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黎明
黄秘书按照闻卓的要求，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搜集任务，给众人运来了一卡车的书。
全是关于斯洛夫。
晏枝看得目瞪口呆，他戳戳阮辰凌：“他的书比你和我的加起来还要多。”
阮辰凌看他：“你还出过书？”
晏枝故作谦虚：“年轻的时候还是出过几本写真集的。”
阮辰凌眯起眼：“露点了？”
晏枝顿了一下，迟疑：“也就……还好吧……”
他隐约记得拍了几张泳池的照片。
“呵呵。”阮辰凌冷笑，“回去再跟你算账？”
晏枝莫名其妙：“凭什么要跟我算账，你又不是我的谁？”
晏姝姝看不下去，强行插足：“能不能别打情骂俏，叔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提起这个，几人的心情又再次沉重下去，闭起嘴没心情再说话。
司穆禹把书分成几摞，让大家各自找找看能否有线索。
闻厦看不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那简直是要他命，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从一堆书中找到一本全是图案的书——《从代表作深入探讨斯洛夫画之深意》，作者以斯洛夫的某幅画为例，结合他个人经历与时代背景对画上的蓝坨坨红坨坨绿坨坨深入剖析了一番。
闻卓则是拿到一本《斯洛夫数学对芯片发展的推进性影响》。
众所周知，斯洛夫的本职是数学家，并且在数学领域上取得了辉煌成就，他创立的斯洛夫数学体系对在芯片程序的大数据设计过程中起到了非同小可的作用。
迄今为止，斯洛夫数学体系是芯片工程专业学生的必修课，也是挂科率格外高的一门学科。
晏枝看着眼前一堆书，找了一本封面鲜艳，似乎出版时间比较近的书籍，结果一看，《伟大数学家斯洛夫的风流艳史》。
晏枝：“……”
阮辰凌无情地笑出声，“好手气。”
晏枝瞪他：“那你拿到什么书？”
阮辰凌还没拿，听到晏枝的随手挑了一本黑漆漆的封壳，比较有年代感的书——《论斯洛夫是gay的十种可能性》。
阮辰凌：“……”
“哈哈哈！”晏枝放声大笑。
引来其他人的侧目。
晏枝立马闭嘴。
司穆禹手里的书名最正常，叫《斯洛夫传》，作者：罗格·罗斯福。
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让他感觉答案或许就在里面。
闻叔闻姨也各自拿书看起来，连一脸懵逼的泰伦和黄秘书也被他们的总裁大人一人手里塞了一本。
一本书的时间过去，让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思路。
闻厦起码看懂了画的大概，“蓝色颜料带代表好人，绿色的颜料代表坏人，其余的颜色因画而异，代表不同的含义。”
晏姝姝对他翻白眼，“你这话跟废话也没太大差别。”
闻厦拍拍书，“不是我说的，是这位作者。”
司穆禹放下手里的书，对斯洛夫的生平经历有了大概了解。
书上说他的作品全都在描画来到战乱地区后，和当地的贫苦人民一起度过的生活。
这本书是译本，由外文翻译而来，司穆禹隐约感觉关于这几句话的翻译并不准确。
因为他从书中知道了斯洛夫所去的地点，正是当年亚克伯格的实验所的所在地区。
再结合斯洛夫能知道司谷雨脑海里的芯片密码这件事，司穆禹怀疑斯洛夫当时根本不是和所谓的穷苦人家在一起，而是和亚克伯格在一起！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
比如外界一直疑惑斯洛夫好好的数学大学教授不当，偏偏跑去战乱地区。
当时这个地区确实战乱不断，所以才会让外人误解。
其实斯洛夫是跑去和亚克伯格做实验去了。
正是因为长期战乱，使这里的制度一度崩溃，混乱的社会，反倒成了亚克伯格实验所的保护罩。
当地人民不是在打仗就是在逃难，没有人有心思关心这里还藏着一所用小孩子做人体实验的非法实验所。
所以传到后人眼中，就造成了斯洛夫去和穷苦人民过日子的假象。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亚克伯格被抓时，没有斯洛夫的影子？
越想疑团越多，司穆禹便没再继续想，而且他目前也没有多余时间来思考，注意力全在画上。
按照目前的思路，需要给这些画排个顺序。
因为画上已经没有再多线索，唯有画的内容，众人还没利用上。
司穆禹走向画，顺便拿过闻厦看过的书，翻了翻。
“斯洛夫的画都不是随意画的，每一幅画，都代表着一个对他而言十分有意义的事。”司穆禹边看画边向众人解释，他看的书里是这么说。
而且很幸运的，书里提到了这些事。
再结合闻厦手里这本书里的分析，试一试或许能将画的内容推出，从而对画作进行排序。
听完司穆禹的话，大家纷纷凑过来，准备齐心协力，给画作排序。
众人互相分析讨论着，不多时，便将所有画作重新排了顺。
“大功告成！”闻厦很兴奋，“这下叔就有救了！”
晏枝却不像他这么乐观，“也没个验证啥的，万一错了呢？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啊。”
“这样是不对的。”闻卓突然出声。
他放下手里的书，让闻厦根据画的顺序将数字重新写在黑板上。
“你们知道斯洛夫公式吗？”闻卓开口问。
闻厦刚好写完，举手发言：“我知道，我们大数课本里有，贼难！”
闻卓看着这串数字，“斯洛夫公式是斯洛夫数学体系的核心，也是芯片技术的基础公式之一。我怀疑这串数字并不是最终的密码，它们只是子数字。”
“什么是子数字？”阮辰凌问出大家心声。
闻卓道：“书里说的，斯洛夫公式，就是将子数字带入，求出母公式的过程。我举个通俗的例子，y=kx知道吧，我们现在的这串数字就是x，接下来需要求y是多少。”
他这么一说，众人就听懂了。
闻厦：“哥，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到带公式呢？”
闻卓也拍了拍书面，“因为这长串数字同子数字的特征完全符合。”
他看向司穆禹：“试不试，总归不亏。”
司穆禹很赞同闻卓的想法，他道：“刚才那个系统里就有斯洛夫公式，把数字输入进去就行。”
闻卓点开系统，找到斯洛夫公式，然后输入数字，输完后他又检查了两遍，确认无误后点击“确认”按钮。
等待结果的时间并不长，但众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看。
运算结束，率先跳出来的，不是运算结果，而是一句话：“YOU GOT IT.”
看清楚这句话后，众人已经没心思去看运算结果，而是一同欢呼雀跃起来。
这句话的出现，意味着他们成功找到了密码！
连司穆禹一向冷峻的面容，都微微柔和下来。
闻厦和晏姝姝抱在一起痛哭，“太好啦！这下叔有救了！太好啦！”
司穆禹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打断两个小朋友的激动。
他心里清楚，这还只是第一步，虽然知道了密码，但他并不清楚这密码的具体用处。
……
金桑沙。
医生问肖扬：“你觉得可行吗？”
肖扬虽然讨厌司谷雨，但从不怀疑他的话：“他说可行就可行。”
医生：“这太荒唐了。”
肖扬反驳他：“当年罗斯福提出芯片假说时所有人都是这个反应。现在还不是实现了。”
医生没有说话，转头盯着眼前的巨大仪器。
这是一台芯片3D打印机。
不断闪烁的红灯显示机器正在工作中。
它在打印司谷雨的大脑。
机器延伸出无数很线，连接在一个银色的头盔上，而那个头盔，现在正正好罩在司谷雨的头部。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司谷雨通过芯片向众人传达了一番话，其中一句，就是让医生用他事先准备好的机器，重新打印出一个完整无损的大脑。
“这太疯狂了！”医生再次激动起来，“我一个金桑沙的赤脚医生，怎么扛得起换脑手术这种几乎，几乎……”
几乎不可能成功的手术！
要是出了事，司穆禹可就不止骂他“庸医”这么简单，“我会被老大切成一片一片，拿去林子里喂野兽的！”
天知道当他看完这行字后他有多震惊，司谷雨的给出的计划实在是太危险。
危险到他想都不敢想。
只可惜司谷雨传达了这一番话后，整个机器的屏幕便黑过去，任凭大家说什么，再无任何反应。
肖扬对医生的这番话更加吃惊，“谁说让你做手术了？”
医生：“不是我是谁？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医生！”
肖扬：“……你不知道吗？”
医生：“知道什么？”
“你老大早就把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全抓来了。”
医生一愣。
肖扬清清嗓子：“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没你什么事儿。”
另一头，秃鹰和双胞胎一起，带着几个兄弟，轰轰烈烈地闯进关着那些学术大佬的房间。
叼着烟很拽的秃鹰抬起下巴看人，“喂，到你们表演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