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可崔安澜却大胆地捂住他的嘴巴,道:“嘘,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有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这一声音很轻,就好像羽毛落地般的声响。
没过多久,程渔就看见三个人走到三岔路口。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崔榆林一行人。
三个人走到岔路口前,看到“鬼门关”三个字,不免调侃一番。
贺兰指着那墙上字道:“这字写得不错?程渔的字吗?果然人如其字,都好看!”
崔榆林听了笑了声:“不是,这不是渔哥儿的字,是他表哥的字。他表哥当年考过进士,一手狂草让当年的考官生了惜才之心。”
他说着话,手里拿出一根法杖,杖上有一个铃铛。
崔榆林手一摇,立刻出现三个纸人。
他道一句:“去,探路!”
三个纸人立刻冲进岔道之中,往更深处行。
而崔榆林三人则等在岔路口,等待着纸人们的反馈。
大约十分钟,三条岔路只有一个纸人回来。
那纸人也歪了脖子、断了腿,从“门”字那道岔路中出来。
梅喜儿一喜,说:“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纸人就倒在地上。
那模样不像是找到了对的路,而是逃回来告诉他们,此路有危险。
梅喜儿瞬间没有喜色,后退一步,却听见崔榆林喊了一声:“小心!”
小心什么?
梅喜儿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一道光砍断,掉落在地上。
那杀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地下,贺兰大骇,道:“谁?是谁?”
他害怕地后退,见一人提着长刀,缓缓地从岔路中走出。
程渔也看到那个人,激动地喊出:“是他!”
作者有话说:
晚了一些,不好意思,日更,我会日更!
第133章
13.3
素衣锦带龙虎刀,羞颜难见玉阎王。
眼前穿着圆领素衫的男人,单手握刀,立在岔路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程渔口中道出:“是他!”
崔安澜还来不及惊艳男人如刀般锋利的隽永,只问:“他是谁?”
程渔的脑子正乱,心里头的滋味百转千回,可面上还高冷的来一句:“跟你没关系!”
崔安澜挑了眉,在程渔的腰上不客气地捏了一把。这一下可算是捅到马蜂窝,气得程渔直接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落到崔安澜的脸上,却落在了崔安澜的脖子上,硬是划了下巴一道口子。
崔安澜:“嘶……”
程渔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你能消停点吗?”
崔安澜伸出舌头舔了程渔的手心,不客气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伤口。
程渔可不会愧疚,直言:“你要是不动手动脚,我会这么对你?”
他声音很轻,出口的气喷在崔安澜的脸上,让崔安澜感觉有些痒。
崔安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紧紧地抱着程渔不再动坏心思。
他们这边安静,另一边的崔榆林动静就大了。
只见贺兰被崔榆林拉起,又被崔榆林丢到梅喜儿的尸体旁,被吓得大呼小叫。
“啊!喜儿,喜儿的头!”
地上,梅喜儿的脑袋滚了滚,被一颗石子挡住路。他见贺兰如此没用,大呵:“装什么呢?还不帮我把脑袋接上!”
贺兰被梅喜儿骂了,才反应过来,帮梅喜儿接上脑袋。
另一边的崔榆林渐渐招架不住,完全抵抗不住眼前的杀神。
他手上召唤出两只纸人,一黑一白,象征着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上前挡住攻势,崔榆林提了法杖就往“关”字岔道上退。
贺兰见崔榆林跑,自然拉起刚装好脑袋的梅喜儿走了“鬼”字岔道。
三个人走了两条道,只留下黑白纸人被撕成碎片。
纸人一亡,那杀神就往“门”字岔道上行。
一场戏看下来,两方人马都很累。
程渔的腰被崔安澜勒的疼,崔安澜的下巴的口子已经结了痂。
只有安然无恙的勿忘显身后,道一句:“是他吗?”
程渔也从崔安澜的怀抱里挣扎出,吃力地回:“没错,是他!”
崔安澜有一种格格不入感,问:“你们都认识那个满身煞气的人?”
程渔冷哼了一声,不搭理崔安澜。
勿忘点点头,摸着下巴道:“嗯,认识,那个人是大昭于家军少将军于秋歌。”
崔安澜一怔,他有点不敢相信:“那他不就是于冬汶家的老祖宗,那个葬在南明的人?”
勿忘点点头,继续道:“嗯,就是他。秋歌死的时候,还是阿渔抬的棺,当时是我和阿渔一起把他接到南明来的。”
崔安澜听完不解道:“那他的魂魄不应该在这里,寿终正寝的人,魂魄会归于幽冥。”
所以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于秋歌。
那到底是……
程渔开口言:“不重要,正好有人替我们探了路。我们就往中间那条行好了。”
这话打断了崔安澜的思路,也间接证明崔安澜猜测的正确性。
那个于秋歌并不是真正的于秋歌,而是一个造物,一个所谓的思念体。
而制造出这个的人,肯定就是赵瑟。
这个赵瑟到底是什么人?
崔安澜对他越来越好奇。
而程渔也很好奇赵瑟当年在这地下七层里搞了什么东西。
三个人进入岔道后,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楼梯。
三个人顺着楼梯向下走,不过百米,便见到了严阵以待的于秋歌。
那于秋歌的眼神冰冷,完全没等程渔开口,提刀就砍。
这一刀砍在了崔安澜打出的风刃上,发出硬物相撞的声音。
那声音刺耳,响得程渔皱了眉。
程渔见崔安澜前去应对,一会儿就处于下风,忍不住道:“你行不行啊?不行,你把法力借给我!”
崔安澜才拿回法力不久,运用的还不够熟练,他挡住了于秋歌的攻势,但还是被利刃伤了手。
程渔见到立刻甩出那把白虎令。
有白虎令在手,崔安澜对上于秋歌有了几分胜算。
勿忘也在一旁帮助崔安澜,两个人合力,最后压制住于秋歌。
程渔见于秋歌被压制,上前就掐住于秋歌的命脉,一惊:“这是纸人,快让开!”
崔安澜和程渔立刻跳到远处,勿忘也飞到顶部。
于秋歌就站在他们面前,俊美的容颜上脱落了一张符纸。
他的嘴巴是用笔画出来,双手高高抬起,掐住自己的脖子,向上一拔!
砰!
一声巨响。
于秋歌整个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直至爆炸!那一声巨响以及爆炸的冲击,直接炸穿了地板。
天上飞着的勿忘担忧地喊了一声:“阿渔!”
地面上,随着塌陷的地板,程渔和崔安澜已经消失了踪迹。
只有不断倒塌的碎石和上腾的烟雾,仿佛在宣告着两个人的生命走到了终点。
勿忘很担忧,直接冲向下面。
而此时的程渔因被崔安澜抱在怀里,而免去被掉落石块压伤的危险。
四周的粉尘飞舞,程渔咳嗽了两声,捂住嘴巴,向前爬了一步。
这一步好像牵动了崔安澜的伤,疼得他发出一声:“别动!”
程渔一惊,他知道崔安澜受了不少伤。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