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仍聚集在读书、为官方面,真正经营着他们生意的大多手下的心腹奴仆或是族中偏枝子弟,仍以糜氏兄弟为例,当年他们可是天下有名的商家,财力之丰令人侧目,但为何遇到当时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前途未卜的刘备却会倾囊而助?想必其中除了当世形势因素及刘备的个人魅力外,能够彻底摆脱商人身份,真正迈入上流社会亦占有极大的成分,要知那时天下有名的诸侯有曹『操』、袁绍、袁术、孙坚等等,但这些人大多势力已成,倘若糜家兄弟前去投效,虽绝不会遭到拒绝,但却很难真正被纳入重用,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碳,这个道理糜竺、糜芳兄弟看得极为透彻明白,至于其他的诸如吕布等等,却显然不是值得投资的对象,因此刘备这样的潜力股,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糜家小姐自然而然的便成为这桩交易的牺牲品。由此可见,商人,在大多数人眼中,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可以想象,丁廙面对我这样一个深受曹『操』器重的朝廷官员,且又是天下闻名的名士,提出如此请求时,心中若不忐忑不安那才奇怪。
但是,此等事情倘若换做旁人,怕是连心思也不会动一下,而丁廙却敢当面提出,想来多半也是因我当初在竟陵时拍卖双剑的缘故,虽然自从那次拍卖后,一直以来众人间传扬的多是这种新奇的方式,但从根本上说,终究仍是逃不脱经商之道。
“世间百业,于干看来皆无不同,商者虽是重利,却亦乃国之不可缺者,若是用之得当,甚可强于农事也未可知。”虽然我深知后世商业的重要程度,不要说农,便是“士、农、工、商”中的“士”也不能比,但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显然并不适合讲出,可即便如此,丁廙也已是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先生……先生真乃廙之知己也!此等所言,便如出自在下肺腑一般,这…..这…..这真是苍天有眼啊!”丁廙如同突然喝了半斤“烧刀子”相仿,满面通红,一双小眼瞪得溜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这此轮到我诧异的望着他,不知这中散大夫同志怎会突然变得如此“狂放”,难道仍是在表演不成?那这次的演技可比方才强上不少,足可媲美艺术家的水平了。
我淡然的看着坐在客位的丁廙兴奋的来回搓着双手,整个人坐在那里跃跃欲试,似乎屁股下面垫的不是『毛』皮而是钉子,嘴里则不停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片刻之后,丁廙终于从莫名的兴奋中逐渐冷静下来,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极其尴尬的起身冲我拱手赔礼道:“廙失态无度,实不该也,请先生海涵一二。”
我平静的摆了摆手道:“丁大人不必介意。”
虽然情绪渐渐稳定,但显然丁廙仍是意犹未尽,真是如同酒鬼遇到酒鬼一般,双眼放光的道:“在下谢过先生,实不相瞒,廙自幼便对经商一道颇为喜好,数十年来未曾更变,只是世人皆鄙于此,却不知商者之重,廙见之甚哀,然无扭转之力,更无知音,故今日闻先生言,便犹如得遇甘淋,无礼之处还望先生恕罪。”说着着他再次起身,一躬到地。
我见状忙又起身相扶,道:“商者为世人所轻,非一时可变,丁大人到也不需心忧,或至千百年后便将不同也未可知。”
丁廙起身,点头道:“先生说的是。”
也许是想到自己永远无法见到那一天,他神『色』间微有寞落之『色』,但很快,丁廙便又兴奋起来,道:“数年前大人于竟陵拍卖双剑,廙闻之心动,曾欲前往一观,只是受制于职不得而行,一直引为憾事,后多番询问,虽仅粗知当日情形,却已将先生视为天人,否则怎能思得如此玄妙经营之法?是故仰慕已久,今日亦才敢斗胆相求,不知.......不知......。”
丁廙说到此处,又吞吞吐吐起来,我见了笑道:“丁大人有话尽管直言。”
丁廙似乎狠了狠心,拱手道:“在下唐突,不知先生可愿为在下赐教这拍卖之法其中祥情,请大人放心,廙只是好奇,绝无他念,若先生不信,在下愿对天铭誓。”
难怪他如此犹豫,按理说这可是商业机密,就算在这个年代,也绝不是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我闻言不由沉『吟』起来,到不是在乎什么机密,只是一来我对拍卖本身了解的并不多,当初完全是照着胡芦画瓢,二来这种方法在眼下这个年代其实并不适用,我当初能勉强『操』持起来,也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久比如说见证人,试想天下有几个庞德公这样既有名望,且又中立的人?即便有,又有几个会降下身份干这种事?所以就算我告诉了丁亦,也不怕他侵权,我所犹豫的,是如今尚有一堆麻烦缠身,倘若这家伙真的痴『迷』此道,一但聊起来没完,日后再三天两头往这儿抛,我自找累赘是小,要让曹丕误会了那才是自讨苦吃。
丁廙见我沉思不语,到是也不再言,只是一脸迫切渴求之『色』的望着我,丝毫不见朝庭官吏的模样,到如一个望着无数糖果的孩子,令人既觉好笑,又觉别扭。
“拍卖之法非是什么紧要之事,干告之于丁大人又有何妨,只是近日在下公务颇多,不若另择他日再与大人详谈如何?”我想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丁廙闻言虽略显失望,但却未如我想象的那般严重,想来毕竟我已答应于他,在这极重然诺的年代,以我的身份,断不会言而无信,况且他好歹也是出自氏族大家,纵然再想得知,也不好死皮赖脸求个没完,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如此廙便谢过先生了。”
我笑了笑,道:“既如此,干到有一事相问。”
“偶?先生有何见教?在下必知无不言。”
“这‘书桌’、‘座椅’虽是干所创,然却非难造,丁大人如何会看上此等之物?”我望着丁廙,淡淡的问道。
丁廙听我闻到此事,略微低落的情绪重新一震,并不迟疑的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与子建公子于子桓公子书房中初见,子建公子相寻之下,才知乃是先生所创之物。”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心道:“好你个曹丕,竟然暗地仿造了兄弟我的东西,要不是没有专利法,我非要告你个侵权不可。”
“此两物依干看来,虽是世间少有,然却非难造,不知丁大人如何想与干一同买卖之?”说实话,当初才找木匠做完这两样东西时,我确是有过大量制造赚钱的方法,但后来一是麻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