大。

  像是没有注意到“贺北宸的表情一般,楚时的手指游弋到贺北宸的下巴处,猛然捏住让他仰视着自己。

  “今天,楚时哥哥就成全你好不好?”

  楚时的信息素骤然释放,铺天盖地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贺北宸根本避无可避。

  腺体内的“内鬼”很快被这海潮一般的热浪勾动起来,贺溪南难耐的捂住炙热的腺体,颤颤巍巍的想要爬起来。

  要赶紧离开!

  仅剩的理智催促着贺北宸,让他赶紧逃走。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小的时候起,他就以成为楚时的伴侣而不懈努力着,为了这个目标,他努力读书,不停的参加医疗兵进修。

  他希望自己能足够优秀成为与楚时并肩而立的决策者。

  可是这份坚持与努力是从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张张陆君砚温和的笑脸。

  那个人细致入微的照顾,亲力亲为的体贴,和不动声色的保护……

  脚步踉跄了几次,燥热从身体内部升腾起来,贺北宸颤颤巍巍的再次起身又以失败而告终。

  “怎么会这样?”贺北宸不明所以的扯着衣领,闷热烦躁的束缚感让他十分难受。

  视线在触及满地碎裂的玻璃渣时贺北宸一顿。

  是那杯酒!

  贺北宸的声音猛的拔高:“你给我喝了什么?”

  楚时好整以暇的看着贺北宸,声音徐徐诱惑。

  “嘘,别怕,楚时哥哥不会伤害你的,”楚时冰凉的指尖帮他把额头的汗珠拭去,语气轻浮,“就是一些让你如愿以偿的东西。”

  身上燥热难耐,贺北宸情不自禁将自己的脸贴上楚时冰凉的指尖,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

  楚时的指尖缓缓下移,目光戏谑的看着贺北宸渐渐沉沦在情潮里而不自知。

  “想要么?”

  “嗯!想……”贺北宸的理智全线崩溃,楚时牵起贺北宸的手将他牵引在沙发前,乖哄着说道:“换上它!”

  沙发上墨黑的作训服和军用式作战靴铺展的整齐,旁边放置着闪着寒光的毒蝶面具和黑金拐杖。

  楚时目光期冀,指尖缱绻温柔,一寸寸摩挲在那毫无生命的衣服上。

  “小南哥哥……”

  【作者有话说:二更4000%2B,就不信你们还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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