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他的厉害更不被外人所知,因此他既有意让我轻视于他,那我何不将计就计,恰到好处的显示出轻视他的样子?
“闻先生所言,懿茅塞顿开,此去幽州若有所成,绝不忘先生教诲。”司马懿满脸恭敬、受教的神态,若是不知其人,怕还会受其所蔽,看来但凡成大事者,绝对都是奥斯卡影帝级的人物,可惜了,可惜了,咱手头没有小金人,否则真的要过去给他颁奖不可。
我心中恶搞着想,外表却哈哈笑着连连谦虚,心道自己如今这水平,是不是也能弄个最佳男主角提名啥的?
之后的谈话便是你来我往的一通海阔天空,司马懿继续装“低能”,而我自然要恰到好处的显摆自己,于是偏厅之中便不时传出笑声、赞叹声、谦逊声,似乎还真是宾主尽兴,相谈甚欢…….。
“呼……。”送走了司马懿,我站在院中轻轻的呼了口气,而后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着微凉的气息进入了身体,这才稍减了一些胸中的憋闷感,这种尔虞我诈、虚情假意的阵仗我虽然能够应付,却还远未到安然处之、百毒不侵的境界,尤其是面对司马懿这种级别的人物,应付起来更是劳心劳力。
“家主,这司马懿此番前来,所谈所言中实是有些蹊跷。”张任来到我身边,微微皱眉道。
“偶?君兴也察觉到了?如此不妨讲来,你我亦可彼此参详一下。”此时中厅院中并无他人,因此我到也没有什么顾忌,不过也略微压低了些音量。
张任想了想,道:“家主举荐司马懿前去幽州搏取功业,如凭此点,一贯有心招揽家主的曹丕自然会命司马懿前来,如此不但可更加示好于家主,更可施压于曹植,因此司马懿的感激之言到并无不妥,至于向家主请教幽州事务,亦算是应题之谈,然其除此之外,却又言及有心久任地方,却怕是不那么简单,难道是他暗示想与家主化解干戈,才出此退让之语不成?”
听完张任所言,我微微点头,也陷入了沉思,司马懿的隐忍功夫,那是史上闻名,莫说是张任,便是曹『操』,怕是也看不出这厮的真实能力,因此即便我屡次说及司马懿的厉害,但未曾亲见其才的张任,毫不怀疑司马懿故意向我讨教应对轲比能之策到也正常,不过正如张君兴后面所说,司马懿的那番无意许昌之语,才是真正令我疑『惑』不解的地方。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决定!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决定!
凭借我所了解的历史,司马懿在曹丕上位之前,根本没有做过地方官职,甚至在曹丕称帝后的几次领军伐吴时,也是留守许昌,久在中枢,直到曹丕去世,魏明帝曹睿即位,司马懿身担辅政大臣,权势根基牢固后,才开始不断领兵在外征战,如此一个深知中枢权重的人,怎么会想出任地方?难道真的被我这虚张声势的“天机”先生吓到了?
可笑,极其的可笑,想到这里我不觉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令一旁的张任看得甚为不解。
“君兴,司马懿此人心志高远,如今甚得曹丕倚重,日后只要能辅佐曹丕继承曹氏基业,其何愁不得大用?故那番欲离中枢之言,岂不可笑?”我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向后宅走去,虽然外面的空气不错,但待久了终究难免有些凉意,这年头看病难,得个感冒都有很大的可能over,所以自己还是要小心注意才是。
张任冲我微微拱手,略落后半个身位随后而行,想了一下,面『露』不解之『色』的问道:“赐记得家主当日亦曾对其有‘百般辅佐讨好曹丕,只等来日以成大事’之言,司马懿必不能忘,其若明知家主不信,今日却又有此番言语,岂非不智?其中用意实是另在下费解。”
缓缓的踱着步子,听了张任所说,我心中则已有了些眉目,不由暗自叹息,“司马懿啊司马懿,果真不愧是能于诸葛孔明比肩的牛人,不过数句言辞,便可令人进退维谷,试问在这个时代除了我,倘若换成其他人,有谁能知道司马懿的真实能力?有谁能清楚司马懿的隐忍功夫?又有谁敢肯定日后继承曹『操』的乃是曹丕?没有!一个也没有!所以,若是换做旁人,对于司马懿在权利中枢不得志而转向地方发展的想法,应不觉为异,纵然不会全信,但心中多少也会认同几分,如此一来,怕是亦达到了司马懿部门目的。”
穿过中厅,我看着树上的几丝新绿,对张任道:“司马懿所言,干若信之,即便半信半疑,则潜移默化中,恐将对其少了几分戒心,行事之间,难免有防范不周之处,譬如要借此机会逃离许昌,若是稍有忽略司马懿之威胁,岂知不会功亏一篑于其手?”
说完,我顿了一顿,而后接着道:“若干不信之,则其此番言语,必可引起我警觉,如此一来其离去数月间,至少可使我不敢轻动,甚至有心使你我不能借机而返荆襄也未可知。”
“难道说司马懿已料到家主要于此机离许昌不成?”张任听到此处,不禁停下脚步,面『露』惊愕的望着我道。
我苦笑了一下,也停了下来,道:“此番调司马懿前去幽州,乃是阳谋,以其心智虽不能确认,而又怎能不有此疑?何况干之家眷不来许昌一事,虽托词巧妙,可纵能瞒过曹『操』诸人,然于司马懿却未必能信。”
张任闻言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拱手道:“家主,赐鲁钝,仍有一事不明,还望家主解之。”
我摆了摆手,道:“君兴何必如此客气,但可讲来便是。”
“家主如今得曹『操』倚重,而司马懿虽得曹丕之心,却终不过一届小吏,相比之下,若是家主远离许昌不在曹营,岂不对其更为安全?其又何必相阻?”
“如按常理度之,君兴所言不差,然实则不然。”我微微摇了摇头,心情有些抑郁的道:“此因有二,其一,干欲除司马懿,必借曹『操』之手,然曹『操』生『性』多疑,如今不过表面倚重于我,若想短时间内取信于他何其难也,况且司马氏于曹营颇有根基,司马懿又处事谨慎,滴水不漏,除非能一击而重,否则不但令曹『操』疑我,更有可能使曹丕视我为敌,是故干于许昌并不比身在江湖对司马懿威胁更甚;至于其二,君兴可否想过,若是曹『操』废汉自立,干当如何处之?”
我此言一出,张任身上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反问我道:“家主,难道说曹『操』真要篡汉室江山不成?”
张任虽是出类拔萃的将军,但却非是出『色』的政客,更算不上政治家,他的政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