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传来了新鲜人血的味道。伊莫顿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头说:“我去看看?”
安娜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想起它们在阳光下变成金黄竖瞳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恩,快去快回。”
伊莫顿的手掌掠过她的额头,哑声道:“等我。”
绮芙莲不自然地转开目光。他们明明只是正常地交谈着,却让她有一种偷窥的错觉。
过了三分钟,伊莫顿就重新出现在他消失的地方。他快得如此离谱,以至于正在走神的伊西完全没注意到他离开过。
“怎么样?”安娜问道。
“有一位客人不请自来了。”伊莫顿淡淡答道:“它袭击了两个人,现在已经离开了那里。”
“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安娜觉得不可思议,伊莫顿的下一句话转移了她的注意:“有一艘船停靠在里飞艇很近的地方,船上的人既没有死,也不是感染体。我想,它就是你要找的那种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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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我的朋友。我们一路开到这里,本想在伦敦补充一些物资,但是岸上太危险了。只要一百斤面粉,20斤柠檬干和150加仑汽油,我们就能把你送到任何地方。”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银发的中年人,脸上带着那种欧式的标准微笑。灰蓝色的眼睛和额头的纹路让他看起来老练睿智,却又不时闪现出航海人特有的,非常会为自己打算的狡黠。安娜打赌,如果不是生不逢时,他一定能干好获得王室许可的‘海上巡逻’的活。(1)这是个老油子,不过此时倒正是她需要的熟手。
"东西不难。“她笑着说道:“不过,你怎么保证收了船费后,会送我们到目的地?”
那男人哈哈地笑了一阵:“谨慎的小女孩!我虽然一直在海上,对于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些了解的——你们不仅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还把最珍贵的物资看做小菜一碟。即使到了海上,我这老头子也远不是对手。我不担心你们,你又何必担心我呢?来,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Alluka走上前一步,充满期望地回答:“美国。”
船长这次真的笑了:“小姐,你们这个阵势,我还以为要去亚特兰斯呢。走船的人哪个月不经过一两次美国?无论要到哪个港口,对我来说,就像是去镇上喝一杯啤酒!”
安娜被他的比喻逗乐了,她扭过头,却看到Alluka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面粉和汽油,飞艇上的那些已经足够了,但是柠檬还要进城里搜集。欧康纳一家立在飞艇旁,并不愿放弃跟随他们的打算。尤其,是看到地上那两扒拉人皮袋子之后……
等到他们都下了船,船长立刻敛了笑,肃容下了底舱。五六个水手蹲着腿,有些古怪地站在一个舱室外面,又是畏惧又是渴望,直瞪瞪地把舱门盯着。
他打心里对这群小毛头摇了摇头,又宽容地对他们摆摆手。径自走上前,在铁门上拍了两下:“瑟琳娜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亨利叔叔。”
To be continued……
(1)英国女皇曾经批准在海上大肆劫掠过往船只的海盗,甚至给他们爵位。当然,他们抢回来的东西要给国库一大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想找点好看的图,但是貌似能找到的越来越少了。他们接下来会走向何方?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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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最新更新
伊莫顿站在飞艇的甲板上,反复确认那些凌乱的血迹中遗留下来的气息。安娜用海水设置的障碍,低级感染体根本不可能跨越。除了这两个倒霉的家伙,那个袭击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和安娜都对气味非常敏感,感染体的气味又十分刺鼻。但是,他竟然闻不出飞艇上有除了他们一行之外留下的痕迹。
这是一种挑衅。
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正在清点物资,忙进忙出的安娜,无声地向所有的侍卫和僧侣下令:凡是接近安卡苏纳姆的可疑人物,格杀勿论!
拥有一群能干的下属,面粉,柠檬干和汽油很快就凑齐了,甚至比要求的要多得多。安娜可不只是想租用一条船,她希望能真正得到一条船。这些东西在海上都不可或缺。当他们再次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得到了如王公一般的热烈欢迎。
“从现在开始,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那个银发船长及其标准地弓下腰,托起她的指尖。他正要充满敬意地在那纤细的手背上吻一下,一股刺骨的恐惧感突然从右侧切过来。亨利以多年练出的直觉猛地停在原地,安娜若无其事地把手抽了回来。
‘伊莫顿,这只是一种礼仪。’
‘猎首仪式(1)也是一种礼仪。’
伊莫顿给了毫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亨利,他谦卑地低下头,表示绝对服从。从安娜和伊莫顿出现后,亨利就一直在观察他们。他久经风雨,可以说没有什么人没有见过。但是这两个——女的既有属于少女的腼腆,又有一种天然的优雅妩媚。男的,亨利可以发誓,他的气势超过任何一位他觐见过的国王。
“他们根本不是这世间的人,”亨利这时才有些相信瑟琳娜对他说的话:“他们戏弄了死神,甚至可以重塑生命。”
Alluka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关心,她走到安娜身边:“安娜,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安娜看向船长,对方立刻站直身子,像一个军人般回答:“小姐,任何时候,立刻。”
这艘船和安娜见过的大型油轮当然不能比,但是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极为精致,这是一个世纪后所没有的。
“请允许我带您去最好的客舱。那里一直备着床铺被褥,我本来是给我的女儿准备的。”在一阵阵轰鸣声中,这艘船像一个被惊醒的怪兽一样摇晃着。好客的船长把驾驶舱留给大副,亲自带着三个客人熟悉他们的舱室。
您有一个女儿?”
“是的,像您一样,她美丽,聪明,富有同情心,非常会体谅别人。但是自从这次出海后,我们已经8个月没有见面了。我上个周四还接到她的电报,告诉我她要和女陪伴一起去翡冷翠。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抱歉。”
安娜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微笑的面具下露出一丝真实情感。Alluka怕冷似的抱住自己的肩膀,低低地抽噎了一声。
“庄纳顿……庄纳顿,你真的确定?”绮芙莲一把拉住蹑手蹑脚地走在前面的哥哥。
“当然,这种小破船,我简直就是在它们上面长大的。结构怎么样,躲在哪里不被人发现,我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庄纳顿得意洋洋地说着,摆脱了那些线(羊肠线)让他身心自由。
"你真的确定?”绮芙莲侧头看看他:“另外,你不带食物和水,背着这包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