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
他扭开瓶盖,嘴巴凑到瓶前。
一只手直接抢走了他手上的瓶子,崔安澜一愣,扭头一看,竟然是黑着脸的程渔。
程渔一出现,周震就如同惊弓之鸟般,直接跌坐在地上。
崔安澜很开心,问着:“你来了呀,妹妹呢?”
程渔拿着水:“关你屁事!”
崔安澜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说:“你渴了吗?这瓶我还没喝过!”
程渔冷哼一声:“我又不瞎,需要你说!”
他望向地上欲言又止的周震:“怎么,我喝不的?”
听听这土匪发言,周震立刻摇头:“当然可以了,您……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程渔很是不满意,他看着手上的水,准备喝下。
可瓶子到了嘴边,他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说着:“啊,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崔安澜很捧场,问着:“什么事?”
程渔觉得崔安澜有些上道,难得没生气:“前几天,这地方死了一个女孩,名字叫温弦韵。”
程渔瞧着面前的周震,想看出他的脸上的变化,却没想到身边的崔安澜先发出一声:“哎?真的假的!”
程渔一脚踩到过度捧场的崔安澜脚上,继续说:“听说那个女孩是被小流氓骚扰死的。”
崔安澜想提出异议,可程渔不给他机会,直接道:“事实上,她是自杀的!”
周震的脸色一白,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他像是终于放下了重担:“温弦韵是我的女友。”
他站起身,不再是那般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嘴里说着:“她虽是自杀,也是被他们逼的无法,才死的。”
周震靠在墙上,神色凝重:“她啊,做了很多错事。一开始是怨恨,恨那些喝醉酒的男人,再后来是嫉恨,嫉恨他们能活着。
所以,她才引诱那些男人,把他们骗进这里。”
崔安澜见周震很是难过:“那你为什么……”
周震苦笑地开口:“抱歉,骗了你,其实我是为了她心甘情愿进来的。我把那些人都聚到酒吧里,就是不希望她一错再错。
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救到他们!”
周震神情很是疲惫,看得崔安澜都有些不忍。
要不是一旁的程渔忍不住笑出了声,崔安澜真想再安慰几句。
程渔这个人生来向恶,他不反感撒谎和做戏,可前提是要有趣。
比如周震的这一通把自己拎干净,锅全推给别人的行为,就很不欣赏。
也就是崔安澜心善,还给对方面子,配合地安慰了几句。
他嘲笑崔安澜伪善,说着:“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你这么急着编故事干什么。
那女孩之所以会自杀,是因为她男朋友死了!”
周震没想到程渔直接拆穿了他,那原本悲痛欲绝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甚是滑稽,就连一旁的崔安澜也忍不住说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太对,只是看你演的这么起劲,不太好意思拆穿!”
崔安澜第一次觉得怪异是在周震被女鬼所救,既然周震看到女鬼,肯定能看出那是温弦韵。可他半点没提。
程鱼曾经说过,杀了周震,女鬼就会出来。
这说明,女鬼跟周震应该是认识的,甚至这女鬼是很珍惜周震的。
至于,崔安澜死了,为什么女鬼也会出现。
程渔很快给出了解释。他举起手中的水瓶,直接泼向周震。
周震一点也不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那些水,一离开瓶子,就变成浓雾。
程渔嫌弃地丢下瓶子:“明明不是人,却有着人的陋习。你好像很喜欢撒谎,不过也对,不骗人,哪来的祭品呢?
那些被女鬼骗进来的人,不都是你的祭品嘛。
怎么,这么不想做梦主?要不然,把位子给我如何?”
周震,这个梦主,又被程渔拆穿,完全没有脸皮,气急败坏地说着:“该死的解梦人,你以为拆穿了我,杀掉了我的祭品,就能离开这里?
别做梦了,这可不是千年前,你一个连渡魂都不会解梦人,有什么可怕的!
温弦韵!”
他一声令下,女鬼温弦韵就挡在梦主周震面前,像个打手一样,凶狠地望着程渔他们。
程渔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也喊了声:“鱼娘!”
一身盔甲的少女便出现在程渔面前,少女可没有半分犹豫,握伞冲向女鬼。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直接打穿了屋顶。
破损的屋顶下,崔安澜伸出手挡在程渔身边,深怕那瓦砾砸到了程渔。
程渔觉得崔安澜这点做得还不错,默许崔安澜离他近一些。
他望着面容扭曲的周震:“你装什么呢?之前电闪雷鸣,不是被我吓得瑟瑟发抖。现在又呛声,真搞不懂一个梦主,哪里来的那么多花样。”
崔安澜一听,原来当初瞧见周震时,他瑟瑟发抖是因为程渔入梦,而那躲在怪物之中,也不是被怪物包围,而是保护自己。
他摸了摸鼻子,觉得当初自己有点脸大,还以为救了他。
梦主周震脸色一僵,大约是被程渔说中了心声,气得捏紧拳头:“你别太过分,这里可是我的梦。”
他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一把长刀,刀身细长,还没看清刀刃上的铭文,刀影已闪至人前。
程渔一脚踹开崔安澜,抬手挡住刀影。他指尖凝光,口念:“白虎秘术一二,囚鸟!”
四道凝光从程渔脚下飞出,直扑梦主周震而去。梦主周震的阅历毕竟少,哪见过此等法术。
他被吓得直呼:“温弦韵,快救我!”
一旁的温弦韵本就处于下风,听到梦主周震的呼救,想都没想,吃下程鱼一掌。
那一掌差点打散了她的魂。
她借这一掌的力道,飞扑向周震,挡在他身前,被囚鸟直接贯穿了神魂。囚鸟口中叼有锁链,将温弦韵锁住。她身后的梦主周震趁机逃离,又被程鱼拦下。
前后夹击,梦主周震无路可逃。
他这下又装起可怜,望着一旁的崔安澜:“安澜,我没做什么坏事,都是因为温弦韵的恶念,我才会诞生,变成梦主。从头到尾,我没杀过一个人,也没有骗过一个人,那些人都是他们杀的,求求你,安澜,放过我吧!”
他知道崔安澜最为心软,脾气也是最好。
崔安澜目睹了法术大战后,内心正澎湃不已。梦主周震的话并没有让他有丝毫动摇,反而问出:“你没有杀过一个人?那把大厅里的人变成怪物的是谁?”
程渔原本就觉得梦主周震的智商不高,听到他向崔安澜求救时,他已经完全把梦主周震当成傻子,而跟傻子相比的崔安澜,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一些好感。
至少程渔觉得崔安澜比梦主周震的智商高。
他看到梦主周震吃瘪,心情有些愉悦:“他确实没动手,因为他的野心更大,想从这个梦境出去。可是,温弦韵给他找的祭品都是些歪瓜裂枣,他自然不喜欢,便骗那些祭品吃下梦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