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诡异的病情(1 / 1)

二十亿岁男友 江暗 183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4章 诡异的病情

  “他怎么知道我是这个度数?”方书英忍不住疑惑,但除了沈步,没有人能解答他。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应遇初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有误解,因为他记忆中的两个人上一次是黏在一起的,对,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你们曾经在一起摘果子,他背着你。”

  方书英被真·耿直·不明真相·狱长问的猝不及防,愣在那里,如果不是应遇初问起来,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天真的让沈步摘李子的人是自己。

  “你不问我为什么自杀?”方书英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他。

  “监狱里经常有人自杀。”应遇初目光清亮:“跟部队一样,弱者淘汰,强者生存。”

  回到监狱中,个个用莫名的目光看着他,在监狱里自杀过的人,可以说是最底层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走投无路最受人欺负的那一个了,说白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弱者了。

  奥斯汀用讽刺而尖锐的目光盯着他,那种毒蛇一样的目光,有时候,他甚至能在奥斯汀的背后看见里昂的身影,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自杀,当他在医护室醒来时,想起自己终究要背负罪名愧疚在监狱里苟活一世,如此说来生活便索然无味,毫无期盼可言。

  他真的是一时冲动,当剪子切进皮肉时,他就后悔了,那一瞬间好像看见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睛,他看着自己充满轻蔑之意,那个人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懦夫。

  方书英低下头,惆怅难言,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失败了……

  自从他尝试自杀后,所受到的冷待遇便越来越严重,雷欧那般性格本来鄙视方书英这样懦弱的人,在他自杀后,也不再特意眷顾他,于是众人也不再顾忌,多少人像钟楼顶的望风鸡,见风使舵,随意要欺侮他,他应得的食物越来越少,点心和水果也要贡献出去。

  方书英只是默默承受着,他一贯如此,不知反抗。

  有一次他经过雷欧老大的狱牢,被门口一个汉子故意绊了一跤,摔进门口帘幕里,跌进房间了,撞见了床上的雷欧和奥斯汀,奥斯汀坐在雷欧身上,未穿上衣,白皙皮肤衬托出暧昧的吻痕。

  他惊了一下:“对不起。”

  雷欧倒不怎么动怒,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很难想象,你以前跟沈步是一个部队出来的。”

  方书英道:“为什么总是拿我跟沈步比?”所有人都自动将他放在沈步的光环下,他承认那个人是很出色,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雷欧冷笑着打量他:“他对你很特别,我一直以为你总该有什么过人之处。”

  方书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转身走了。

  奥斯汀的脸伏在雷欧肩膀上,始终没有回头看他。

  先前故意使绊子的男人见方书英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似乎挺失望,顺手摘下他的眼镜,这是一副崭新的金框眼镜,监狱里怎么会有这种值钱东西?

  方书英几乎瞬间抢过眼镜,男人惊骂一句,揪住他领子,方书英还没来得及戴上眼镜,便感觉头晕目眩,男人狠了心要把他拖到底楼,他毕竟还不敢惊动雷欧。

  下楼梯的时候,方书英头部磕到铁制楼梯上,流了一路血,其他人兴奋的呜呜叫起来。

  热血流到眼中,方书英透过血色隐约看见头顶上不断延伸的钢铁牢房,他摸着眼镜腿,感觉有些微凸起,拇指一推,机括打开,手心摸到坚韧的铁刺,落在手里,细细的未见多少分量。

  他伸手死命拉住楼梯杆,男人见拉不动他,探身去抓他的手,挣扎中方书英用尖刺刺中他,男人只感觉胸口一痛,但并未在意,便将他拖下楼。

  一个狱警终于发现状况,高声呼喝着,用铁棒狠抽那个男人。

  方书英又被送到医护室了,医护人员见是常客,连名字编号都不用问了。

  他的脑子受了这么多伤,到现在都没傻,也是谢天谢地。

  不耐烦的护士瞪着眼睛黑着脸给他上药,这次可不敢再把剪子落下了。

  醒来时,他感觉自己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张开手指一看,是那发着银光的尖刺,他摸到床边的眼镜,用手转动眼镜腿,轻微一声,尖刺被吸进去。

  还没来得及想,忽听外面传来嘈杂声,有人刚刚死了,方书英听见他们喊他名字,是刚刚那个男人。原来他在方书英之后突然晕倒,被送进急诊,没多久就死了。

  方书英迷糊睡了一阵,又惊醒过来,他摸出眼镜,把尖刺弹出,冷汗直下。

  他又杀人了……

  没人知道是他杀的,医生找不到伤口,在监狱这种地方,死一个人跟死一只鸡一样,没人会花心思去追究,方书英一回到牢房,拿起床头的眼镜盒,里面有一张柔软的眼镜布,上面写着一句话,是沈步留给他的:“你当不了天使。”

  我从来就不是天使。

  方书英怔然,这算什么意思?他看了看躺在对面的平川,又想起奥斯汀,紧接着许多事都涌上来,他摘下眼镜,摩挲着金属质感的眼镜腿,思绪纷乱。

  锢龙山四季中有一个料峭春天,便有三个寒冷冬天,夜晚的风一直是刺骨寒冷的,那些芽儿还封在冰雪下,但星河是十分耀眼,可观测星象。

  尽管外面世界天翻地覆,锢龙山却总是十年如一日的平静,白天里应遇初在办公室里坐着,心飞到小楼里,夜里的时候,他便抱着江继山入眠,这种金屋藏娇的感觉怎么有种诡异的快感?

  如果生活一直是这样,那么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种种了,一开始应遇初只是感觉胸口发闷,口干舌燥,接着越来越严重,他必须经常喝水,可是这只缓解了几天,再后来喝水已经是无济于事,他隐约知道这是生病了。

  他曾经生过一次病——在江继山死后,其实算是心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身体十分痛苦,以至于在一个即将下班的黄昏时分,忍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把桌上的文件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