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羞越会用恶言恶语来掩饰自己。”
程渔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指间刮起风刃,板着脸:“你再胡说八道一句?”
崔安澜见程渔生气没吐血,知道他没动杀意,只是耸耸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笑容实在刺程渔的眼。
他生气地刮出一个风刃,顺着崔安澜的脸颊刮过,打在白色的墙壁上,发出一阵响。
程渔捏紧拳头:“不许这么笑!”
崔安澜:“为何?”
程渔见崔安澜不仅没收敛还敢追问,又想甩出一发风刃。
可刚刚的声音太响,直接惊动了医护人员。他们敲着门问:“病人,需要帮助吗!”
程渔不想惹麻烦,赶紧溜进被子里,拿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崔安澜见到程渔这样,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地拍了一张。他有点担心被发现,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回答:“没事。只是东西掉了。”
医护人员听到没事,火速离开。她们可是见多识广,知道什么事情改管,什么事情不该管。
程渔见人离开,才从被子里伸出头。他一眼就看到正在盯着手机的崔安澜,说着:“我要离开这里!”
崔安澜知道程渔不喜欢住院,早就安排人去办理出院手续。他故意不告诉程渔:“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不许我那么笑的原因?”
程渔觉得崔安澜越发放肆,可他现在虚弱,不方便出手。他突然后悔赶勿忘离开,道一句:“因为看上去像一个人?”
崔安澜一怔,立刻追问:“什么人?”
程渔的神色恹恹:“一个跟你名字很像的人?”
名字很像?
崔安澜立刻排除了崔榆林,他抬头看程渔好像陷入了回忆中,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他不喜欢程渔与自己独处时走神,哪怕是生气,也好过程渔想别人。
他有点心机地站起身,眼神冰冷的问:“那个人跟阿渔关系很好吗?”
程渔的眼神正望着窗外的落叶,他没注意到一旁崔安澜冰冷的眼神,只是回:“怎么可能,是仇人啊!”
*
这一声仇人好像穿越了时空。
青冥之下,一所高中的教室里,几个少男少女正惶恐不安。
为首长发女孩实在忍不住这么憋屈的模样,提出:“一不作二不休,反正她是我们的仇人,我们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
她手上拿着消防柜里的斧子,递给瑟瑟发抖的眼镜女孩:“你去把她的头给砍下来!”
瑟瑟发抖的眼镜女可不愿意,她拒绝去拿斧子:“我不要,凭什么这么多人,非要我去。符珊,你不要太过分了!”
名叫符珊的长发女孩实在没有什么耐心,她一耳光打在短发女孩的脸上:“钟琪,你别他妈x给脸不要脸,外面那个东西是谁搞出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怎么出事就是符珊,平时有事找我就叫符姐。你别太过分了!”
钟琪死活都不愿意,还越哭越大声。一旁的男孩忍不住捂住钟琪的嘴巴:“别哭了,妈x,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吗?斧子给我,我去砍!”
他接过斧子,身边的矮个子少年拉住他:“广霖,外面那个人是……”
他不敢说出名字,怕犯了什么忌讳。
广霖也没有那么从容,他虽然握着斧子,但身体也在忍不住的战栗。他踢开矮个子少年:“梁英才,你他x别怂,害得我也怂了。我告诉你,外面那个无论她是人是鬼,是不是洛诗,我都要砍下她的头,否则我们都要死。”
梁英才被人踹了一脚,疼得流出眼泪:“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
他心里没了底,什么法子都想不出,唯有教室里最安静的白发少年问了句:“你们为什么那么害怕外面那个叫洛诗的女孩?”
符珊没好气地来了句:“那肯定啊,她都失踪好几个月了,谁知道她是死是活?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仇人。”
白发少年很是不解:“你们四个人都是她的仇人吗?为什么?她那么讨人厌吗!”
钟琪点点头:“对啊,她特别讨人厌。她是杨琛泺哥哥的黑粉,还在网上造谣过哥哥。学校不是被选为《大昭红颜梦》电影版——前生今世的拍摄地。她明明是哥哥的黑粉,还去参加电影路人的海选,用卑劣的手段,赢得了资格。”
广霖和梁英才也很讨厌洛诗,一个说洛诗太婊,一个说洛诗太贱。四个人把洛诗骂得体无完肤。
白发少年认真地听完四个人的话,总结道:“所以你们就杀了她?把她埋在和叶村,让她当一个孤魂野鬼?”
“鬼”字一出,整个教室里的阴气大盛,四个人这才想起: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个说话的白发少年!
作者有话说:
突然感觉吧,若程渔是攻,那岂不是渣攻?而且是那种特别渣的那种,就他自己坦白的那几件事,大概会被人骂得体无完肤吧!enmm,幸好他是一个受,有一个舔狗攻!我感觉我写的好像还不够舔!要继续努力!明天开始走主线,走主线!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洛诗。由于我可能笔力比较差,在这里提醒下大家,就是程渔一开始去和叶村要找的女孩。
第98章
9.8
程渔出院那天,正逢秋雨。
他穿了一身黑,戴着同色的口罩,在医院的门口等崔安澜的车。
可能是他一头长发齐腰,眉眼艳丽,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瞩目。
在这样一个阴雨天,这么多讨人厌的打量,程渔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受不住怒气的反噬,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在崔安澜来得及时,将一顶渔夫帽扣在程渔的头上,挡住那些好奇的打量。
崔安澜:“我来晚了,抱歉。”
程渔将渔夫帽的帽檐向下拉了一些,遮住自己的视线:“慢死了,下次快点。”
他说下次,崔安澜的嘴角微微上扬,到一定弧度,立刻收敛。
程渔不喜欢他这样笑,那他以后就不在这样笑。
可有的时候欢喜是掩饰不住的,人越想克制就越容易放肆。
崔安澜收敛了笑容,将程渔送上副驾驶。
两个人在车上接到了勿忘的一通电话,问着:“你们两个人回来了吗?”
崔安澜道:“快了,过了红灯转个弯就到南明大学了。是需要我们买些什么回去吗?”
勿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那倒不是,冬吟已经买过了,就是跟你们提前说一声,徐艳艳来了。”
他这刚提到“徐艳艳”,电话那头徐艳艳的豪爽的嗓门就传了过来。
“程大师,有没有想我啊!我特别的想你,对了,我跟你说,有一个案子……”
她的声音在程渔按下挂断键的同时戛然而止。
程渔吐了句:“聒噪!”
崔安澜在一旁附和:“是太吵了。那要不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她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程渔嫌徐艳艳太吵,但也不至于避着她:“我又不怕她,凭什么躲着她。”
崔安澜瞧他不屑的模样,心里又扬起一阵笑意。他嘴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