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去陆庆家,还以为他爸是劫匪,很怂地被吓哭过。
陆庆小时候跟着白循光一行人把祸闯了个遍,被大人逮到的时候白循光嘴角一瘪就开始哭,陆庆还傻呵呵地笑,于是回回背锅。
陆庆他爸信奉的教育就是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所以陆庆那肌肉从小就是圈子里最发达的,他妈每回看着他被揍都心疼得不得了,但是谁求情都不管用,陆庆一闯祸他爸就是揍,说是等他长大了就把他送到部队,现在揍皮实了以后才不难捱。
陆庆迷迷糊糊地睡一会儿发一条信息,白循光看他那黏糊的傻样儿就心烦,又抽了一根烟。
谈恋爱什么的最烦人了。
“我有点不想继续了。”
“什么不想继续。”
“就勾搭他啊,觉得不管用,还是算了。”
陆庆揉揉眼,坐起来换衣服,“怎么了,你之前不是特反感他去你家逼着你学习吗?”
白循光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他确实不想跟陆庆说苏翌性取向的事。即使他们关系已经算很好了,但陆庆有时候神经挺粗的,万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怎么办。
毕竟苏翌在A市圈子里一直都不算受欢迎的那一类。
曾经白循光提起苏翌,好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谁,一说是苏洄的弟弟,他们的反应大都是不在意,“那个病秧子啊,谁知道他还能活几年。”
白循光和苏翌关系不说多亲近,但听到别人这样咒他也会不开心。
苏翌性格冷,不愿意交际,再加上身体不好从小睡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如果再被爆出性取向问题,真是雪上加霜,以后怎么混啊。
苏洄信任他才会跟他说,他不能不知好歹。
“万一真把他掰弯了,我拍拍屁股走了,就太过分了。”
“他那个人还挺好的,我不想再耍他。”
陆庆看他的眼神宛若看一个圣母,浑身散发圣光的那种。
“你是白循光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宁愿跳窗都不想看书的啊。”陆庆嘴角的笑变得八卦起来,“还这么贴心,难道假戏真做?”
白循光又把他一脚踹下去,“再胡说我就把你谈恋爱的事情捅到你爸那儿。”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陆庆也懒得劝他,反正这大少爷常常想一出是一出,他也管不了。
“哎你那破书没什么后遗症吧?”
“没有啊,你不是说他没什么反应吗,以后就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自然点儿别露馅了。”
“哦。”
白循光第二天把陆庆送走,自己又被领着跟各家他认识不认识的长辈吃饭,在港城待了足足五天,初六才回了S市。
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他妈没回来,他爸出去忙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挺没意思,就给秦斯年打了个电话。
“你在干嘛?”
“有点事在忙。”
“你不在家?”
“嗯。在商场。我这边有点忙,有什么事快说吧。”
白循光挑了下眉。他以为秦斯年只会学习呢,没想到也是会逛街出去玩的啊。
“你在那等我,我也过去。”去找秦斯年的这个想法让他有点儿兴奋。
他有些吃惊短短一瞬自己的情绪转换,不过没多想,兴致冲冲地就要出门。
“你别闹,我来帮一个朋友看店,真没空陪你玩儿。”秦斯年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冷静,让人猜不透他是真这么想还是欲擒故纵。
但白循光是什么人?越不让他干嘛他就越会干嘛。
“哪个商场?几楼?”
秦斯年叹了口气,把地址告诉了他。
他去帮忙的地方是一个外国女孩开的甜品店,女孩子名字叫April,刚刚大学毕业。
两个人是在去年十月份认识的。那时候秦斯年参加比赛住的房间和April正好是隔壁。她那时候刚从国外过来,语言不通,秦斯年偶尔给她翻译一些地名和菜单,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得知他也是S市人之后April就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说等自己的店开起来后请他吃蛋糕。
店是开起来了,不过蛋糕目前还没吃到。
因为国内春节巨大的人流量客人激增,又时常有外国人光顾,临时找的帮手语言不通,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思来想去,April只好打电话请秦斯年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