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己
早上起来时,孟昙就听见外面的雨声,想到下着雨还要去学堂,他心里老不乐意了,孟童今日没过来,只有谢桥一人,孟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染,要不今天我在家里学?”孟昙天真地问道。
“不行!”谢染直接回答。
孟昙“啪”一下又摔在床上,上学堂真愁呀,谢染见他看着床顶发呆,将他拉起来,孟昙顺势抱住他的脖子。
“夫君,要一个啵儿。”
谢染叹了口气,低头吻住他,两人越来越亲密后,孟昙的小孩儿心性就彻底释放了,在谢染面前毫无顾忌地撒娇,简直把男儿的硬朗完全忘到了一边儿。
孟昙感觉谢染离开了自己的唇,于是又追上去吻了吻才满足。
他夫君可是他好不容易追来的,所以他可得把那些幸苦讨回来,什么亲亲,抱抱,摸摸,自然是逮着机会就要的。
“走吧,时间不早了。”谢染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孟昙跟在他身后,一出门,一股冷意就袭了过来,孟昙立马靠近谢染。
谢桥将伞递给他们,今日的他看起来和这阴沉沉的天气刚好相反,特别的春风得意。
孟昙白了他一眼,谢桥朝他笑了笑,昨夜算的上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之一,他为何不得意。
谢染瞟了他一眼,将伞撑开,把孟昙拉到自己的伞下搂着。
上了马车,孟昙靠在谢染身上补觉,谢染亦闭目养神,突然,他的眼睛睁开,闪过一道寒光,一道飞镖从窗户里飞了进来,谢染手指一抬,夹住飞镖。
谢桥发觉不对,停下马车掀开帘子。
“主人,怎么了?”
他的声音让孟昙有了动静,谢染快速地点了他的睡穴,发来飞镖上的布条。
“谢染,我来拿回楼主之位,不想死无全尸,就把楼上楼让出来!——公孙雨”
谢染看了上面的东西,没有任何表情地将布条用内力碾碎。
“公孙雨,他不是死了吗?”谢桥变了神色,这公孙雨是曾经和谢染争夺楼主之位的人,此人嗜血暴戾,杀人如麻,虽说楼上楼大多数楼主都是狠角,但公孙雨却更变态,甚至有喜饮人血的癖好,当时除了他那几个党羽,没人愿意他接任楼上楼。
而楼主,身为上任楼主的儿子,本身就有优势,再加上他的谋略与武功,公孙雨根本不是楼主的对手,当年那一战,楼上楼的人都看见公孙雨被刺穿了心脏,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驾车吧!”谢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谢桥也不敢多问,于是继续驾车。
当年,公孙雨确实没有死,因为大战前一夜,快要不行的母亲求他放过公孙雨,只因为那是他的私生子,他答应了。
母亲告诉他,公孙雨的心脏在右边,大战之后,他废了公孙雨的武功,让人将他带到塞外,没想到这人还敢回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他了。
“昙昙,醒醒。”谢染解开孟昙的睡穴,孟昙揉了揉脑袋,总觉得刚才睡的不安稳。
“谢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孟昙下意识问道。
谢染不急着下车,揽住孟昙给他按摩太阳穴。
“没有!”他回答,按了一会儿,孟昙的表情放松后,他吻了吻孟昙道。
“最近不要乱跑,要去哪里记得告诉我。”
孟昙疑惑,不明白谢染怎么突然这么说,他是乱跑的人吗?当然不是,而且他只想和谢染待在一起。
“放心啦,我不乱跑,跑也会拉上你。”说完孟昙下车进了学堂,三三两两的学子见他从谢染的马车上下来已经见怪不怪,他是谢染夫人的事早在底下传开了,一开始他们还顾及着,每次快到时,孟昙会提前下车走过去。
之后,那些个夫子们不知是谁说漏了嘴,索性,他们就光明正大地相处了。
谢染下了马车,对谢桥道:“让鱼阅带几个人来书院保护孟昙,把公孙雨的事告诉陈叔,他知道怎么做。”
“是!”谢桥领命,心里却在想,这公孙雨真烦,他好不容易抱地童儿归,如今这人一出现,肯定要惹一堆麻烦,他铁定是要忙的,该怎么和孟童你侬我侬。
孟昙一进学堂,就立马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那个黄毛蓝眼睛不是那个圣登人吗?他怎么跑这儿来了,不会是盯上他了吧。
阿布也一见孟昙,眼睛都亮了,冲着孟昙就跑了过来,孟昙吓了一跳,往后一看立马躲到了谢染身后。
“你别过来呀!”孟昙对阿布也说,这个人的热情太可怕了,孟昙实在难以消受,而且还胡言乱语,他再说些什么情话,指不定要在背后被人传成什么样。
阿布也一见谢染立刻停了下来,他朝孟昙挥了挥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可一双眼睛还是盯着孟昙。
谢染冷冷扫了他一眼,他全给无视了,因为后面坐着阿布也,孟昙就直接坐到了第一排,可背后那灼热的视线实在恼人,他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给这个圣登人说说,觊觎有夫之夫是不对的。
直到谢染开始讲学,孟昙才觉得那视线消失了,他也开始认真听课,可没多久,孟昙被后面的人戳了一下,他转过头,后面的人就递给他一个东西,并指了指阿布也。
孟昙一看,是一只用纸折的小兔子,孟昙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姑娘,这种东西松他合适吗?
于是孟昙直接把兔子拆了,用毛笔写上“别再烦我”四个字,让人给阿布也递了过去,谢染讲着课看着两人的互动,表情越来越冰冷。
“孟昙,起来把这一首词背一下。”谢染说道。
孟昙一愣,今天刚讲的词他怎么背的下,这么多字。
“我……我背不下!”孟昙如实回答,他看着谢染的眼神里含着讨好,可谢染这次不打算放过他。
“站着吧,什么时候背下了,什么时候再坐下。”谢染说完,孟昙就苦了脸,一定是因为刚才他不认真听,谢染对于这种事向来很严厉,都怪那个阿布也。
而阿布也见孟昙被罚了,一下站了起来。
“是我给他传东西,为什么罚他不罚我。”
谢染凉凉地撇了他一眼,丢下一句“那你也站着吧!”就继续讲课。
这让阿布也一腔怒火没处发,而孟昙开始认真听讲,待谢染把整首词讲完,孟昙已经差不多背下了,阿布也同样。
孟昙把词背了一遍,谢染就让他坐下了,阿布也背完一遍,谢染却说:“继续站着。”
阿布也不服气:“凭什么?”
谢染看着他道:“因为我并没有说你背过词,就能坐下。”
阿布也一滞,感觉自己被谢染耍了,既然如此,他刚才为什么要背词。
孟昙听了偷笑,这个异族的傻大个真是太好笑了,他要是再烦人,孟昙相信单用中原的文字就够让这个圣登人倒霉一段时间了。
阿布也就这样站了一早上,早课结束后,他看着孟昙跟着谢染离开,心里不爽翻倍,作为圣登的大王子,他还从没有被这样耍过,不过这里是中原,不是圣登,他的王子身份能起的作用有限,他得想想办法才对,否则他命定之人什么时候才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孟昙跟着谢染来到他的书房,谢染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孟昙猜想他还在因自己上课走神的事生气。
“谢染,夫君,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搭理那个人了。”孟昙抱住谢染的胳膊哄道,谢染看着他。
“你说你,也没有哪一点吸引人,怎么这么容易招苍蝇!”谢染说些,孟昙不高兴了。
“我哪里不吸引人,你不还是被我迷的团团转。”孟昙大言不惭道。
谢染眉头一动重复了一遍孟昙的话:“我被你迷的团团转?那昙昙你又是怎么勾引我的?”
孟昙有着不明白谢染怎么话变多了,不过看他表情似乎还是有着冷,看来这个人吃醋吃的够多。
于是孟昙话语安慰不行,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了。
孟昙亲了亲谢染的下巴问道:“夫君真想知道?”
说要拉着谢染走到椅子边,将谢染推坐下,谢染不动声色地看着,(河蟹……)
“夫君,人家好冷,你要让人家热起来哦。”孟昙学着画本里小倌的话说道,可是谢染却笑了出来。
孟昙一下黑了脸,我拉下面子安慰你,你还笑,于是孟昙就要从谢染身上下来,谁知扣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干嘛!”孟昙不高兴道。
谢染轻声却不容置疑道:“继续!”
孟昙一下红了脸,这人真要在这儿做?他看着谢染貌似认真了,(河蟹),可他不太方便,于是。
“夫君,帮帮我!”孟昙看着谢染道。
谢染变了眼神,拉住孟昙的手,之后的事水到渠成,孟昙难得脸皮薄,不敢提及,只因为这次是他主动的,还不知羞耻的扭了不知多少次。
(河蟹……),否则他下午又不用去学堂了,孟昙失落地想。
两人收拾了身上,换了衣服,吃完饭还有半个时辰才去学堂,孟昙有些疲惫。
“夫君,我想睡一会儿。”孟昙打了个哈欠说。
谢染将他拉倒怀里道:“你睡。”
孟昙便坐在谢染腿上,靠着谢染的胸膛睡了,而谢染依旧拿着毛笔不知再写什么,似乎有一堆事等着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