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若是得不到他的认可,那才奇怪了,毕竟就算曹『操』本身再过厉害,也仍免不了被历史所局限,相比较起来,我还多了将近两千年的见识,简单糊弄一下总还是可以的。
“丞相过誉了,干所思粗略,未得详筹,亦不曾施之,而刺史梁习于并州得丞相之允,诱谕招纳胡狄,而后礼召其豪右,稍稍荐举,使诣其等为幕府,次征诸豪之丁壮,以为义从;于寻常夷部,则请为勇力,随大军出征,如此即可充实精勇,亦可借军功收夷人之心;吏民既去,而后则迁其家于邺;至于不从命者,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于是单于恭顺,边境肃清。此外河东太守杜畿,议郎田畴,皆长于夷事,由此可观丞相洞事之明,用人之准,干甚为钦佩,且远强于干纸上谈兵之论。”我言辞恳切的道。
这些人对于稳定边塞的确是功劳颇大,也的确是经曹『操』精心选择后所委派,尤其是并州刺史梁习,诸般所用之法为前人未有,而且功效极佳,将一个原本匈奴势力甚重,胡汉杂居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并牢牢把握在手中,其中许多手段虽出自梁习,但若无曹『操』慧眼扶持,也难达到这么好的效果,可算是曹『操』的得意之做,因此我纵然将此功劳有些夸大的记在曹『操』头上,却也不过分。
果然,曹『操』闻言心中大慰,面上不觉『露』出几分笑意,看来只要是人,总还是喜欢被恭维的,区别只在于能否把握自己而已。
曹『操』虽喜,但终是一代『奸』雄,很快便神『色』如昔,再也看不出半点喜怒之态。
“鲜卑等族虽乃大患,然却非一朝一夕可平,如今还当先保素利、弥加,使其三族并存为是。”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子翼稍后随老夫前至中厅,召文和、仲德等人同详为商议施计步骤如何?”
徐庶的计策不但需要在公孙恭那里散步谣言,还要动用幽州兵马,更需派遣使者前往步度根、轲比能处,这其中除了第一条外,余者皆不是小事,无论在人员选拔上,还是时间上都需把握得当,若是实施中出了差错,恐怕就算保住了素利、弥加,却反而有可能与步度根、轲比能交恶,从而破坏了消耗鲜卑三族的大方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因此我自然不会认为曹『操』是对徐庶之计不放心,更不会因为曹老大说的客气便蹬鼻子上脸,于是忙起身恭敬的拱手道:“干谨遵丞相之命。”
曹『操』随意的摆了摆手,淡然笑道:“子翼不必如此,且管安坐,待老夫传令召其等前来后,再同往不迟。”
我听了却更加不敢应和,略显诚恐的躬身道:“多谢丞相厚爱,然程公、诩公皆乃前辈,荀大人亦是久随丞相之老臣,干怎可令众位大人相候?还望允干先至。”
虽然看不见曹『操』的表情,但应是对我所言甚为满意,语气于威严中带了几丝温和,道:“既如此,子翼不妨先至,顺便传老夫之命于子弃,请文和众人前来议事,此外亦传曹丕、曹植前来。”
我起身道:“干遵命。”
从曹『操』书房出来,我将其言转告于秘书郎刘放刘子弃,而后径直前往中厅相侯,诺大的议事厅内显得甚为空旷,我独自而坐,丝毫没有想稍后将要商议之事,而是不停的揣摩着曹『操』会如何看待徐庶献计之事,他虽未曾有所表『露』,但我却总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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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交锋(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交锋(中)
既然曹『操』诏令已下,无论谋士贾诩等人还是曹丕、曹植都不敢怠慢,片刻之后荀攸最先前来,他与我彼此见礼后,在对面坐下,笑道:“攸本在临近,想不到子翼来得更早”。
荀攸虽是荀彧之侄,但实际年龄却尚长于其叔,而且同为曹『操』心腹,然其『性』情与荀彧多有不同,荀彧生得高大俊朗,仪表非凡,似乎远比面目寻常,甚至显得有些鲁钝的荀攸要善谈、开朗,可实际上荀彧为人端正,不喜言笑,其德之高,钟繇评其曰:颜子既没,能备九德,不贰其过,唯荀彧然,可见一般,相比之下,年龄更大的荀攸反到更健谈、随和一些,甚至亦不乏诙谐之时,因此像我也并不严肃的笑道:“干恰逢丞相召见,故才先至”。
荀攸笑着点点头,抚须道:“子翼自来许昌,荀尚未有暇与子翼聚谈,现欲请子翼晚时至敝府把酒言欢,不知道可愿赏光否?”
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心中暗喜,表面上神『色』如故的道:“既是公达先生相请,干便讨饶了”。
想我初到许昌时,因曹『操』器重之意表『露』无疑,因此那段时间里宴请不断,但往往都是多人一同参加的小 ‘party‘,像荀攸这样身为曹『操』心腹独自邀请则是少之又少,他们均是久厉宦海风浪之人,本身便谨慎思虑甚多,何况本就多有派系的曹营内部,如今曹丕、曹植之间又胜负未分,对于我这样一个明显非同一般的“新人”,适当的保持距离乃是常理。
今日荀攸看似随意的邀请,我却知这其中至少表明两点,一是荀攸绝非站在我的对立面上;二是尚有拉近彼此关系的机会,对于我来说,既然司马懿布局欲对我群起而攻,那如荀攸这样元老重臣的支持便是极其重要的,况且他的态度,无形之中便会影响许多人,而我因种种原因正苦于不能跑门路、拉关系,此时面对这样的机会,怎能不加把握。
当然,倘若今日发出邀请的是老狐狸贾诩,我恐怕就算答应了,也会心神不宁一番,若是荀彧,则估计有一半的可能予以拒绝,毕竟历史上荀彧很可能便在今年因公开反对曹『操』称公而死,我现在绝不能与他靠得太近,而荀攸虽也身故于今载,但却不同于其叔,他为人为官要比荀彧知大局、识实务,说白了便是圆滑,对于曹『操』称公称帝之意虽看的清楚,但无论心中如何作想,表面上却不曾流『露』,其身故乃是因病,而非因事,否则历史上曹『操』也不会他生病时,让曹丕如侍奉父亲一般拜于他的榻前。
一个相邀,一各应请,既是彼此和气,谈话便也逐渐扩散开来,但仅不过十来句光景,曹植便翩然而来。
今天的曹子建显得比往日更为俊雅,一身常服如故,但举手投足间却不经意的显『露』出心情甚佳,在向我与荀攸恭敬的施礼后,便站于一旁桌案之后。
曹『操』对子女管教甚至严,尤其当儿子们面对他的心腹谋士时,更是授命侍以师礼,因此即便论官职曹丕、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