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1)

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 菰米 3956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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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都九月中旬了,将以入寒怎么还有这样繁盛的玉兰”

  “玉兰花在每年的2月~3月的时候就会开放,春季这个时候正好开春回暖,所以就会先开花,而一些品种因为气候原因,也会一年开两次,到了夏末秋初,7月到9月的时候也会再开一次花”

  “哦?所以这些玉兰从哪弄来的”

  “黄河以南”

  手指轻轻挑起那人低垂的俊逸容颜,双眼对上之时,陆安年微微挑眉

  “所以我的柏舟真的做了昏君?劳民伤财的指使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挖来了玉兰,又悄悄种在这?”

  “没,没有,这是南方那边今年交好送来的礼物”

  “礼品?”

  “对”

  黄河以南不就是变向的大安地界吗,那边有多富庶陆安年最了解不过,可那边的多年来重利崇文,更何况有一半的兵力掌握在自己手里,在暗处相比与北疆人国家至上的团结,那边商人人更注重自身得失,北疆市坊一起,想过来的商人肯定不少,可怎么可能只送一院子玉兰

  “本来该是什么?”

  “啊?”

  “哥哥拿什么换了这一院子玉兰?嗯?”

  陆浔本来以为可以瞒一阵子,等日后陆安年上心喜欢上这些玉兰来,发起脾气来也好哄

  “黄金百两,锦缎六石,两车……不知名的玉器”

  “你用这些换了一院子玉兰”

  陆安年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和,丝毫听不出起伏,可那颗心却好像有了意识拼命震碎所有禁锢着他的屏障,万物瞬间回春冰河破裂,所有都开始偏向陆浔

  那个三十两都舍不得花的陆浔,用黄金百两给他换了一院子幽香的玉兰,只因他不经意透出的喜欢

  陆浔心下窃喜,陆安年没气,没气就好,随即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将手背到身后去,挺起胸膛陆安年轻笑,怎么这么像求偶的孔雀呢

  “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微风轻拂香四溢,亭亭玉立倚栏杆,吾妻死之年手植,今以……”

  后知后觉的噤了声,陆安年在一旁憋笑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失态,手搭在陆浔的肩膀上,笑的弯着腰捂着肚子直不起来,眼里都笑出泪花来了,这两年日夜朝夕相处,陆安年才明白陆浔之所以在外面总是冷脸一副雷厉风行不好惹的样子,实则是因为他不会说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会说话,一说话就露怯,比如刚刚,吾妻死之年手植

  陆浔年少失怙,北疆的重担压在稚嫩的肩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每日训练锻炼,校场马场,巡守边地,哪有时间看书,还是叔父实在看不下去了,请的先生,陆浔每日累死累活的哪有时间学三年时间也只是认字写字,除了兵书其余书一概没读过

  言多必失,总之不说话就不会丢人就这个道理谙熟于心,于是外界便传出来北疆王上心狠手辣,面若冰山,眸似寒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甚至说他青面獠牙成了夜间孩童吵闹止哭的利器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我不会说话,呸呸呸,呸呸呸,勿怪,天神勿怪,呸呸呸”

  陆安年捂着肚子,擦着眼泪上去揉他的脸,揪着两遍耳朵跟他对视

  “你不是不信鬼神”

  “事关你的,谨慎些没坏处”

  打扮庄重的北疆王一袭黑红蟒袍,袍子边都因今日别人的大婚压了金边,配上那张严肃的脸,庄严尊贵,当然如果他不双手合十弓着身子碎碎念的话,就更加有威慑力

  陆安年扒着陆浔的肩膀微微点脚,身子一起,嘴唇印在陆浔的下巴上,看着那人从下颚红到脖子后,然后按下他的肩膀,羞得背过身子去快步上前伸手吧啦开的正好的花瓣,陆安年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花瓣,拽住了陆浔作乱的手

  做什么,怎么这么羞

  “你,你以后不可以在这样,等,等你在大,大一些……大一些才好”

  陆安年觉得好笑,却一本正经的问他为什么,明明是陆浔老喜欢这样的

  “你还小,不……不符合体统,污……污你清名,我也是克制不住实在喜欢的紧了,才才会那样”

  “我也会克制不住,喜欢的紧呀”

  天知道陆浔一颗心都要蹦出来,却还要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他还小,就好好被爱就行,等大一些在爱他,这样以后长大就不会为以后的年幼无知后悔

  “我在哥哥眼中就是如此始乱终弃之人吗?”

  “不是,你……你比玉兰还纯洁,我想说那首诗应该是形容你的,纯洁,纯洁、高尚、安静,都应该是你”

  包括我纯洁的爱,都是你的

  陆安年不说话只是伸手扶正了被陆浔磋磨歪了的玉兰花瓣,陆浔忽然就有些不安,一张脸青白交加的再陆安年转头的一瞬间陆浔偏过头去,俩人就这样错开,陆安年站在身后看他圆圆的后脑勺,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怪不得陆浔老是喜欢摸他脑袋,手感可能一样好吧

  “你嫌弃我了”

  “什么”

  陆浔咬着嘴,不去看他语气里竟然露出几分委屈来,陆安年抓住他袖子轻轻摇晃,企图得到正视,可陆浔就是梗着脖子不去理他

  “我没文化,只会打打杀杀,还凶还还没有钱,比别人都穷,仡徕动不动就金矿银矿的,我动不动就借钱,你嫌弃我了”

  “谁说的,柏舟现在可是有权有钱的,比仡徕强好多”

  “怎么呢,怎么会比他强呢,他白净还还好看,你说他是小神仙,不像我年老色衰的,你看都不看”

  “谁说你年老色衰了”

  “你看他不看我”

  依旧不回头,梗着脖子低着头,这是还在吃味第一次看见仡徕自己那目不转睛的样子呢,陆浔这人醋劲大记性好,最擅长秋后算账了,这不就来了吗

  陆安年松开袖子转而抱胸含笑看着那委屈的后脑勺

  嗜血凶兽收起利爪狼牙,委屈巴巴的只朝他露出肚皮,可怜兮兮的控诉,要自己摸摸那柔软的肚皮

  “我再不看他了,他好看没我的柏舟好看,我的柏舟天下第一好看,陆安年只和陆浔天下第一好,好不好,嗯?”

  陆浔这才缓缓扭过头来,一向沉着冷静的的凤眸,此刻蒙着光灿灿的看着他眨啊眨,欲扬的眉眼暴露了主人此刻的佯装镇定

  “可是我没文化嗳,可是我大你五岁嗳,会比你老的快的”

  “嗯,我就喜欢你没文化还贼深情的模样”

  陆浔……

  “那我比你老呢”

  “你只是先我一些降临人世,比我早些长大然后转过头来保护我啊”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就要到两年后了呦,要开始大虐了,仡徕和苡儿也会甜甜的恋爱】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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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

  “嗯”

  听见回应,陆浔的心放的踏实了,这就足够了,爱是放任是恰到好处的约束,而不是以爱的名义绑架对方,那不是爱,是以爱为名的自私裹挟,陆浔只是叫他,只是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听他回应就够了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奉奉萋萋,雍雍喈喈,只盼我的梧桐足够高大繁盛,足够吸引我骄傲的凤凰”

  “不需要,我就是你的凤凰”

  对啊,陆浔种下梧桐盼他长大,就是希望可以吸引来他的凤凰,可他不止种了梧桐,等到他的凤凰涅槃之日,他会寸步不离

  陆浔抱着他,嗅着满园玉兰香,共同期盼那株梧桐幼苗长大,那句诗他是不会背的,可那日去买树苗的时候卖苗的老翁随口念了一句他便记下来,天知道他有多渴求,陆安年与他坦诚相待

  告诉他我是大安太子,就这就足够了,他会集结好北疆王军悉数交于他,归他麾下就连自己都是他麾下一员将士,臣服于他,不管不顾的替他夺来他想要的一切,可陆安年终究不会告诉他

  “我不筑高台只栽梧桐”

  “什么”

  身后的人在呢喃,哪怕近在咫尺陆安年也还是没听清陆浔在呢喃什么

  “我心悦你”

  “我亦心悦君”

  陆浔还是没告诉他,哪怕心知肚明也要装傻,何等苦涩

  礼成时已是夜晚了,钰琪坐在轿撵上踢掉的鞋袜,拿喜袍盖住白嫩的脚丫,竖着眉毛拧佩铭的腰

  “哎呦,我的祖宗啊,可不能胡乱的拧,这儿被你掐坏了,我还怎么伺候你”

  抬撵的人这是换的第三拨了,也是乏及了也是

  钰琪听见这话不动声色的伸了脚丫去踢他,脚腕被抓住,白嫩的脚丫被舒缓的揉搓了两下,又被找着穴位顶了顶,舒服的钰琪像猫儿似的直哼唧,等轿撵稳稳的在王府门前落下的时候,佩铭先翻身下去给了轿夫好大一包喜钱,自然的拎过脱下的大红色鞋袜,任由鞋尖上的珍珠链摇晃,红纱覆面,将软榻上的人抱下来

  “做什么,放我下来羞不羞”

  “你我行过大礼,拜过天地,告知祖宗,明媒正娶羞什么羞呢”

  “明媒正娶,你要叫我一声相公吗”

  佩铭轻笑出声,看来这人还是没学乖,但人都到手了,只能循循善诱教导一番喽

  “琪儿,你唤我一声,我也唤你,好不好”

  怀里的人虽被红纱覆着姣好的面庞,依然能看出羞中带怯的表情,大眼睛眨啊眨的不好意思的乱转却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感受到人的注视,佩铭低头去看,红纱下的小人儿竟流露出少见的娇羞来,面若桃花开,透着红晕,手臂用力把人颠起来亲亲额头,纱面粗糙硌的嘴巴痒痒的,痒意直达心底

  “相公”

  “嗳”

  柔柔的声音砸进耳道中,一向在他面前骄横的小猫显少如此温柔,看着前方的拱门,佩铭第一次嫌这路如此长,嫌这王府过于大了,路过后院的时候一股幽香萦绕在俩人身边

  身上燥热更加难耐,守了十几年好吃好喝伺候着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今后永远是他的了,生死如何结发后再不能分开

  一脚蹬开红木漆的门,踏进去顺便勾上,才将人稳稳放置在床榻上,借着明晃晃暖洋洋的烛光去看他的心上人

  “做什么”

  钰琪瞥见了桃木托盘上的金玉樽,想着还是要喝交杯酒了,就弯着身子去够摆放在脚踏上的鞋子,被人抵住胳膊制止了,佩铭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将白嫩的脚丫塞进放着栗子花生红枣大红喜被中去,起身拿过交杯酒,放到榻上来,双臂勾着眉目传情如丝丝缕缕的丝线将二人连接在一起,喝过了就佩铭随手将托盘放置在脚踏上,蹬掉了鞋上床去亲了亲红润的嘴唇

  “琪儿,结发礼成那句话再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佩铭抓着他的手蹭啊蹭,又翻过来亲他同样细嫩的指节,热意痒意一同传来,叫钰琪有些招架不住的去推人

  “说嘛,说给我听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佩铭突然将他塞进怀里,感受着人强劲的心跳,和不规律的颤抖佩铭有些慌神儿,急忙就要看看是怎么了,挣了两下反而被搂的更紧,脸上一股温热的湿意弄得人更加慌

  “怎么了,铭哥,怎么了,怎么了”

  “十三年,我守了你十三年,十三年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每次上战场拼命厮杀后,想起明晃晃的刀剑我都后怕,我的琪儿还没长大,他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心意,那样贪吃的小馋猫,没了我谁会给他酿酒喝,会有谁带他去吃凤凰楼的芙蓉糕,李家枣子铺的枣花馍呢,我在想我要是死了以后就要你冲在前面,最危险的地方,杀七进七出筋疲力尽,胆小的小东西还要安慰别人,我都怕啊,怕的不行”

  窝在人怀里听着这样诚挚的话,绕是钰琪这样神经大条的也红着眼眶,默默把人抱紧了些,其实一样的煎熬他以为他这七年时间都是单相思,没想到所爱之人比他还要早的默默守护了他六年都得不到回应,他的情窦初开是他,热恋是他,归于平淡也是他,自然日后相守相知也是他,两个互相惦记互相爱慕的人,竟深深掩藏互相的的爱意长达十余年,若不是意外醉酒,谁又能剖析谁的真心,这份诚挚的爱也许会尘封到对方娶妻生子化为黄土枯骨,还好还好来的急

  勇敢一些,反正人不会活着离世,爱而不得什么的太悲惨了,何必给短短几十年光阴在掺些苦涩

  “什么人!”

  眼前人一身夜行衣,面上戴着类似于纯金的面罩只露出一对眼睛皮质的手套将手背包的严丝合缝甚至包住手指只露出骨节以上,来人并不是大安人,金色面罩上好似是符文亦或是镂空的图腾像是龙又像是蛇,就算镂空底下垫了一层银色镂空花纹也看不出皮肤

  警惕的将手中银色的短匕首向上压了压,抵上人的喉咙,那人看见那把匕首眼神闪过丝微不可查的雀跃,但姚清苡处于警惕状态丝毫没注意到

  他从怀里好像掏出了什么东西,想递给姚清苡,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将手悬在半空中四指一张,那枚平安扣掉落下来,由于坠落的惯性和绳子的拉力,带着平安扣剧烈摇晃了两下才看清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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