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晓蝶抹掉眼泪,“我不哭了,我也不走,我还要问清楚,我到底是谁!”
回到农家乐,老村长已经把卫生所的人请过来了,看到孙子立即抬进去救治。
确实是蛇毒,左腿处可以看到伤口,好在发现的及时,医生也对这种当地的毒蛇有些了解,所以一番处理后对老村长作出承诺,“放心,腿保住了,不过要送县医院。”
“好好好!”老村长立即安排儿子开车把孙子送到医院,儿媳妇也去,只留他一个老头子。
人都走后,老村长就要给沈赋晓蝶跪下磕头,“医生说了,要是再晚一个钟头,可能就要截肢了,谢谢你们,太感谢了!”
沈赋忙把老人家扶起来,晓蝶更是受之有愧,按照水娃的说法,如果不是他当时记挂着自己,遇到舅舅让他回心转意,说不定自己已经跟大花猪一样,被大水冲走了呢。
沈赋道,“老爷子,如果你真的感谢,不如跟我们去找一趟阿镇,我们想问问当年的事。”
老村长抹了把眼泪,“好好好,不过虎妞啊,听爷爷一句,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被拐卖来的。”
沈赋:“哦,此话怎样?”
“我也不敢确定,但应该是这样,”老村长泪光闪闪道,“首先你是个女娃,那些买孩子的都是因为没儿子传宗接代,谁会买女娃呢!”
沈赋看了晓蝶一样,这点他已经说过了。
“其次,买娃是需要钱的,就白守业那个家庭,哪有钱买孩子啊,而且奇怪的是,自从把你抱回来,他白守业反而变得更有钱了,直接置办了摩托,买了一头大母猪。”
晓蝶点点头,这确实很奇怪。
“还有吗?”她问。
村长摇摇头,但他明显脸上有些犹豫,最后慢蹭蹭挪步回屋,拿了一个小本子出来。
“这里是竹溪村那些年买过孩子的记录,每一个买了孩子的都要通过我上户口,所以我都记了下来,他们也都承认,毕竟那会儿都这样,不觉得丢人,也不认为违法,但白守业从没承认你是买的。”
“这个本子,可以给我吗?”晓蝶激动问。
她想把本子交给警方,可能那些当年被拐卖的孩子已经跟这里的家庭融为一体了,拆散他们是很痛苦的。
但丢失孩子的家庭呢,他们作为受害者,难道不是更痛苦。
如果这个名单能帮助到那些失孤家庭,晓蝶觉得善莫大焉。
作为一名不知道身份的孩子,她自己虽然还搞不清,但希望别人不像自己这样糊涂过一生。
老村长叹了口气,“以前法律意识淡薄,觉得家里没儿子,买个儿子不是很正常的吗,可现在想想,确实不应该,但这个小本本,不能由我捅出来,我不能做村里的罪人。”
沈赋接过小本本,“您放心,这件事我来捅,这个本子算是我偷的。”
老村长长叹一声,“走吧,去阿镇家,这件事了了,我就不再欠你们的了~”
第329章 这事儿老四知道吗(二合一)
果然跟老村长说的一样,此时阿镇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支了两个麻将桌,烟气缭绕,让人很不适应。
一个眯眯眼的中年男人看到老村长,笑道,“哟,忠叔也想玩两把啊。”
“我不玩,给你带了两个人。”老村长让出身后的沈赋晓蝶,跟里面格格不入。
眯眯眼中年人立即笑道,“我这里玩的可大,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哭鼻子哟。”
老村长道,“他们也不是来玩的,找你问点事。”
眯眯眼眯着眼,“忠叔,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沈赋直接掏出一把现金,起码几千块,“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眯眯眼的阿镇忙道,“老四,替我一下!”
“好的老大!”
屋外,老村长解释了一下晓蝶的身份,眯眯眼抽着烟打量着这个时尚漂亮的小姑娘,似乎是在回忆。
晓蝶也在回忆,她刚来竹溪村的时候才五岁,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时间,对阿镇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了,不过看到这张脸,尤其是标志性的眯眯眼,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我好像坐过你的车~”晓蝶首先开口。
“是呢,当初我在县里拉活,看到守业哥抱着一个小丫头,就好心把他们送回来了,我还没收他钱呢。”
“那我舅当时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晓蝶又问。
“我问他孩子哪来儿的,他说是他妹子的,而且你也确实是管他叫舅舅的。”阿镇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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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当时说的什么话?”晓蝶追问。
“就是普通话啊,守业哥说你以前跟着妈妈在大城市生活,不会说本地话。”看在钱的面子上,阿镇如实回答。
但白守业应该在撒谎。
“他有说是在哪个大城市吗?”
“只说是在沿海那边,”阿镇狐疑地看着她,“咋的,你怀疑自己是被偷的啊,也有可能,都说外甥像舅,你跟老白家的人长得也不像啊。”
沈赋:万紫芊跟我长得也不像啊,你这说法不科学。
虽然不科学,但确实,晓蝶跟白守业大概率是没关系的。
晓蝶不甘心只问到这些,再次问道,“关于那天的事,您能从见到我舅舅抱着我开始说起吗,一点细节都不要漏。”
阿镇有些不耐烦了,“我那边还忙着呢。”
沈赋再次掏出一把钱,对方马上表示,“那我得好好想想。”
又过了一会儿,阿镇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从头说起。
“那时候你是短头发,一开始我还说呢,怎么小伙子长得这么漂亮,你一说话我才听出来是女孩~”
晓蝶记下了,短发,似乎是在故意掩饰性别。
接下来的长篇叙述就基本都是无效信息了,而且时隔多年,阿镇也只能记得一个大概。
“大概就是这样了。”
“那时候我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东西啊?”晓蝶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一句。
“哎呀!”阿镇一拍大腿,“当时你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
“项链?”晓蝶回忆,“我不记得自己有一条项链啊,也没见舅妈戴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阿镇笑着对屋里喊了一声,“老四,喊你婆娘过来一下!”
“我马上要和了~”里面的老四抱怨道。
“让忠叔替你一下~”阿镇对老村长使了个眼色。
随即阿镇对晓蝶解释,“那条项链在老四老婆那里。”
“怎么会在她那里啊?”沈赋不解。
“哦,当时是守业哥为了感谢我送你们回村,所以特意把项链送给我了。”
白晓蝶:“你不是不收钱吗~”
阿镇尴尬一笑,“我后来找人看过,那条项链不值钱,也就是好看我才收下的。”
“所以项链怎么会在老四老婆那里呢~”沈赋还是不解。
阿镇左右看看,小声道,“当时我们村,老四媳妇儿阿青是出了名的漂亮,我就把项链送给了她,然后她就跟我处对象了,等我们睡过之后我才知道,她有严重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