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生隙(1 / 1)

痞夫难防 忒不 173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四十五章 生隙

  詹长松竟然舍得花钱供别人上大学?这无异于颠覆了费凡的三观。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忽然生出了一个让他浑身一凛的想法。

  詹长松是直男没错,但他对自己暧昧纠缠,保不齐就有弯了的那一天。

  自己能吸引他,难道当年十几岁正青春的周秉义不能吗?

  詹长松那只老狗一旦将谁划为己有,就如狗撒尿占了地盘,掏心掏肺的护卫,便是最重视的钱财也是可以舍弃的。那日只为自己一句不想花费品恩的钱,他就将费用全都担了下来,虽然是周秉义先行代付,后来他也龇牙咧嘴心痛万分的将钱转给了周秉义。

  ......这样一想,竟然通了。

  费凡如同一只瘪了气的皮球目光空洞的坐在位置上。

  “吃啊,想什么呢?”詹长松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肉,“这么贵的东西,多吃点,不然亏了。”

  费凡心里正堵得慌,一筷子将詹长松夹的肉打落,嗔道:“用公筷懂不懂?再说我也不用你帮我夹。”

  詹长松被费凡突然甩出的脸子砸得一愣,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他也不高兴,筷子一放一把圈住费凡的脑袋,与他恶狠狠的耳语:“咱俩在家那会儿什么时候不是一个锅里吃饭,为了一块肉,到嘴里你都给我抢回去。”

  “再说,咱俩亲嘴儿都亲的不是一回了,要什么公筷,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

  费凡的心口像是被热油浇了,又怒又羞。当着周秉义和妹妹的面他不好回嘴,只能踢了一脚桌子腿起身就要离席。

  “祖宗,”詹长松一下子怂了,拉着费凡嬉皮笑脸,“我嘴贱说错话,公筷公筷,我这就用。”

  他拿起公筷给费凡又夹了一筷子吃食:“祖宗,给个面子,要杀要打吃完再说,吃完也有力气不是。”

  费凡脸上火辣辣的,瞄了一眼对面看热闹的两人,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秉义是个心思透亮的,几句玩笑就转换了话题,场子圆得甚好。

  闲话间,却听秘书走上前说道:“周总,海汇的沈总也在这里用餐,得知你也在,他想过来打个招呼。”

  “沈放?”周秉义琢磨了一下,“请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包房的门已经被推开,身高腿长脸上挂着三分薄情相的沈放已经走了进来。

  双手交握在了一起,两块腕表熠熠生辉。

  “周总,好久不见啊,上次见面还是在首都医疗行业高峰论坛上。”沈放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周秉义恢复了一张冷脸,淡淡的应承着。

  “听说你在这里用餐,就过来打个招呼,没打扰到各位吧。”沈放唇边挂着淡笑,顺势瞟了一眼屋中的几人。

  “不会,沈总多虑了。”周秉义的语气淡如水。

  “就你们几个人吗?”沈放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看到周秉义蹙起的眉头,他随即一笑,“那就不打扰了,祝周总和您的朋友用餐愉快。”

  说罢,转头就出了包房。

  这招呼打得没滋没味,感觉就是找个由头进包房巡视一圈。

  “什么人啊,看着和你交情一般。”詹长松一边给费凡倒酒一边问道。

  “沈氏集团的副总裁沈放,”周秉义坐下,用公筷给费悦夹了块桂花藕片,漫不经心回道,“确实没什么交情。”

  他与沈放不过点头之交,在一些场合遇到,连寒暄都超不过三句话,这次他特意来同自己招呼,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费凡忽然想到昨天宴席上商务局政客们的对话,将那些人口中的周氏集团的太子爷对上了号。

  “他是要和你争十佳青年对吗?”费凡问道。

  周秉义一怔,随即微笑:“我争不过他,这些年他就在做公益,捐资助学什么的,能和他争一争的可能只有詹哥了。”

  “滚蛋,”詹长松喝了一口啤酒,大言不惭,“我多高风亮节,从不争那一时虚名。”

  费凡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

  餐已过半,詹长松与周秉义去卫生间放水。

  放过水,詹长松摸出跟烟放在口中:“有女人在场,犯了烟瘾也只能憋着。”

  周秉义打开水龙头洗手,从镜子中笑问詹长松:“詹哥,你别觉得我多事啊,你和费老师是什么关系?”

  “草,”詹长松挑眉笑道,“你这个面瘫脸也这么八卦?”

  他狠吸了一口烟:“能有什么关系,朋友呗。”

  “朋友?我看不只,你都把费老师护成什么样了。”周秉义难得关心一下别人的私事,他靠在墙壁上从詹长松的烟盒中也抽出一支烟。

  詹长松咂摸了一下嘴,想了半天摇头轻笑:“费老师是挺不一样的,好看,有趣,招人疼。但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他瞧不上我,觉得全天下就我一个坏人。”

  周秉义噗嗤一笑,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冷酷无情的周大总裁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么没品的动作了,他捶了两下自己的胸膛,压着笑追问道:“那你呢,你能看得上他吗?我说的是那种看上,你懂的。”

  “我?”詹长松犹豫了一下,“费老师挺招人的,有时候我恨不得将眼珠子挂在他身上,看也看不够。他要是个女的,我抢也得抢来做媳妇,可他偏偏是个男的。”

  周秉义心中一凛:“你不会对他妹妹费悦...”

  “欸,”詹长松一摆手,“光长得像有什么用?性子脾气,还有瞧我的眼神都得像才行。再说,费悦也没费凡长得好看啊。”

  詹哥,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周秉义腹诽。

  “有时候我想我就认了,男的又怎么样,佬子就是喜欢。”男人挠了挠头发,似是难于启齿,“可有时我又会发愁,佬子这身家以后谁继承啊......”

  卫生间外传来了一个女人低呼:“你怎么站这啊?吓我一跳。”

  然后便是匆忙的脚步声,不到一分钟门外的小插曲就落下帷幕,重新安静下来。

  “继续。”周秉义八卦的兴致不减。

  詹长松笑着拍拍他的肩,将烟头摁死在垃圾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