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1 / 1)

冬日自杀计划 长夏不逝 336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7章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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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猫抱回来第一个晚上,猫不适应,一直叫唤。陈舒宁被吵醒了,今晚我折腾他可久了,亲着亲着就睡着了。现在连外套都不穿,着急地跑出去。看他弯腰时,腰酸的劲头应该上来了,不住地揉腰,还要从冰箱里翻今天从宠物店买回来了羊奶粉。倒的时候,手抖将羊奶粉洒出来一下,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狠狠地瞥了一眼,带着抱怨,但我也觉得特别可爱。

  我没帮他,就在门框靠着看着他,他给小猫煮好,认真地吹了吹。小猫吃着吃着,就一下没一下的舔,舔着,将爪子收回到肚子下面,就睡着了。

  陈舒宁就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地板凉。他靠在墙壁上看着三花舔羊奶,就这样一直看着,但没敢伸手摸。他的头也跟着三花一点一点,跟那个三花一样,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我不禁笑了,怎两个看着有点儿像呢?

  我下床把他抱起来,碎发遮住眼睛,我搂住他腰,许是力气大了点,弄得他腰酸,刺激到一下,抖了一下,往我胸膛直蹭,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毛。

  他典型的营养不良,骨头裹着皮,纯一个骨头架子,没有肉感,惹得我心疼。但温暖的人在怀里,心里踏实。

  “喂个牛奶,怎么自己也睡了?”我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脸。

  “累……腰好酸,轻点。”陈舒宁说着边把手搭到我的脖子上挂着。

  我轻轻地把陈舒宁放到床上,偷亲了他一口在耳朵上,悄声说:“我给你揉揉腰?”

  他模模糊糊回应我:“嗯……嗯……”

  我就躺进被窝里,把他冰凉的手脚拉近我,用大腿给他夹着,让他暖和点。我们贴紧在一起,他偶有不适的震颤,醒来睁眼,只要我说:“没事,我在这里。”他就摸上我的耳垂,摸一摸就继续安静地继续睡了。

  他在家里复习时候,总是一个劲在题里头,总忘记自己要吃饭,但有了三花就不一样了,三花饿了一定会跑到陈舒宁脚边叫唤,还要咬裤腿。陈舒宁这才从题海案例里头出来,去给三花到猫粮,记起来自己要去煮饭吃。

  我说要给三花起来个名字,叫“番茄”。他说我起的名字名字不够高级。

  我接着说那叫“西红柿”?

  他笑了抱起来三花说:“还是番茄可爱一点。番茄,你瞧这个人起名字好像没啥文化,但还好他没起名叫圣女果。”

  “你嫌弃我语文水平低?”我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假装委屈。

  陈舒宁笑了说:“行了,这不是用了你起的名吗?”

  我继续低着头不说话,扣弄我我手指旁边的倒刺,他一把拦过我脖子,亲你一口说:“好啦,你起的名字最有文化,最好听了。番茄,你说是不是?”

  番茄听见后,从我们两人之间的缝隙里逃出来,傲娇地甩着它的尾巴,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

  有了番茄后,陈舒宁精神气足了不少,还会空余时间查询养猫的注意事项,在自己本子上写了不少。

  一旦抑郁期上来,陈舒宁会躺着不运动,我会把番茄抱过来,脚好利索的番茄就会跳上床,不停地在他身边转悠,不断蹭他的脸,窝在他怀里。

  陈舒宁会从抚摸它开始,安抚缓解悲伤的情绪,继而有了动力下床,但表情还是厌厌的,提不起精神,但总比一直躺在床上要好得多。

  番茄很喜欢陈舒宁,我有时间也想成为一只猫,能在陈舒宁怀里,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但是工作缘故,不能一直陪着他,陈舒宁不习惯提要求,尽管他自己觉得需要有人陪在身边,他也不会开口,只会把自己关进房间,一边又一边地看题目,复习知识点,想着下半个学期的事项。

  将近年关,在冲业绩,想着年终奖能够多拿些,忙碌起来,回到家里时候,陈舒宁吃了药早就睡了,番茄也跟陈舒宁一样的睡姿窝在里头。

  我发现了陈舒宁跟番茄很像,番茄一开始不允许我靠近,无论我做什么讨它欢喜,一走过去就弓起背,提防得紧。

  就跟曾经心理受过伤害的陈舒宁一样,提防着所有靠近他的人,冰冷,戾气和冷漠,这些都是巨大且恐怖的空架子,吓跑了所有人,没有人敢靠近。现在架子倒塌了,幕后藏着是一个小小的十二岁少年,心口上插着一把刀,苦苦地撑着这个已经散动都架子。

  我让它倒塌,让原本的陈舒宁裸露出来,不断地,不知疼地靠近他,贴近他。我被猫爪子抓伤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只是一点点疼痛,对于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继续靠近,打破防御机制,以此可以获得一个完整且永远属于我的“陈舒宁”,我真的占据了他,他的一切我照单全收。

  另一点像猫的还有,我晚上回家,陈舒宁和猫都在吃饭,我一开门锁,他们都抬头,转头,欣喜般地看向我。

  番茄会来我的脚边打转,陈舒宁会给我添饭,摆好筷子。一人一猫都在欢迎我回家,我仿佛被一把丘比特的箭射向我的心脏,可爱到人融化,幸福到人冒泡。

  我忍到到了晚上洗完澡,就一把楼住陈舒宁,将他抵在墙上,额头靠在一起,面颊贴近,摩擦。两个唇贴合在一起,舌头揪住他逃跑的舌肉,坏心思地舔到他的上颚软肉,他痒的喘息,喘出柔柔的气息,晕乎乎地睁不开眼睛,抓挠我的后背,无论如何都拒绝,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要占据他的所有一切。

  脑海回想刚刚吃晚饭的样子,画面回放,放大。

  他好可爱,他刚刚欣喜转头迎接我的模样好可爱,眼睛真的会亮起来,跟小猫一样。我忍不住开始啃咬他的唇,从上到下,包裹起来。他的轻微颤抖,气声的温柔地拒绝,说明天冬至,他要出去一趟,今晚不可以。

  声音,气息,动作,眼神都在刺激着我不断加重力气。

  不行,无法忍受的诱惑,怎么能够停下来,停下来的是性无能吧,我可不是性无能。

  他好乖,他明明这么乖,怎么会有人舍得丢弃他。

  跟陈舒宁呆得越久,我发现自己的占有欲逐渐强烈起来,像是隐忍了四年的欲望在这一年里积累,瞬间的发泄迸溅出火花,火花溅到无边无际好原野上,游蛇般扩散,烧得明亮,烧得火热,滚烫,烧得无穷无尽。

  侵犯,占有,他是我的,不断在我的脑海里唱响,陈舒宁永远都是我的。他被我插入后的浪叫,炙热的后庭包裹,扭动的腰肢,漂亮的眼睛。

  眼睛沾着我染上情欲的红,裸露的皮肤也是我绘上的粉红,抚摸上被亲吻红肿的唇。

  漂亮,好看,如同伊旬园里的苹果,明明是禁忌的果实,却勾引着我靠近,露出牙齿啃咬。

  香甜的汁液,粘腻的汗水,白色的浊液,抵达高潮时的抬腰,缩紧后庭,舔弄我手指的红色舌肉,无一不是在引诱我,瓦解我的理智墙。

  我在坠落,坠落到“陈舒宁”这片红尘之中。

  冬至这一天,陈舒宁昨晚被我折腾久了,直到中午才起床,在消息里不断地责怪我,害他浪费时间睡到中午。我也好声答应下次轻点,但那也只是口头答应,身体不一定答应。

  他让我先烧水,他去买食材,今晚打火锅吃。

  今天是周五,我晚上早下班回来,陈舒宁买食材还没回来,先给番茄倒好了猫粮。

  我先洗好了锅,想着买菜要买这么久吗,是不是他想要四处逛逛,还是遇到什么想去做的事情,多出去走走总归是好事,不能整天跟笔,纸,电脑打交道,虽然现在的我也是这样。

  想着想着便听见,陈舒宁开门进来到声音,我听见他走进厨房,站在我的身后。身上围着我送给他的围巾,脸上有汗,有些刘海沾在额头上,似乎是跑回来的。

  他说:“我要洗菜,你来切。”态度十分强硬,一定要他来洗,非洗不可的语气。

  我心想有些奇怪,但笑着空出位置来给他洗,我等着他的菜过来切。

  他洗完土豆,给我伸过来,提醒我说:“给,土豆,拿好,别看我,专心切。”

  “好,专心。”

  我切到差不多,陈舒宁递过胡萝卜在我手上来:“给。”

  我拿过来,继续熟练的切。

  我听见水声,想要看他一眼,他就叫说:“不准看我,给你什么,你就转头接着切好了。”

  不知道陈舒宁今天怎么了,心里想什么,捉摸不透,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听阿宁的话。”

  “给。”他伸过来一把青瓜,我继续习惯地接过开始切。

  “给。”

  “好。”我正从青瓜移开眼,正要习惯性地接过,首先是触感告诉我,这是件硬物,不是蔬菜的触感,一个四方的红色盒子出现在我的眼前,上面放着两枚简约的银色戒指,光滑的银质,反光着厨房的灯,闪耀在我的眼前。

  我整个人触电般抖了一下,愣着看向陈舒宁,眼睛里聚集着热。

  陈舒宁笑着撑着灶台说:“还以为你也会直接切下去。”

  “这是……”

  “唐风行,你愿意吗?”陈舒宁跟电视里头,电影里头的偶像剧一样单膝下跪在我的眼前,像是一场梦的开始。

  回想起我身上还穿着围裙,有些好笑。

  但当时我的整个灵魂都受到陈舒宁抬头眼眸中的希冀冲击着,我抓着的戒指盒在颤抖,我的嗓子被堵住了一般,喉咙发热,话语卡在喉咙里。

  陈舒宁拉过我的手腕,亲吻了一下我的手背:“我用工资买的,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但我买了最贵的,觉着你喜欢的款式,想着最贵才配的上你戴着。”

  “唐风行,你愿意吗,让我用这个小小的‘项圈’捆住你吗,让你往后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你愿意吗?”

  我瞬间所有的压制都卸下来了,陈舒宁是在跟我求婚,他这么一直辛苦坚持在花店的工作,他对那些花充斥着恐惧害怕,手指皮肤碰水开裂疼痛,克服噩梦里死亡的传唤,他都一一忍受,克服这些所有的不适应,跟我走到现在。

  他忍受到最后就是想要攒够钱,给我买贵的戒指。

  我应该早告诉这个傻瓜,我不在乎戒指多贵,就算是一元钱,在别人眼里认为的廉价品,我也会当宝贝一样戴在手指上,永远不脱下来。

  他怎么这么傻,单线条地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第一次流下了这么多眼泪,不断地点头,他欣喜地反复要肯定地再问:“真的吗?!”

  我不断说阿宁,我愿意,我愿意,我特别无愿意。

  他欢喜地给我戴上,在我眼前晃,闪着银光。四年,弹指一挥间,我的梦成真了。我攥紧他的手,十指相扣,戒指清脆触碰到一起,我亲吻他还留有昨天咬破痕迹的嘴唇,我脸上的泪水沾到他的脸上。

  我将他搂抱起来,将他的腿夹在我的腰上,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亲吻他手指上的戒指,看上他也含着泪水的眼睛。

  “你永远不会丢弃我的对吗?”陈舒宁搂着我的脖子轻声询问。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词,我从来只想过拥有你,占有你,我爱你,让我来爱你,陈舒宁。”

  陈舒宁低头吻我的唇:“唐风行,别放下我,就这样一辈子搂紧我,别放下我,别让我摔下来,我喜欢你的占有,你的一切我也想要占有,我……爱你……唐风行……”

  “你的拯救是我在人间的涅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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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风行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