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1 / 1)

冬日自杀计划 长夏不逝 3032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1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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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装好了,我就瘫在沙发上不起来,唐风行抓着购物袋先把东西收拾了,我看他把我那张长条可以移动的桌子收拾干净,洁癖似的把所有的书,纸和充电器一系列我扔乱七八糟的玩意,该放进收纳盒就放收纳盒,该挂起来的挂起来。

  我站了起来,抱住他的腰,扯着他的腰:“别收拾,有人住就肯定会乱。”

  “整洁的地方心情也会舒服,差不多了。”

  我非要捣乱,用力让他挣脱不了我的手臂,他也就让着我,由着我晃来晃去,我的手伸进去他的衣服里,胡乱一气摸了一通。他被摸痒了,笑了起来,终于不收拾了,开始抓住我的手。

  两个拉扯着,我就顺势带着他倒在这个长得像长条吐司一样松软的沙发上,我们陷入柔软之中。我蹭了蹭他的胸口,他穿的是我的毛衣,我穿的是他的毛衣。身上衣服的香味和身上的体味混合,我跟他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了一样的味道。

  他揉了揉我头发:“怎么了?”

  我爬上来一点,压着他,跟他四目相对。我说你刚刚收拾的时候,看起来好贤惠,像我老婆。我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他霎时间脸红起来,我摸了摸他的脸:“你的脸怎么这么厉害,说红就红?”

  他拉扯起我的脸皮说,红着脸,在我耳边低语说:“你家老婆会操的你说不出话来吗?”

  我被这荤话直白弄得脸热起来,脸上的水汽被蒸腾了一遍,大喊:“我靠,唐风行,你学坏了,这话跟谁学的?吴化文,还是李景源?”

  我压着唐风行身体,他手怀抱着我,他用鼻子蹭了蹭我:“跟我老婆吧。”

  “你老婆哪位?”

  他亲了我一口:“陈舒宁,暗恋了快四年的陈舒宁。”

  我掐他腰:“恶心死了,真肉麻。”

  他看着我的眼睛,用指腹给我擦了擦眼角:“红了。”接着继续说,“但我也好喜欢。”

  不知道唐风行的声音有什么魔力,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什么软骨散,听得我就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我摸上了他的鬓角上的头发。两个脸红应该是会传染的。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加重,彼此能够听见,滚烫炙热的鼻息伴随一次又一次的心跳加速,我漫不经心开口:“什么感觉?”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认真地回答:“想亲。”

  “那为什么不付诸行动?”

  “因为昨晚亲的有点肿,我怕......”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我撂下话,直接亲上去。

  我缠住他的舌头,学着他之前亲我的感觉,使坏地拉扯,故意再他攻击过来时候松开,他就会不满足地扣住我的脑子,把我翻个身,压在他的身体下面,扣着我的手腕。开始吮吸,时不时,用他的唇包住我的上嘴唇,再伸入我的牙关,与我的舌头开始贴合,一起在口腔中舞蹈。

  我被他吞食着一般,他的胸口心跳与我的心跳相撞,我喘不过起来,他也不放过我。他摘掉我的眼镜,转换角度,将手指插入我的头发中,大拇指时不时抚摸过的眼睛,描摹过我的眼眶,再亲一口我的眼角。

  那种燥热似乎一样的蔓延开来,从嘴唇往下,胸口,到胯下,我们不自觉相互蹭着。亲吻力度从小雨转暴雨,走向失控,理智在燃烧,我眼前迷糊,白花花朦胧眩晕,腰软得跟这沙发一样,没一点力气。

  他的手轻轻一揉我的腰,昨晚遗留的酸痛感复苏一般冲击着我,我就扬起来脖子,一阵疼又带着舒适感,他吻了吻我的喉结,再次回到我的嘴唇上。

  唐风行眼里的理智少了一半,仿佛着迷地在看一件艺术品,他的手柔柔地蹭过我的腰,痒痒得不禁贴住他的腰。我看着他,喘着热气,像跑了1000米似的,但不同于1000米肺部是疼的,这种是柔的晕的甜的,想着一直到天荒地老。

  我看着唐风行的眼见,他也看着我,我感受到胯下的相触,他用手掌捂住我的眼睛,靠在我的肩膀上喘气:“陈舒宁,别勾我,不好忍。”

  我“嗯”了一声,这一声没想到一出来就是软的,像是那种小猫崽,我诧异自己发出这种声音。

  我可惜有些不爽地说:“衣服没干,没衣服换真烦。”

  “所有今天不能弄脏,下次吧,等你好了先。”

  他从我身上撑起来,指腹摸了摸我的嘴唇,再温存了两把,他就转移注意力到手机上,被亲的脸热得发晕,有些犯困。他摸了我一把我的头发:“别睡,等会晚上就会睡不着。”

  我强忍着困意打开了手机,手软地点不对密码,干脆就先不看了。唐风行准备做饭,我想去打下手,被亲软了跟棉花糖一样,沙发牢牢地束缚着我,不舍得起来,回味刚刚暧昧舒适的吻。

  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醒来身上盖了被子,也就过了十分钟,支起来身体,脑子转不过来有些眩晕。唐风行用他冰凉的手摸我的后脖颈:“别睡了,下楼去便利店买包盐,留到晚上睡。”

  我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出去买盐。回来时候发现,有个锅盖头小男孩就在楼梯道上坐着,头发怕不是用碗扣着剪了吧,整齐到了一定的程度。注意到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家就对着楼梯口,不住的转头去瞟一眼,这小屁孩应该是这一层的。

  我没理他,转身去开门,里头传来煮番茄汤的味道,我转头去看那小锅盖头,果不其然盯着我。眼睛一直看着我,我顿了一下,进了门,把盐给了唐风行,站了几分钟,唐风行看我站着不动问我:“怎么了?”

  “刚刚有个小锅盖头一定盯着我们家,开门的时候盯着我。”

  “他是不是闻见饭菜味?”

  “狗鼻子吗?隔着门也能闻见。”

  “问问他?”他示意我去看看。

  “不去。”我坐回到沙发上。

  跟邻居打好关系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而且把不认识的小孩带进来,万一那孩子的妈认为我们绑架小孩怎么办?

  唐风行笑我说太夸张了。

  我盯着那扇门一会,拿起手机,心思不在手机上。我叹了口气,把门打开。

  好家伙,这小锅盖头直接扒在我家门口,看见我开门,转身就要跑。我抓住他问:“喂,你妈妈呢?”

  “嗯......她在睡觉。”

  “都七点了,睡什么觉,不给你做饭吗?”

  “她感冒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在睡觉。”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请你吃饭,吃不吃?”

  小锅盖头动了动鼻子,看上去十分感兴趣,舔了舔舌头,却摇头。

  “煮多了番茄汤,我跟另一个哥哥喝不完,不喝就要倒掉了,你喝不喝?”

  听起来像是我在强人所难,他砸吧砸吧嘴,我接着说:“浪费可耻,我要你帮助我们。”他终于点点头,拘束地走进大门。我没关门,担心那孩子的妈找不到人,这样经过就可以直接看到人在里面。

  唐风行跟他打了招呼,给他拿了个勺子,盛了一碗给他,我心里不服气,我说我也要。他笑了笑,也给我盛了一碗。

  随即他不好意思地看着番茄汤说:“哥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碗番茄汤,我妈妈也没吃饭。”

  得了,顾了小的,还要顾大的。算了,就当小孩孝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喝我们这陌生人的汤,倒掉还浪费。

  我用饭盒分出来一些菜装进去,让小锅盖头带回去。

  “你爸爸呢?”唐风行开口问。

  “他去香港了,妈妈却说他不会回来了。”

  我停了筷子,看着小锅盖头:“锅盖头,叫什么名字?”

  “妈妈叫我开心,哥哥也叫我开心吧。”开心笑弯了眼睛,咬着勺子笑,看都看不见眼睛。

  我点了点头,手上吃饭的动作慢了点,开始思绪飘远。空吃白饭,不吃菜。唐风行踢了踢桌子下的脚,给我夹了一块鸡肉,让我吃饭别走神,专心吃饭。

  三个人解决完菜,心满意足。不得不说,唐风行的番茄汤是我没喝过那种味道,但是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番茄汤。酸酸甜甜,里头还有切碎的杏鲍菇,弹牙有嚼劲。看来是饿的挺久,一直拿着勺子扒饭。

  他吃完,乖巧地收拾好桌子对我们说:“谢谢。”,开门的时候,那女人正在洗脸。我看见她苍白的脸,脸上憔悴无力,头发丝凌乱铺在脸颊,额头。她见到陌生人立马整理仪容。开心拿着饭盒给他妈妈:“哥哥请我吃饭了,也请妈妈吃,他们说吃不完。”

  开心妈妈裹着黑色羽绒服看着我,无力地笑了笑说:“谢谢你,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今天起晚了没给他做饭。这个就不用了,谢谢你了。”

  我想天底下的母亲的模样尽管有万万千千,但感觉都是一样的。她从床底的箱子里给我塞了一个金黄的大橘子:“家里头寄过来的,你别嫌弃,就当谢谢你让开心吃饱了。”

  我的嗓子被堵住了一样,她递还给我之后,开心跟我说再见,他妈妈就着急地把门关上了。我看着橘子发愣,手指甲掐进橘子皮里头,我没有知觉地盯着这扇门。手里变得黏糊糊的,橘子皮酸味渗透出来,指甲里塞进了橘子皮。

  我不停继续挤压橘子,站在那里许久,站到腿僵硬了。我的胸腔里发出闷声的吼叫一般,有什么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但要忍着,我抓着胸口的毛衣,让胸腔的土淤积,闷着一口气。焦虑和不知名的愤怒发泄在橘子上。橘子水流出来,从手上流下去。饭盒要从我手上滑掉后,我才从中拔出来,看着已经不能再吃的橘子,我从走廊的窗口丢了下去回到了家里。

  关上门那一刹那,唐风行坐在沙发上转头看我:“怎么去这么久,他妈妈没要?也是,我们也不认识。那这个留着我晚上做夜宵吃了吧。”

  我低着头说:“倒掉。”

  “别浪费了。”

  “我说了倒掉,你听不见吗?”

  “你怎么了?”

  我直接抢过那个饭盒,扔进了垃圾桶里,那饭盒让我觉得憎恶,嫌弃,像是黏着蛆虫乱爬。

  唐风行拉住我,我甩开他的手:“滚,别碰我!别人都不要的东西你也要吃?”

  我看都没看唐风行的表情,就把卧室的门快速地关上,反锁,跟他隔绝开来,任由他怎么敲门我都没有理,我抓住床上的枕头开始猛烈的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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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舒宁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