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南明解梦录 深海巨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为开发地。后来,村长找高人改了名,把“荷”改为“和”,寓意和谐美满,这个村才开始有些名气。

  可名气也仅仅有限,不发达的交通才是和叶村的硬伤。可惜,和叶村的经济发展缓慢,根本没有钱修路,也没本事招商引资,最后只能变成一个没落又贫穷的乡村。

  可这个没落又贫穷的乡村,在一座花神观的落成后,竟然变成了网红打卡地。哪怕这里交通不便,只能在和叶村中转汽车站坐大巴或自驾前往,可游人们依旧乐此不彼。

  灵验成为了花神观的招牌,姻缘祈福吸引着无数女孩们。尤其是南明大学摄影社里的女孩们,她们听闻花神观求姻缘灵,所以就把这次摄影社的采风地点选在了和叶村。

  十来个年轻人选在中转站见面,等人一齐就出发。

  摄影社的社长兼此次队长许博彦好不容易凑齐了四辆车,能把人都载过去,可崔安澜却给他出了难题。

  虽然一开始也没说定崔安澜的车带他们家社员但是他就准备把岑媛塞到崔安澜车上去。

  许博彦的女友梅若跟岑媛是闺蜜,知道岑媛和崔安澜分了手的事。这次活动她特地叫上于冬汶,还骗于冬汶将崔安澜找来,就是为了岑媛,想让岑媛与崔安澜和好。

  她作为岑媛的密友,自然知道岑媛心里有多么喜欢崔安澜。

  可崔安澜前一秒跟女孩子们借了伞,接了一个人上车,说他的车只能再带一个于冬汶。

  后一秒,岑媛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偏偏要说自己不坐崔安澜的车。

  梅若听完岑媛的话,尴尬地都想拿块布把她的嘴堵上。

  她扯了岑媛一下,暗示道:“这车子不够!”

  岑媛也觉得奇怪,她刚刚说完那句话,周围的气氛立刻变了。

  虽然她也知道这非常打崔安澜的脸,可通常情况下,大家都会劝她,然后她就可以表面上不情不愿,实际上很开心地坐上崔安澜的车了。

  可这会儿,没一个人开口。

  唯一一个开口的人,还是她的好闺蜜梅若。她听出梅若口中的暗示,立刻补上:“要是实在没办法,我也可……”

  砰!

  崔安澜的车门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众人一惊,集体瞧向车子,只看见后排的车窗被摇下,一只过于白皙的手对他们招了招,还不等他们反应,崔安澜就留下:“那就这样吧,于冬汶坐我的车。”

  他焦急地赶回车窗旁,满是歉意地说着:“马上就走,我去买点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东……”

  车子里的人没等崔安澜说完话,直接将车窗摇起,将说了一半话的崔安澜拒之窗外。

  崔安澜被这样对待,一点也没有生气,甚至还道歉:“抱歉,你在等会儿,车子里的空调要是低了,后面有毯子。”

  他翻开后备箱,拿出枕头以及眼罩,拉开车子的前门,把东西递了进去。

  于冬汶看到这里,完全相信这车子后排坐的肯定就是那个程渔。他有点同情地看了一眼岑媛,见那姑娘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那后排是个男的!”

  男的?

  一直在看好戏的其余人听到这个,脑子里原本爱恨情仇地‘前任后任之争’直接上升到年度大八卦,更加好奇崔安澜车子里的人。

  “男的?”

  “乖乖,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小姐呢?刚刚那一脚可不轻。车门都要踹飞了,要是我的车,我肯定生气了!”

  众人在一旁开着玩笑,岑媛的脑子里却像被浆糊堵住了。

  她是知道崔安澜温柔,可从来没看过他这么低声下气,就好像卑微到尘埃里,全身心地在讨好车子里的人。

  她突然想起分手那天,她问的话:“你送人去医院,送过去不就行了,还在那里等着做什么?那个人难道比我还重要?

  难不成是那个程渔!”

  崔安澜给她的回答是:“嗯!”

  她以为是崔安澜在敷衍她,现在想来,若是真的呢?

  岑媛突然有些害怕,她知道“程渔”这个人对于崔安澜来说有多重要,难怪那天她说分手,崔安澜一点也没有挽留。

  她拉住于冬汶:“车子里的人是程渔?”

  于冬汶有点错愕,他没想到岑媛会猜出,表情凝重都告诉她:“对,是他!”

  *

  上午十点整,南明大学摄影社终于从中转站出发,四辆车,崔安澜的车位于第三,他车速有些慢,但是开的却很稳,眼睛时不时地望到后排的程渔,生怕会吵醒他。

  副驾驶的于冬汶正在炸了锅的摄影社群里回复着大家的问题。问题很多,但是内容都紧紧地围绕着崔安澜,问之前崔安澜为什么请假;问崔安澜车后排的人是什么人;还有人直接问车子里的是不是崔安澜的新对象。

  于冬汶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程渔,回复一句:不是对象,是债主!是祖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崔安澜身上的伤与程渔脱不了干系。

  他觉得崔安澜一遇到程渔,就好像开明的君主遇到了妖妃,被迷得神魂颠倒,估计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叫什么了!

  他关掉手机屏,压着嗓子小声点问着:“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崔安澜知道于冬汶在讽刺他,只好道:“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于冬汶可不信他的话,偷偷指着后排的程渔:“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真是不要命了!”

  他情绪有些激动,后面的声音有些尖,吵得程渔翻了一个身。

  崔安澜一见,立刻道:“嘘,小声点。他在睡觉!”

  他知道于冬汶的意思,可遇到程渔就等于可以解开梦里的真相,他自然不能错过。

  于冬汶不能理解他。

  不知道那夜夜深梦中的迷惑不解,那梦里一声比一声还要眷恋的呼唤,早就如同骨髓一般浸入他的身体里。

  找寻程渔,解开梦中的迷惑,是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他知道程渔很危险,也能感受到程渔对他的厌恶和嫌弃。可是他不可能就因为程渔不善的态度,就放弃找寻真相。

  对崔安澜来说,哪怕程渔所在的地方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前往,直至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这对于崔安澜来说,已经变成了执念。

  他好不容易找到程渔,揭开了梦里的第一层红绸,看到榻上的程渔。他想要更近一步,问出程渔真相。

  所以,哪怕程渔很危险,他也要像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在程渔身上。

  他不顾于冬汶担忧地眼神,笑嘻嘻地望着身后的程渔。

  四辆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被堵在了窄桥上。于冬汶下车去问原因,才知道,原来这花神观已经如此有名,去往的车子全部都堵在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