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 / 1)

痞夫难防 忒不 175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四十三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詹长松挑挑眉毛,一副自得的模样。

  “你?你属铁公鸡的,会替别人付学费?”费凡嗤之以鼻,“要编故事也编个靠谱点的行吗?”

  詹长松一口烟没喷出来,生生被呛得咳嗽起来:“小王八蛋,我怎么就不能是济世的菩萨?”

  费凡翻了白眼,点头敷衍:“行行,算我信了。后来呢?难道他人生开挂,用短短几年就奋斗成家资万贯的周总了?”

  詹长松琢磨了一下:“也算人生开挂吧,大学上了一年就遇上了他亲爷爷。原来周秉义是省城最大的制药企业落难在外的小少爷,周家男丁零落,人家没用拼搏就成了家资万贯的周总了。”

  费凡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叹到:“还真是小说照进现实啊。”

  “草,你他妈才是小说照进现实。”詹长松嗤了一声,用手臂一圈夹住费凡的脑袋,“谁能想到,一个天天在我身边骗吃骗喝的小费物,转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扫了一眼费凡价值不菲的衣服:“谁能想到几天前你还穿着地摊儿淘来的20块钱的体恤,蹬着30块钱的运动鞋,一个破雨披用了一夏天。”

  费凡让他说的有些尴尬,推了一把詹长松局促的说道:“左不过都是衣服,好的和坏的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说得不假,在小镇上虽说麻衣步履、淡饭粗茶,却是他自母亲去世以后过得最轻松惬意的一段时光了。

  没有心思恶毒的后母与继姐,没有卑鄙下流、道貌岸然的父亲,没有利欲熏心的伙伴,只有满眼真挚的一群孩子和隔壁那个黑心老板。

  费凡扁了一下嘴,心里酸酸楚楚。

  那个地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他在心中一叹。

  “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两人见面多时,詹长松到现在才得了机会问了句正经话。

  费凡看了一眼詹长松,又把眼神迅速移开:“近期我爸不会同意周森家联姻的提议。”

  詹长松挑高眉毛:“所以呢?代价是什么?”

  费凡一哽,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望着苍茫的夜色吐出无奈的一句:“复课上学,与...你断了关系。”

  草,詹长松被烟灰烫了一下,面色狠厉:“他说断就断?他算老几啊?”

  他见费凡依旧沉默,忽然气血上涌,一把将年轻人拉进偏僻的巷子,将他推靠在墙上,额头抵上他的前额,托起下巴低声问道:“小费物,你答应了?”

  费凡的心紧紧收缩,像是挤空了空气,只剩不住的颤栗。

  “我...”

  詹长松的眼神在他的欲言又止中更加深沉。

  “我...暂时答应了。”见男人黑了脸,费凡急急扒住他,解释道,“不过只是权宜之计,做不得真的。”

  两个人眼神紧紧纠缠,费凡的忐忑不安全然收进詹长松的眼中,他的怒气慢慢的消散了,最后只剩下心疼。

  他揉了揉面前慌张得如同兔子的年轻人的头发:“行了,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我没生气,一别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勾引老子。

  费凡又羞又气,刚想辩解,就被男人用拇指按住了嘴唇,低沉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重要的是你的想法,我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男人掐了掐他水嫩的腮帮子:“可怜见的,我们家的小费物还要与人斗智斗勇。”

  谁说不是呢,费凡垮下脸,扁着嘴一副委屈相。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帮你,”詹长松挠了挠脑袋,“虽说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总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费凡心中熨帖,精神一放松就有心情耍起嘴皮子:“你心地那么坏,能出什么好主意?”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恶人自有恶人磨。”

  詹长松掀起一边嘴角笑得无比嘚瑟,费凡却在这痞坏笑容中获得了心安与力量。

  。。。。。。

  詹长松租了处老旧的房子,暂时在省城逗留。

  他将镇上的超市托付给了蒋春生的妈妈,又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传授他黑心眼昧良心的“经商之道”,做了三十多年老实人的蒋母,这一番言论听下来,生生两宿没睡好觉,一闭上眼就被人提着大棒子追赶,边追边骂“黑心老板,丧良心的奸商”!

  费凡的“奸夫”追来省城的消息第二天就入了费父的耳朵。

  这日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入眼一看就是毫无疑问妥妥的暴发户本户。

  见费凡从楼上下来,他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儿子,出去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费凡,“怎么不好好收拾收拾,多买几件好衣服,爸给你出钱。”

  费凡蹙了一下眉头,谨慎的看着费品恩。

  詹长松被赵百惠母女误认为费凡的男友,前几日他又高调亮相,费品恩肯定有所耳闻,费凡已经做好了被费父训斥甚至禁足的准备,没想到却对上了他这副嘴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随便出去逛逛,穿那么讲究干什么。”费凡以不变应万变。

  “去哪里啊?去见詹公子?”

  费凡眉毛一挑。

  詹公子?他记得前几天费品恩还骂自己的“奸夫”是上不了台面的狗尿苔。

  “你带我去拜访一下詹公子,他为了你而来,我们总不好怠慢人家,约个时间请他吃顿饭可好?”

  费凡弄不懂费品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天没应声。

  费父搓搓手,有些急不可耐:“听说詹公子认识周氏药业的总裁周秉义?不如我做东,将他也请来大家聚聚。”

  原来如此,费凡心下了然,老东西果然无利不起早。

  为了搭上权贵,竟然连儿子“土鳖”一样的男友也接受了,在钱的面前费品恩没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当初他不就是牺牲了自己违心娶了自己母亲吗?

  费凡心中滞闷,绷着脸出言拒绝,不让费品恩拿詹长松做筏子。

  “爸,詹长松与周总不熟,怕是请不到人家。”

  “怎么可能不熟,我都听人说了,那个商场上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周秉义,见了詹公子如同小弟见了大佬一样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