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张牙舞爪(1 / 1)

以爱为囚 一夜潇歌 277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18章 张牙舞爪

  李言蹊靠在墙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入目的景象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同时又有点变态的隐秘兴奋。

  跪着的人唇畔、脸上、黑色的西装前襟上,都沾了乳白色的液体,灯光和水汽晕染下,淫靡又性感,尤其对方的头发被自己揪扯得有些凌乱,额前垂着几缕湿掉的黑发,因为之前的猛烈撞击刺激喉咙,此时狭长的双眸铺着一层水光淋漓,英俊的面庞上白浊覆盖,这样的周颂有点狼狈,却又像一支藏着毒的罂粟,美却致命。

  周颂从前哪里做过这种事?跪着帮人含出来,还被人揪着头发顶弄喉咙,最后被**,除了他李言蹊,谁敢这样对他?

  这种姿势,被服侍的人倒是舒服,服侍的这一个享受不到一丝半点,但周颂心甘情愿,他抬手擦了唇边和脸上的白浊,然后拿过热毛巾帮李言蹊清理胯间狼藉,他每擦拭一下,李言蹊便颤抖一下。

  帮李言蹊穿好衣服,他脱下脏了的西装外套,一把抱起人往外走,这完全是习惯使然,从前每次做完,李言蹊腿软的根本站都站不住,都是他把人抱回床上的。李言蹊今晚受得刺激有点大,乖乖让人抱到床上安置好,一声不敢吭。

  周颂帮他盖好被子,说:“晚安。”嗓音低哑不堪。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很久,他在床上听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全是之前的场景,为什么会觉得那样子的周颂……

  周颂看着堆在地上废了的西装,并不觉得可惜,相反,他觉得很值。李言蹊那享受的表情,那一闪而逝的惊艳目光,那在他嘴里高潮的可爱模样,费点西装又怎么了?回忆着那些小表情,他打开了自己身下猛兽的囚笼,压抑太久,欲兽张牙舞爪的叫嚣个不停,他抚弄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释放出来的一瞬,他想:从前的他何必自己动手?勾一勾手指有的是人往他身上扑,他像一匹驰骋疆场的野马,无拘无束,却也无牵无挂,可如今他被拴住了,被圈在名叫李言蹊的马圈里,圈门大开,他自己却无法自动走出去,重回疆场做回那匹野马。

  他当初问过苏珏“爱就这么贱吗?”苏珏回答他:“在你眼里是贱,因为你不喜欢我。而在我眼里,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付出的。”

  自己现在在李言蹊眼里,是不是也是贱的慌?

  他从前不懂得爱,也不屑于去谈爱,如今他知道了,喜欢是放肆,放纵自己的欲望去占有,而爱是克制,克制一切张牙舞爪的欲望。

  有了这晚这一出,次日的李言蹊才闹了半天别扭,不听医生的话暗自较劲,所以周颂才来劝人。

  李言蹊住院的这一个半月,期间爷爷奶奶打过电话来,李言蹊瞒着二老不敢说这些,二老居然问起了周颂,周颂就在一旁,李言蹊原本想说不清楚,那是他老板他怎么可能时时知晓对方情况,却没想到周颂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这人装模作样说了声抱歉吵到你打电话了,动静这么大,生怕电话里的人听不见似的!

  李言蹊瞅了一眼周颂,不情不愿的对电话里的奶奶说:“嗯他好着呢,人家一大老板还要我们操心呀?”

  老人家还在电话里责怪自己孙子不懂事,“人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一点都不念着呢?往后你爷爷我们两不在了,你有个像他这样靠谱的朋友,我们也放心些,让你成家你也总不成一天天拖着,你让奶奶说你什么好!”

  房间里很安静,老太太说话声音还挺大,周颂听得一清二楚,他嘴角不可察觉的弯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李言蹊垂首听训半天,有苦难言。

  两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周颂也不能再想出什么办法拖延李言蹊出院,复健也完成了,伤口也恢复到可以自己碰水的地步了,李言蹊心情很不错,出院的这天早上早早起了床,自己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着周颂。

  相反周颂比较磨叽,换衣服半天换不好,李言蹊看着他第三次扣错扣子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去:“站着别动,我帮你。”

  周颂垂手站着不动,李言蹊帮他把扣错了纽扣的衬衫扣一颗一颗重新解开,然后再一颗一颗帮他扣好,仿佛是顺手成自然,领带也拿起来帮周颂一起系好了,他退开两步看了看,“嗯,可以了。”

  周颂一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吗”差点脱口而出,李言蹊已经率先走出病房了,终于可以出院了,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了!

  出院手续只需周颂一签字即刻生效,司机和保镖收拾好了东西已经拎到车上了,医师跟李言蹊握了握手,笑着说:“恭喜康复,这几天尽量不要使用左手过度,要让它慢慢重新适应,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李言蹊也笑着说:“谢谢医师。这一久辛苦你了。”

  “回去好好谢谢你这位家属,他可比我辛苦多啦!事事用心,就怕你左手恢复不好。”医师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眼,笑着讲。

  李言蹊面上有点热,小声说了句:“他瞎操心。”

  然后医师又跟周颂握了手,两人一句话没说,只是眼神交汇了一下。

  走出医院,李言蹊才发现,外面到处生机盎然,树木抽出新芽嫩叶,小草在春风里摇曳生姿,原来又是一个仲春时节,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兴海,一切的一切还未发生……

  周颂见人停下来不走了,侧头去看,才发现对方看着花草树木在发愣,“是不是觉得闷太久了不舒服?”

  李言蹊摇摇头,只说:“走吧。”

  跟着周颂去到车旁边,李言蹊才发现今天来接他的车不是往日经常看见的那辆黑色大奔,而是一辆加长版黑色轿车,这辆车停在这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两人前后钻进车里,也不知道又要惹了多少人臆测。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餐厅外面,李言蹊才明白为什么之前周颂非得要他穿正装,为什么今天要换车,上层社会人士还真讲究,踏进餐厅之前,李言蹊心想: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入这种场所了,就当跟这一年多以来的生活告个别吧。

  周颂并排着李言蹊缓步踱着,“庆祝你康复出院。”

  李言蹊很不适应这种场所,闻言说:“也没必要非得来这种地方……”

  “现在吃午饭还早,他家有个植物园和小型海洋馆,专供顾客饭前饭后消遣散食,我带你去看看,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吃午饭。”周颂朝刚要走过来带他们的服务生摆了一下手,他不想有第三个人打搅两人。

  直穿过大厅沿着一排玻璃台阶旋转走下去,果然在这栋豪华的餐厅身后看见了一个植物园,就像被藏在巨人身后的秘密花园一样,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各式样貌的植物苍翠葱茏,高低不一,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有的向地而生,有的被栽种在花盆里,李言蹊简直惊呆了,他漫步其间,仿佛走在一个小森林里。

  周颂见他喜欢,心情也好了许多,不再想着李言蹊要离开他这个残酷无情的事实,仲春之时,有的开得早的花已经开始凋零了,花瓣簌簌落了李言蹊满肩,他也顾不上去掸,只忙着看那些他没见过的植物。

  前面小土丘上开满了一整片五颜六色的花,李言蹊不懂植物,只觉得好看,周颂走上前直接摘了一朵插到李言蹊胸前的口袋里,李言蹊责备到:“人家开得好好的你非得给人家摘下来,你还是这么为所欲为。”

  周颂咳嗽一声说:“大不了一会挨个罚款就是了。这花名叫非洲菊,还有个名字叫扶郎花,代表着毅力和不畏艰难,还有……互敬互爱。”

  李言蹊不接周颂的话,抬脚继续往前走,他闻见了一阵玫瑰的香味,果然,土丘后面不远处大丛玫瑰正怒放着。

  周颂走了上来,李言蹊生怕他再摘花,赶紧说:“你可不许再动手了,堂堂总裁随意摘人家种植的花,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周颂定定的看着李言蹊,“也许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李言蹊迅速转开了脸,他有些无措,所以只得迈开步子朝前走。

  “言蹊。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周颂出声道。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李言蹊停下脚步,“周颂,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吃了这顿饭,咱们分道扬镳,你继续当你的总裁,我重新过回我以前的生活,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周颂忽然觉得这些鲜花无比的刺眼,“你过不回从前的生活了。”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你还妄想掌控我的后半生?我告诉你,不可能。在你身边的这一年多,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你摆布的李言蹊了。”李言蹊随手拽下一朵带刺的玫瑰,然后塞到周颂手里,他握着周颂的手使劲一摁,那些刺直接扎进了周颂的肉里,“要么你就试试。”

  说完,李言蹊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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