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南明解梦录 深海巨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咖啡:“嗯,我不想他那么辛苦,为生计发愁。”

  他坐在暖色灯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宛如精美海报中的主角。

  徐艳艳也算是阅男无数,此时也要被面前这么温柔、体贴、多金的崔少爷迷住。

  五千万!

  她随随便便开的口,对方还真的拿出,全款付完,眉头都没有皱。

  徐艳艳的心里有点酸,甚至一想到以后不能欺负程渔,她还有点后悔此时的举动。

  不过,她们家老祖宗留下过话,房子有人要买,不能留。若是一直无人购买,那就给程家人用。

  她看着手中的合同,突然灵光一闪,问崔安澜:“你想不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崔安澜不解,还不等他发表态度,徐艳艳已经拉着他解释起。

  她说得很简单,就是让崔安澜成为程渔、勿忘的新房东,在让崔安澜以租客的方式,租房子抵租金。

  这样一来,既解决了程渔的生计问题,又让崔安澜可以更好接触程渔。

  崔安澜听完还有些犹豫:“若是我租了二楼,那程渔他们住哪里?”

  徐艳艳闻言一笑,摇摇手告诉他:“放心,他们不住在二楼。那里一直都空的。我以前就说过让他们租出去,毕竟靠近南明大学,学生多,肯定有傻子愿意租,但是……”

  “程渔不乐意”这句话,徐艳艳就不打算说出来了。

  她怀疑自己说出口,崔安澜就不愿意去做租客,那她还怎么看好戏。

  她换了一个说法:“你也知道,程渔和勿忘都是干那种事情的,怕吓到学生,所以就没出租了,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知情人。”

  崔安澜听到这里,还是犹豫不决:“可是,我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我可能不如徐小姐心目中想得那般,我真的只想他过得好……”

  崔安澜的心中所愿,徐艳艳不知道。他那种愧疚想弥补的心,以及这么多年来,对程渔的好奇,都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心思。

  对于程渔,他不是像普通人那样慕色,也不是像痴情人那般眷恋。

  他是……

  崔安澜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心情。

  可这话在徐艳艳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究极舔狗爱的告白。

  徐艳艳心里更酸了,她拍了崔安澜的肩膀,说:“你可以再找一个人,两个人一起租,不就没那么刻意了吗?”

  话说到这里,崔安澜已经知道怎么做。

  当天晚上,醉酒的于冬汶就被崔安澜忽悠,答应崔安澜,一起住到五千万买的破“豪宅”中。

  所以勿忘看到于冬汶也在时,心情还是很好的。虽然勿忘瞧不见于冬汶脸上悲伤的表情,但是还是能感觉出于冬汶的心情不太好。

  他问崔安澜:“他也要租这里吗?”

  崔安澜嘴上说着:“对啊,我们家都离南明大学太远了,所以才想租这里的房子。”

  勿忘点点头,他能理解崔安澜的意思。反正现在房子是崔安澜的,他也不能反对。

  他想问崔安澜什么时候搬过来,就感觉一股杀气从身后冲来。

  勿忘立刻展开防御,护住崔安澜、于冬汶对满身是血,仿佛浴血奋战过的程渔喊出:“你疯了,哪里来的这么大杀气?”

  程渔的嘴角还在流血,嘴里恶毒地说着:“新房东在哪里?我要把新房东切成碎片!再去把徐艳艳……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崔安澜直接冲出防御中,抱住了程渔。

  他很是担忧,问勿忘:“他吐血了,吐血了,赶紧……要去医院!”

  勿忘的表情很镇定,反而安慰崔安澜:“别害怕,没事的。他就是动了杀意,吐晕了就好了。你们先说说什么时候搬过来?”

  程渔听着他们对话,脑子里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突然形成,他红着眼睛,望向崔安澜:“你……不会就是新房东吧?”

  崔安澜的脸色一白,慌张得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

  一旁的勿忘可没为崔安澜考虑,直接回:“对啊,而且他还准备租我们的二楼,用租金抵我们的租金!”

  程渔听了这话,一把抓住崔安澜的衣领说着:“好啊,很好,你……”

  他话没说完,再次倒在了崔安澜的怀里,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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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程渔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正值总角之年,对世间一切都很是不屑。他身份高贵,在南明城少有人能与他地位相等。

  那会儿,南明城的城主还姓郑,长着一张马脸,每次来将军府,都一副谄媚相,对老将军,也就是程渔的爷爷献殷勤,总说:“南明城就是因为有程家军,所以才安全。”

  老将军听了这话,往往露出一丝微笑,感到欣慰。

  可这微笑背后是程家无数血肉堆积而成的赞美。

  程渔觉得讽刺,他讨厌做作的郑城主,讨厌南明百姓面上尊敬实际不屑的虚伪,他更讨厌的是南明城的束缚,南明城的一切。

  可惜他姓程,是程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将来要继承姑姑的衣钵,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南明城。

  程渔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此,他的爷爷程家老将军也是如此,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南明城。

  程老将军的命运坎坷、性格刚烈,早年丧妻,中年丧子,仅剩的女儿还远嫁上京,身边只剩下父母双亡的程渔兄妹。

  他不会教育孩子,大概是因为儿女都不在身边,对年幼的程渔兄妹,过于溺爱。

  就连程渔的表哥也会说:“老头子太宠你了,把你惯得无法无天。”

  很多年后,也有一个人站在西庚的边界,对他说:“你家人太宠你了,把你惯的无法无天。”

  可这个人,程渔记不起他的脸。

  只记得那晚星罗棋布,浩瀚无垠,荒凉的西庚刮起了大风,吹翻了白色的灵幡。

  一身罪人服的程渔就跪在坟堆里,徒手挖着土,埋着老将军的尸体,守着西庚里的亡灵。

  这不是什么好梦,至少对于程渔来说,梦可不是好东西。

  所以,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阴沉着脸,不愉地打量着屋子里多出的人——崔安澜,问他:“你为什么要买这个房子?”

  崔安澜见程渔醒,心里很是忐忑。他预料到程渔会质问他买房的初衷,可没想到这么快。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告诉程渔:“离学校近……”

  程渔可不信这种鬼话,他轻皱眉头:“你……不会喜欢我吧?”

  崔安澜闻言立刻摇头,他虽然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被戳中心思的感觉,但是依旧矢口否认,说出:“不,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因为……其他原因。”

  崔安澜这么说,程渔的心情又坏了一些,他眼里的崔安澜吞吞吐吐,欲盖弥彰,似乎要坐实刚刚的猜测。

  他心情很是不好,胸口的疼痛又要反复,可转念一想,觉得崔安澜若是真如俗人一般贪念他的皮相,那么他的计划也更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