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问。“还是来住店？”

“我们来住店。还有什么样的房间空着？”李奎问。

“各种挡次的屋子都还有呢，你们进去看看吧。”

三人跟在胖女人身后走进去，过道两旁坐着一些衣着十分暴露的年青女子，打扮得全然不似良家妇女。

“老板。你这里是旅店还是娱乐场所？”小丁好奇地问。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做啦，只要能赚钱就行。”胖女人回过头对小丁意味深长地一笑。“三位帅哥想不想找个美女过夜啊。现在时间晚了，可以打折的。”

“不用了，我们只想安静休息一宿，明天好赶路。”李奎抢先回答。

“三位肯定是从北方来的游侠吧，我这里有好些新鲜货色你们肯定从来没见过，有印度妞，泰国妞，非洲黑妞，连俄罗斯的金发女郎都有好几个呢。你们真的不感兴趣吗？”胖女人摆出一副诚恳的面孔向三人展开推销。

这时走到了据说是此店最豪华的房间门前。

“这两位年青帅哥是否觉得夜晚寂寞啊？”胖女人看到李奎态度较为坚决，于是把目标转向小丁和花荣。

“现在很累了，没有兴趣。”

胖女人失望地离开，三人得以进入房间内安静地睡觉。

“你们想不想知道我的初恋？”李奎躺在床上大声问。

这是一个摆放着四张床的房间，设施极为简单，除了床之外，只有两只椅子和一张歪桌子，木地板上布满烟头烧灼留下的痕迹。

“说来听听吧，关于你的初夜那段最好说得详细些。”花荣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我十五岁那年，救济站里新来了一个老师，她名字很可爱，叫做唐方。”李奎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沉醉在美好的回忆中。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普通。”小丁说。

“接下来呢？什么时候上的床？”花荣问。

“不要插嘴，待我一一道来。那时的唐方老师年纪仅有二十五岁，正是一个女子最美丽最成熟的时期，她不像救济站里的其它工作人员那样凶恶和严厉，她总是面带着微笑温和的对待所有的人，从来不打骂我和其它孩子。那时我常常想，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就是她了，她一定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就这样，我渐渐爱上了她，可那时的我因为不太懂事，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白，只会寻找一些机会帮她做事，比如擦窗子提水什么的，有时也教训一下在唐方老师上课时捣乱的那些同学，命令他们学会老实安静的听课。后来，她渐渐的发现了我对她的感情，有时就特意叫我到她宿舍里帮忙，说是去帮忙，其实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最多也就帮着她整理一下书籍和作业本，每次都给我吃一些很美味的东西。我生平第一次吃到巧克力就是在她那里。”

“仅仅一片巧克力就让你失去了最宝贵的童贞，我都有点同情你了。”花荣说。

“别插嘴，听老李讲。”小丁对花荣说。

李奎对自己的谈话被打断显得并不介意，喝了一口水之后，他继续说。“那段时间尽管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却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一段记忆。秋天来时，不上课的时候，她常常叫着我和她一起到森林里散步，有时还捡回几个松球或是蘑菇什么的。或许是出于习惯，她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她就会牵着我的手，有时还上前开路，其实那时我已经是宇宙神道的四段水准了，武功方面比她还要略强些，虽然因为营养不良个子长得不算高，但也只是比她矮一点点了，她却总想着遇到危险时要保护我，无论是看到一条无毒的蛇还是遇到一只急忙飞起的野鸡，她都会站到我身前张开双手护着我。”

李奎擦拭了一下眼睛，接着说。“这样的美好时光没能维持多久，后来在她生活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成熟的中年男子，那家伙似乎很有钱，常常开着一辆车来接来唐老师，如果还没下课，他就等在外面。就这样，唐老师整整两个月里只叫我陪她散步了四次，这段时间里我一次也没去过她宿舍，我很伤心，但无计可施，很多个今晚，我走到她窗前，直到确定她今晚不会回来了才哭着去睡觉。有一天，她回来得比较早，我鼓起全身的勇气，走到她面前，结结巴巴的对她说我爱她，叫她等着我，再过几年我毕业了就可以和她结婚。听我说完之后，她微笑着在我脸上吻了下，说我应该去追求那些已经长大的女同学，而不是她。然后她对我挥挥手说了声再见就回房间去了。我觉得自己被扔下了，于是跑到树林里大哭了一场。”

“后来呢，难道你跟她没有亲热过吗？”小丁问。

“后来我想通了，我会渐渐长大，然后离开这里，找到工作挣到钱，那时就可以继续追求她，我可以证明自己比她的丈夫更好，她总有一天会嫁给我的。我就抱着这样的信念，每天痴痴地看着她，为她的一举一动心醉神迷。她明白我的感情，并且有意回避，她不再叫我陪她散步，也不再让我去她的宿舍。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期末考试过后，她突然叫我晚上去她宿舍帮她批改考卷。我高兴得快要晕过去，饭都不想吃，就盼着天快黑。当我去到她宿舍里时，她正在洗碗，她总是自己做饭吃。她递给我一块糖，我装到衣服口袋里打算回去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吃。我们并肩坐着，一同批改试卷，她距离我很近，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很好闻的气味我已经很久没接触到了，突然，我象着了魔似的失去了控制，抱着她滚到了地板上，我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欲望，就是找不到发泄的方法。她双手护在自己胸前，微笑着看着我，我至今也弄不清楚那目光里传递的含义是什么，是鼓励还是想让我冷静下来？后来我惭愧地放开了她，她并没有责怪或抱怨什么，就象没事似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到桌子前继续打分，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叫我继续寻找试卷里错误的地方。我手足无措的做着她安排下来的事情，心里乱成一团，想跟她解释或是道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和她默默无言地做完了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最后，她说可以了，让我回去，还说我已经长大了，是她犯了错，一直把我当作孩子。最后，她站在门口，对我说了声再见。第二天她就没有再来上我们的课，换来一个凶神恶煞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