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指了指前面的临时舞台:“这个方向?”
Alluka刚刚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是,是的!”
“跟在我后面。”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径直向前走去。
安娜靠在皮座椅上,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她虽然答应伊莫顿两天后就离开,但是心里却觉得非常对不起Alluka,如果就这么放弃,让她空欢喜一场……他完全是从她的角度出发,才会想帮她做成这件事。
亨利的表情一直没有舒展。Alluka下车后,后面欧康纳的车也停了下来。他就在那里说:“我们不应该停在路当中,目标太明显了。”
“亨利先生,伊莫顿已经说过车上是安全的。”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明显地露出不安,安娜不由有些奇怪:“你太多虑了。”
“安娜夫人——恕我直言,大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亨利出乎意料地开口:“看您的谈吐举止,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可是那位大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从一个集权古老的地方‘过来’一样。”
安娜瞪大了眼睛,为他的观察能力折服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如果亨利晚生半个世纪,他就会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词是‘穿越’。伊莫顿不是穿越,他就像是冰封了几千年后醒来的攀山客,确实有很多脱节的地方。
亨利误解了她的沉默,急忙说道:“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人说的安全,包括对空中的防范吗?”
——安娜没有回答,而是猛地扑到窗边。连路边的感染体都抬起头来,张着嘴仰望空中仿佛凭空出现,发出隆隆巨响的东西。
那是一架低空飞行,迷彩机身的军用战斗机。
To be continued……
(1)圣雄甘地的名言:A coward is incapable of ex ibiting love; it is t e prerogative of t e brave.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采购,买了3大袋冷冻馒头加上面条牛奶什么的,两站路没车,只能一个人拖回去。在路上还灵机一动地买了一束康乃馨,就当慰问家里的病人了><明天又要上课,求收藏,求评论,求长评,求作收~
☆、67最新更新
低沉的尖啸声在头顶拉响,安娜清晰地看到它有一双弯曲的鸥翼型机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俯冲的大鸟。它从他们后方向下斜冲,直接略过了两辆轿车,突然凌空折转,从下降改为上拉。与此同时,机腹打开,一排椭圆的炮弹精准地落向伊莫顿和Alluka的所在地。
安娜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害怕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喉咙里哽着一声尖叫,却半点儿也喊不出声!
巨大的水龙从海中腾空而起,在他们头顶300米处和炮弹相逢。部分水流凝成一个巨大的圆罩,炮弹重重地砸到上面,有五枚顺着球面飞了出去,剩下的两枚砸破水层,随即被更多的水团团包裹,依旧不可阻挡地向地面坠下!
伊莫顿仰头看去,两个巨大的铁球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他稍稍一愣,被弹开的几枚‘铁球’先后落地。巨大的闷响声在草坪周围响起,火光冲天,尘土和炸弹碎片四处飞溅,爆炸产生的气流立时把Alluka掀翻,欧康纳车窗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伊莫顿的瞳孔猛然一缩:是这样的东西吗?
他瞬间化为黄沙,卷起Alluka向汽车的方向冲去。透过到处弥漫的灰烟,他看到安娜已经打开车门,跑出了保护范围,向自己挥手大喊。
巨大的爆破声让他暂时失聪,再次响起的尖啸声几乎被忽略。不,不可能这么快!
几秒前已经飞出这片区域的轰炸机再次俯冲,紧紧追随着伊莫顿的速度,跳起了死亡之舞!
安娜盯着那一个接一个投下的炸弹,水盾再一次撑起,她正想加固时,一阵剧烈的绞痛从小腹传来,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哗啦”一声,白色宝马的玻璃也在又一次爆炸中轰然碎裂,亨利船长的脸上顿时鲜血长流。伊莫顿的咒文已经无法抵挡越来越近的火焰……
“安娜!亨利先生!”绮芙莲看到她躺在地上按住小腹的动作,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迅速把亚历克斯推给欧康纳,借着车身的掩护向安娜跑去。与此同时,“啪”地一声,Alluka摔在旁边的草坪上。那股黄沙骤然变换方向,往右边几千米外的芭蕉林飞窜。
伊莫顿除了接受红带的时候,从未这么狼狈过。爆炸中心瞬间产生高温和巨大的冲击波,他要时时注意自己的‘主体’不被炸散;又要尽力把对方从安娜那一块引开,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在亚历克斯对他解说飞艇的原理,亨利带他参观舰船的时候,伊莫顿就隐约感到‘新’力量的可怕。但是正面对抗最尖端的军事杀器,他比一个五岁的孩子还要无知。
“安娜,你这么了?”绮芙莲把安娜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车轮上。
安娜脸上完全失去血色,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咸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她接过绮芙莲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踉踉跄跄地走到驾驶座旁边:“谢谢,麻烦你把亨利船长搀出来。”
危机过去,欧康纳,庄纳顿,丹尼和瑟琳娜都下车围拢过来。丹尼立即撕开衣服为亨利船长止血,打开车门和欧康纳一起把他半扶半抱地拉了出来。安娜随即坐进去,‘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落了锁。
“安娜小姐,你要做什么?你不会开车!”亨利有点失血过多,迷迷糊糊了一会儿,突然醒过神来。
“油门,刹车,方向盘……伊莫顿都能开,我当然也能!”安娜强行压下不适,为自己凝固了一层‘安全水囊’,踩了两脚刹车才找到油门,一路打着S型向战斗机还在盘旋的方向冲去。
她对军事不感兴趣,但是前世的几个堂哥都是军备发烧友。其中一个差点被选上去当飞行员,对飞行员的要求倒背如流。即使最有天赋的飞行员,也无法不间断地像表演极限特技一样驾驶飞机,越是精密,灵活的飞机,驾驶起来就越耗心力。更何况80年前的战斗机根本没有后来的很多为驾驶员设计的装置,这样保持和高速移动的伊莫顿同步,同时避开他任何可能的反击,并且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机投放炸弹,这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连二战的王牌空军飞行员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受一般驾驶员飞行时间的限制!
“安娜,别理那群傻X!”开罗大学医学院的一帮同学争论是否会再次发生大规模战争时,巴新那有些嚣张的表情仍然历历在目:“我在埃及就有好几架私人飞机,还有从美国进口的新型战斗机。就算埃及乱了,我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安娜用力将油门踩到底,不愧是名车,在有些凹凸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