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对峙的戏份(1 / 1)

栓紧我家经纪人 揽月照大江 291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百七十五章 对峙的戏份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到你在这里说这话?”

  到底是面子上过不去,那人开始转移话题,不想在自己打媳妇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缠。

  而杜安却也是不惧他的。

  “是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看不下去,所以我就要说说。”

  杜安本也就是英武之人,只是这一段时间在剧组中演戏的时候受到了角色的一些影响,所以一直的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一直的这样。

  所以这对于他看不惯的事情,他在离开之前自然是要上去说一番。

  “你……”

  那人握着拳头就要上前和杜安理论,他本就是武生,这性子自然是火爆一点,这遇到了人挑衅,又怎么那么容易的过去了,即使对方的势力比自己大,但是两人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所以这武生自然也是不怕他。

  但是,在他上前的时候,一直的站在罗阳身旁的史燕升却是开口了。

  “这犯错要改,别人指正要听,要不然这一个人就永远的都停留在过去,没有丝毫的进步,李聪,你过了。”

  史燕升这话明明就没有用多少的力气,但是在场的人却是都听见了,而握着拳头的林聪也是瞬间的定在了原地。

  他可以跟杜安犯浑,但是不能在史燕升的面前有一丝一毫的放肆。

  这是长辈。

  “史先生……”林聪看向史燕升,皱着眉头开口,面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但是史燕升却是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剧组居然还有打老婆的,而且这人还是一个武生,更重要的是,这周围有一圈的人知道这事,却是只知道站起来盲目的站场子!”

  史燕升此刻是真的生气的,但是却不是气把这事揭出来的杜安,而是气这个人居然明知道自己的错误而不去有丝毫的改变,而更生气的是坐在这一桌上的其他人似乎也知道这一件事情,但是却没有劝诫自己的兄弟。

  这些人,虽然他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但是可是实打实的眼熟,都是京剧圈子里面的后生。

  越想,史燕升就越是怒发冲冠。

  “这师傅教的本事,教的做人的道理,你们是都是学到狗的肚子里了吗!”

  史燕升这一喝,让站着的一众武生都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去抬头看他。

  这事到底孰是孰非,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而林聪更是不敢去看史燕升,咬了咬牙,也是低头朝人开口说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在场的人尽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这都是在剧组中工作了那么长时间的了,对于剧组中的一些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也正因为知道,所以众人此刻才佩服直接站出来指着对方鼻子威胁的杜安,这个人做了他们不敢去做的事情,也做了他们没有认真的放在心里的一件事情……

  “那我等着看你的改正。”

  史燕升哼了一声,然后转身重新的回到了刚才所坐的那一桌,而杜安也是被周黎给拉了回去。

  众人这才重新的落座。

  而罗阳注意到,在附近一桌的那个林聪的妻子,眼睛含泪的冲着杜安鞠了一躬,即使杜安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是她仍旧是弯腰了很长的时间,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自己最大的感谢。

  莫名的,罗阳看向杜安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的敬佩。

  真正优秀的人一定具有自身的优秀品格,而杜安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罗阳想起之前和杜安的一系列接触的事情,也是不由得发自心底的赞叹。

  具有这样品格的杜安,也大概也许是他能够为大众所欣赏推举的原因吧。

  ……

  ……

  八月初,距离开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而剧组的拍摄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房间内的白炽灯明亮而又刺眼,但那灯光只在屋顶的正中央悬挂,所以周围完全照亮的同时,坐在灯光下的人却仿佛被打下了一片阴影。

  “戚远,一九九五年出生,二十二岁,目前就读于木海政法大学,姐姐在十五岁的时候坠楼身亡,母亲许晴同年自杀身亡,父亲为木海城连环凶杀案受害者之一,曾积极协助警察完成相关证据搜查,档案无任何犯罪记录。”

  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外,重案组的成员正在将此刻坐在审讯室中青年的所有信息呈现给众人,与此同时案件分析也正在进行。

  但是众人针对于戚远这个人明面上的履历,却是完全的无从下手。

  从戚远近几年的记录来看,他就是个正常的城市居民,没有违纪乱法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犯案的征兆。

  他在近几年就那么平淡的学习,兼职,为即将的到来的毕业做一切准备工作,甚至在其父亲酗酒家暴之后,仍旧选择每周回家一次照看他的父亲。

  完全正常学生的模样,甚至是个完全的好儿子,找不到任何不良的记录,也没有任何凶犯的模样。

  “很明显可以看啊!”顾维利却是忽然的开口,整个人的耐心似乎被消耗殆尽,“戚远符合嫌疑人侧写的一切特征——干净,整洁,聪明,待人彬彬有礼,相对来说独居,完全有犯罪条件。”

  “目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推测,没有一条能够形成实质的证据。”在顾维利开口之后,却是有人冷静的从事实的角度上进行反驳。

  而这一点,也正是让众人所无奈和头疼的。

  明明已经能够准确的确定戚远犯罪分子的身份,甚至已经将对方成功的逮捕,但是却无法给对方定罪。

  而无法定罪,也就代表着任何的推测都不具有实际的效益。

  现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看向审讯室里坐着的那个年轻人,所有人的目光也是全然的复杂。

  而另一边,坐在询问室的戚远,却是目光格外平和的在四周打量着。

  就像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目光中隐隐的带着些许的新奇,缓缓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完全封闭的空间,只有进出的那一道铁门似乎象征着自由,其他的则全部都是束缚,狭小而又逼仄,再加上强烈的光芒,待的时间久了,让人恍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压抑着怒火的顾维利走进审讯室,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地砸下,于是两个人隔着张桌子也就瞬间形成对峙的局势。

  戚远歪了歪头看了眼走过来的顾维利,拿起桌子上的纸杯朝人稍稍的微笑示意了下,然后在稍稍的抿了一口之后将纸杯推到了一边。

  而此刻已经坐下来的顾维利也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器,并且当着戚远的面关上。

  戚远就静静的看着他这动作,没有说话。

  头顶上的那盏灯似乎开始变得不太明亮,于是灯光下的两个人也就那样仿佛都隐退到了昏暗之中。

  警察和凶犯之间没有太大意义的试探性谈话迅速展开。

  即使是顾维利已经将话说的明明白白,但坐在顾维利对面的戚远仍旧风轻云淡。

  无论顾维利说什么,也无论顾维利是不是将录音器关上,戚远仍旧是丝毫不透露与案件有关的话语,不让那些事情跟自己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只是带着那么些好好学生的味道跟顾维利坐在审讯室里,不停地绕着那些让人感到怪异的圈子。

  “我们不可否认,即使是在光明的照耀之下,那些隐藏的缝隙里仍旧还有着一大片弱肉强食的世界,所以即使是有些人做了坏事,但法律却依旧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就像是活在律法之间的爬虫,让人恶心且憎恶。”

  “你是说你吗?”顾维利目光锐利的盯着人,当即的反问。

  “顾警官,我可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

  戚远却是在人这话像是被逗乐的笑了声,且面上的笑容很是慵懒灿烂,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心情好。

  “别急,我早晚会抓住你的。”

  顾维利面上一片冷酷。

  “呐呐呐,早晚啊……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爱说这种话骗自己,但现实是,一个人能有多少的时间?而这早晚又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很年轻,而且我又足够的耐心。”

  唇枪舌战,满满的都是战火,但是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话语被透露出来。

  此刻对峙而坐的两个人看上去都是青年俊才,但身份却是天南地北。

  直到……戚远的一句话吐出,所有的形势都瞬间的翻转。

  “作为曾经的朋友,我想我需要给你一个提醒。”戚远看向顾维利,面上一反常态的露出了格外阳光的笑容,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姿态很是放松。

  顾维利听到戚远这话,目露疑惑,警惕的看着面前忽然笑开的戚远。

  而戚远却仍旧是板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杯热水,淡淡的水汽蒸腾而上,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模糊,像是要随时消散。

  这样的一幕,如果忽视紧张的音乐,那么想来是非常具有艺术画面感的一幕,但是在这个场景之中的人,却入眼皆是诡谲。

  “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电闪雷鸣的暴雨……”戚远的这话一出,顾维利面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微的僵硬,而戚远却仍旧在像是回忆什么久远的故事一样继续的说着,“在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戴着跟你现在手上一般无二的手表。”

  戚远伸出手,修长手指在顾维利手腕上的那个手表表盘上轻轻地敲击着,发出嗒嗒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