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啾啾啾啾(1 / 1)

不及格恋爱 一纸银 250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0章 啾啾啾啾

  陶秩看不见他的脸色,仍旧扒在人身上扒得紧紧的,尖尖的下巴搁在严述的肩膀上,硌得严述肩膀痒痒的,严述却没有把他脑袋推下去。

  “严述,我们之前关系特别好。”陶秩趴在他肩头喋喋不休,手不安分地下移抱住了严述的腰,把严述整个人都牢牢抱进了怀里,“这是真的,我没骗你,我出国之后很后悔,你说我们要是不生出隔阂多好呀。”

  陶秩手臂用力,勒紧严述的腰,身体力行地向严述表达自己的愿望,“就像这样,我们可以牵手也可以拥抱。”

  “我也不想听别人左右,他们总要我疏远你,和你注意距离,”陶秩小声轻柔地说,“……但实际上这也是可以的吧?”

  严述不知道陶秩脑袋里这些想法是怎么产生的,他转头看陶秩,陶秩没有意识到他自己说的话多么奇怪,反而眼睛亮亮地回视严述,期待从严述嘴中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似乎已经笃定严述会认可他的理论,以至于没有想过说出这些话的后果,单纯却扭曲的占有欲,阴暗腐烂却又天真如孩童稚语。

  严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陶秩的手指缝隙,有点粗糙的指腹磨蹭过柔软的指缝,陶秩也没躲,安静乖顺地仍由严述把玩自己的手指,像一只黏人的绿眼睛狸猫。

  严述一直都在疑虑陶秩是否能自我分辨多种感情,他似乎把亲情,友情和爱情都混为一谈,在他混沌朦胧的意识里,是否真的曾经爱过严述这个人。

  陶秩看了他几秒,就不看了,转过头百无聊赖地发呆。

  “那个叫王什么的人呢?”严述把陶秩的手指玩得指尖都暖融融的,陶秩疑惑地“啊”了一声,“王思宇?”

  “他怎么了?”陶秩明明在和严述说他们俩的问题,严述却和他扯外人,而且还不正面回应自己,这让陶秩有点不太愉快。

  严述拉住陶秩的手臂,想把人提到自己面前来,陶秩以为严述要把自己扯开,立马就不肯了,手脚并用拼尽全力贴在严述身上,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被严述直接轻松从身上扯下来,反被人用手脚缠住了。

  陶秩抱严述的时候,自己一副小流氓样,一点都不害臊,被严述锁在怀里的时候,才慢慢害羞了,不安分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严述怀抱。

  严述压住他,用有点凶的语气问:“你和王思宇也能牵手拥抱吗?”

  “怎么会!”陶秩很震惊,震惊之后就有点生气,他心想严述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他都给严述台阶下了,严述却要怀疑自己的态度。

  “我疯了才会和他干这些事情呢!”陶秩义正言辞地说,“他是朋友,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陶秩伸出两根手指给严述示意了一下,直着的手指两根手指隔着一段距离对望,片刻后又颓废地弯曲了下去,陶秩恹恹地收回手,两手捧着脸,用最细微的气音说:“你是不一样的,特别的。”

  严述被陶秩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胸腔里的声音如鼓鸣,类似于旷野上突如其来的骤雨,顷刻间就淋湿了每一寸土地。

  “那我是什么?”严述紧追不舍,逼问陶秩,“不能说朋友,我不是你朋友,朋友不能做到那种地步的事。”

  陶秩左躲右闪,闪烁其词,他小心地用眼睛瞄了一眼严述,想了会,找了一个最妥帖的词,“你是我哥哥。”

  严述还忘记余彦伦也被允许牵手抱抱这一茬了。

  陶秩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双手交握着放在胸前,低敛着眉眼,珍而重之地说:“你是我最好的哥哥。”

  因为说出自己平常不太会说的话,陶秩还羞涩地微红了脸,眼下一片水光潋滟。

  严述默默松开了手,没有说一句话就站起身来往阳台上走,陶秩还坐在原地,目光跟随着严述,看严述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寒冬的风从门外往屋子里灌,吹在脸上有点冷。

  门很快就关了,严述留给陶秩一个倚靠在阳台上的背影,高大挺拔,他似乎一点都不怕冷,在寒风中只穿了一件单衣。

  陶秩跟上去打开玻璃门也走到阳台上,严述转过头,脸上还是他一贯的表情,冷清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看上去不大好相与。

  这样的场景勾起了陶秩不大好的回忆,他被寒风吹得缩成一团,缩着肩膀走到严述面前,一只手自然地挽过严述的胳膊,“这里好冷啊,你怎么突然走出来了。”

  风吹起陶秩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严述站在这里看着陶秩,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很久之前就这样过一样,严述想,自己以前可能也拿陶秩无可奈何。

  很多人都拿陶秩无可奈何,有时候想躲起来闷头不在意陶秩身上的异常,有时候又被狠狠揪出直要人把现实看个透彻。

  当他们牵手拥抱的某个瞬间里,陶秩是否会对对面的人产生过类似于一点爱情的怀疑?

  应该也有过,毕竟陶秩说过他和自己告白过,但在代表爱意的话语出口的瞬间,陶秩想让他扮演什么角色呢?

  是随时可能离开没有血缘羁绊的哥哥还是永不离开至死不渝的爱人?

  亦或是,陶秩只是想要一个不会离开他的对他好的人,甚至都不需要爱人这个角色。

  这实际上无可厚非,陶秩的愿望也只有这么一个,只是他年幼失去双亲,又因为疾病,没有多少朋友,这个愿望的实现存在很多不稳定因素。

  他过度依赖严述也很容易找到原因,只是这对于现在的严述来说,这一切都像牢笼一样把他困住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上了一趟山,再次醒过来,他们相爱的所有证据都被销毁,甚至连当事人都不承认,他们明明相恋多年,前不久他向陶秩求婚,在那座山上,祈求姻缘的月老庙下,求婚很成功,不日他们就能举行婚礼。

  然而,他九死一生逃回人间,面对的是爱人的抗拒冷漠和周围人的否定。

  “……哥哥……”陶秩没出来多久,鼻头就冷红了,他小声叫了一声,继而用更轻的声音叫严述,“严述哥哥……”

  叫着让人心软,严述也不想吓到他,再怎么心里挣扎,也是自己的事,严述摸了摸他的头发,陶秩得到了某种鼓舞,抱住了严述的手臂,“你不愿意也没事,只要你不要再离开了。”

  陶秩贴在严述身边,很怕他离开一样,神情紧张,严述说不会离开,陶秩夸张地“啊”了一声,没什么心眼地欢天喜地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那我们能和好了吗?”严述笑了笑,陶秩都快被他的笑脸迷得七荤八素了,迷迷糊糊地说:“当然了。”

  陶秩重复了说一遍“我们和好了”,心里甜滋滋的,“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了。”

  严述不知道在想什么,欲盖弥彰地转头往阳台旁边看了看,又转回来,低头轻轻亲了一口陶秩的额头,“嗯。”

  严述的嘴唇软软的,陶秩被他亲完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摸了摸自己额头,觉得自己脑袋酥麻麻的,很舒服。

  余彦伦只告诉陶秩不能接吻,其余的也没说,如果余彦伦不说,陶秩甚至认为接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都是他表达好感的一种行为,现在严述给了他一个额头上的吻,就表明严述对他表达了好感。

  陶秩手脚都软了,觉得自己可幸福了。

  作者有话说:

  傻孩子傻乐~

  突然的有感而发。

  今年上半年,因为各种原因,我的状态变得很差,焦虑加重了很多,经常性失眠,熬了很久一段时间夜,皮肤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变得很差,有一次照镜子被自己的脸吓到了,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从签约开始,写文数据带给我的焦虑特别严重,本来打算长时间停笔下去,但是觉得自己没几年空闲时间可以拿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所以还是在自己所有的脑洞里,挑了一个轻松可爱治愈的故事来写。

  更新特别佛系的一个大原因也是我在调整自己的状态,没有多少压力之下,我觉得我好多了,也很感谢你们每章节下都会留言,每个留言我都有看,你们也很可爱~

  谢谢你们愿意等这一本文缓慢更新,我也会尽力把这个故事写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