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林露和林木姐弟,他俩正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啥,这俩姐弟不认识我,所以也就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忙自己去了。
古志鹏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也不好随便问别人家里粮食够不够吃一个冬天,后只好就这么离开了。
李郁和那个叫陈果小道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活着,大概也已经不住家里了吧,刚刚打水队伍里也没见到他们。我镇上走了一圈,除了王白就没有见到一个熟人,没见到陶方隔壁家那个婆婆,也没有见到以前每天买扫把老头,没见到杂货店那一家,还有那个无良碾米坊老板。都死了吗?
镇上人少了很多,也许大家只是因为太冷了,所以没有出来活动吧,我这么想着,跟葛明静静地走悄无声息街道上,整个小镇,就只有那个水井附近还有一些人气。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了,就回去看看我们村人是不是打到水了,不过可能性很低,那么多人呢。
果然,我们村人前面,还有老长队伍,我问他们是不是今天就这么算了,先回去。这些人还是有些犹豫,后咬咬牙还是离开了,水自然是重要,不过命都没有了,要水干嘛?
回到大房子之后,小黑和小龙热情地扑了过来,我只是无声地把他们抱怀里,然后和葛明一起回了厢房,这个时候表现得太高兴也是罪过,因为全村人都很失落。
第二天我们再去镇上时候,路边有好些人提着水壶上来推销,说只要一斤粮食,就能换一瓶水,不计好坏。可是种时候谁愿意把粮食拿出来换水,起码现不能,不到面临被渴死危险,是不会有村民拿粮食换水。
今天那些当兵用石狮子砸了好久,也没能把厚冰砸开,昨天那块冰倾斜了之后,大家打到了一些水,可是今天冰厚了,而且冰块和昨天那块倾斜冰块冻结一起,怎么砸也没能砸开。
有一个部队小伙子出了汗,被他上司打发回去了,然后队伍里排第一个男人上前去干活,不断有人出汗,后面人不断替上,可是那块冰还是毫不动摇。后,无奈之下,一个带头军人只好让大家都回去,他们明天弄几块热石头过来试试。
这一天,大家又无功而返,村里人加沉默了,因为大家水已经越来越少,除了食用,早已经不做其他用途,刷牙什么,想都不用想。
晚上有一个孩子渴得厉害,一直跟他妈妈哭闹,然后又不断有小孩哭了起来,这些家长并不是不舍得给孩子喝水,可是现喝了,以后自己孩子要渴死时候,他们上哪儿去找水?
这一晚终孩子哭闹和大人妥协中结束了,小孩们心满意足地喝到了水,大人们却忧虑深,现他们水,是喝一口少一口。
第三天我们早早地就顶着严寒出门了,早上九点不到,大家都冒着被冻死危险,只为了能排队伍前面。但是等我们到达镇上时候,队伍却依旧很长,因为干渴人很多,愿意为水冒生命危险人也很多。
部队人也已经到了那里,他们水井边上烧起了火堆,然后把栓铁链上石头架火堆上面烤,这一次他们弄了很多石头过来,还焊了一个结实铁架,看了是做了一番准备。
不断有被烧得滚烫石头被丢到冰面上,冷却了就提上来继续烧,烧热了再被丢下去。铁链很烫,士兵们手里戴着手套已经染血了,后面有就有汉子脱了围巾缠手上,上去把受伤人顶替了下来。
葛明默默地走出队伍,到那几个蹲一旁休息士兵身边,从怀里娶出一个药瓶一一给他们抹上。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顶替上去,葛明也就一旁不断地给人抹着药,我站队伍中间,随着人群不断往前移动,并不是前面有人打到了水,而是前面有人受伤了,离开队伍一旁和士兵们一起蹲着等待上药。
随着“呯”一声脆响,大家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石头击破冰面之后,就是哗啦啦水声,井边人赶紧抓住铁链,把那块劳苦功高大石头提了上来,然后又丢了水桶下去打水。一旁蹲着人先打到了自己那份水,排队人自然不能有意见,他们提着水也不多说,各自回家了。
打水过程中,水井里好几次又结了冰,不过一个大石头也就能把它们砸烂了,并没有带来什么困扰。这一天,所有过来排队人都打到了水,大家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提着水回家了。
我们回到村里时候,水壶里水早就已经结成了冰块,大家把它们放火堆边上,慢慢,这些冰块就会恢复成液态。有了水,这一天晚上村民们心里都安稳了很多,也不再那么担心会被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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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矛盾
接下来几天取水变得顺利了很多,部队里小伙子们把铁链稍微改造了一下,靠近石头地方结个环,石头烧热之后铁链也很烫,他们不再直接用手去抓,而是用一根很粗木棒插到那个环中,由两个人抬到水井上方,然后再把木棒抽掉。虽然比较费时,但是这样一来,受伤人就很少了,只偶尔有人还是会不小心被烫伤。
我们也并没有每天都去取水,一般隔天去,一天去镇上取水,一天去山上砍柴。这几天气温有越来越低趋势,我们每天出门时间也越来越晚了,后来基本上十一点才会打开大门,两点半之前就要关上。
开始时候大家没注意,这一天还是挺早就出了门,当时觉得很冷,可是现每天都很冷,所以我们都没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上山砍柴时候,有人用手去抓山上大树,结果因为那棵树温度太低,那人手就这么被粘了上面。
硬扯下来肯定是不行,因为离村里已经有些远了,如果跑回去烧热水过来话,他手搞不好已经废掉了。
“对着他手撒包尿就成了。”葛明一边咧着嘴说道,那个手被粘住家伙立马现出一脸吃了苍蝇表情。
“真能行?”陶十五有些不相信,他以前去我家次数比较多,熟了之后也隐约觉得葛明这人性格有些不靠谱,所以才会这么问。
“不然只好等他慢慢地把那整棵树都暖过来了。”葛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人走过去摸了摸那人手,冰凉,又看了看那颗大树,觉得要把这棵树都暖过来,这人估计也就成冰棍了。
“不就是一包尿吗?撒吧撒吧。”那人决定破罐子破摔,可是他终于下定决心之后,人群又突然安静了。
“咋啦?”那个家伙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