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尹的官员及差役抓住了李世,这便已经足够。我知道,这是曹『操』给我传递的一个无言的消息,要知我府中仆人都为他所赠,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令曹老大失了面子,因此我虽放了李世,但曹『操』却不会放过他。当然,我知道这其中应该还有杀人灭口的原因,一个已经失去作用,并且不可能在为所用的人,对于曹『操』来说,自然还是早早消失为好。
李世的死,无论是对我还是曹『操』来说,都是不起眼的小事,但对我府中的其他仆从,却是极大的震撼,因此他们对我更加恭敬小心起来,做事也更为仔细认真。
这件事,除了对我的家仆很有震慑的效果外,也令郭凯颇为惊愕,他到并非是对曹『操』的手段有何畏惧,而是对我的料事能力有些心悸。
那日曹丕走后,郭凯曾无意言我对家中仆从太过宽厚,如此恐日后不易驱使,而我却莫测高深的笑着告诉他,这个李世虽被我轻放,但其不出十日必死无疑,而我就是知道此点,才如此而为。当时郭凯并不相信,可他虽然『奸』猾,却又怎知李世乃是曹『操』派来的耳目?而我正是想借助此事,让这个『奸』猾的伪君子对我产生难以揣度之感,同时亦生些许敬畏之心。
回到卧室换了一身常服,我便在张任陪同之下,直奔曹『操』府中而去,仍旧是杨俊这个“绅谊道”的耳目在门口相迎,我对这个『性』情爽直的人很有些好感,不过却不知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做了“间谍”,但想到此人日后官居中尉,便打算有机会到要稍为拉拢才是。
曹『操』此次召见于我,并未在正厅之内,而是于其书房之中,待我到时,只见曹丕、曹植、贾诩、程昱、荀攸、董昭俱在,除这几人外,还有曾为雍州刺史,但却丢了长安,如今官为大理少卿的钟繇钟元常。
历史上,此时的大理少卿应是孙权手下的华歆,但由于我的到来,华歆未能奉命至许昌,因此也就没当上这个三品高官,而钟繇虽然丢了长安,但毕竟乃是文官,且甚为有才,尤其长于刑狱,又受曹『操』器重,因此不过一载光阴,便被任命为大理少倾,反而比从前升了一级,但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却令我有些不解,暗道:“难道是谁犯法了不成?”
书房中虽坐了了这许多人,但却不显狭小,我上前给曹『操』施礼,曹『操』则笑着摆手道:“子翼不必多礼。”
虽然曹『操』面带微笑,但我却察觉他笑得有些勉强,在又与在座之人一一见礼后,我坐于一侧,拱手道:“不知丞相唤干前来,有何吩咐?”
曹『操』这时收起笑容,平静的道:“方才老夫得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不知子翼先欲闻何者?”
我用眼扫视了一下在场之人,除了贾诩那老狐狸外,其他人面上都微有忧『色』,便道:“干觉还是先闻那坏消息为好。”
曹『操』点了点头,眉头微皱道:“汉中张鲁快马来报,本应尚在剑阁的魏延,三日前突率一万精兵现于阳平关下,而阳平关不过仅有张鲁之军两千,其虽欲谴兵援救,却被本应驻守于葭萌的吴懿领军所阻。”
什么?魏延在阳平关?!我骤听此言,不禁心中惊骇,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此必为诸葛亮之计也,若非如此,且不说为大军先锋的魏延如何会突然出现在阳平关下,光是那一万精兵,又怎会凭空出现,难道那个猪哥早就料到曹『操』会先派精兵进驻阳平关么?
“不知那好消息又为何事?”我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撼,努力保持着平静的问道。
“天水马超已亲自率五万精骑,出天水经狄道,直奔由李堪驻守的金城而去。”曹『操』脸上没有丝毫喜『色』的道。
靠!这算是好消息么?我顿时有些头大,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马超这家伙,还真会选时机,而这时,我也终于再难保持平静,不由沉着脸皱起双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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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难题(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难题(一)
马超出兵攻金城本可算是一件对曹『操』甚为有利,这也本就是我当初替曹『操』谋划之中的事,而由此想来,马超在天水的粮草供给果然已是不足,若是此时雍州军力充足,便可谴一大将,领军自秦川绕过天水,与李堪前后夹击马超之军,同时再次出兵攻打天水,如此一来平定西凉指日可待。但眼下汉中张鲁却不得不救,曹仁八万之众已分去雍州兵力一半,实是无力再讨马超,而倘若领马孟起得了金城一带,以其在西凉的声望,纵是趁机重夺武威等地也并非无有可能,如此一来,实如放虎归山一般。
“子翼有何所想?”曹『操』见我沉『吟』不语,不由问道。
我心道又沉思了一阵,才道:“阳平关乃是要冲之地,若失则汉中危矣,如今蜀军突现关下,绝非寻常,以干之见,极有可能乃是诸葛孔明早知丞相招降张鲁之事,才以奇兵谋阳平,而阻北来之军。至于马超一事,若此看来,亦有可能乃是诸葛亮之计也。”
“偶?刘备与马超暗谋以事,老夫虽亦有所疑,然却不知子翼因何会如此肯定?”曹『操』问道。
我道:“丞相自天水撤回大军,此事必难瞒刘备耳目,以诸葛亮心计细密,其既有心夺取汉中,必不会疏忽丞相出兵援助张鲁之可能,是故其若有心牵制,必会如此而为。”
这时一旁钟繇听了,却皱了皱眉道:“如先生所言,诸葛孔明何不让马孟起攻打散关,如此岂不更佳?”
此时我已知为何钟繇会在此处,想来曹『操』欲借其久在雍州之经验,以为参谋,这时听其之言,淡然笑了下道:“马超此人虽是刚勇,却也非莽撞无智之人,以其仅占天水周边之地,又受丞相大军围困数月,如何供给手中兵马?何况散关如今有三万守军,其若攻伐,实是自取其辱,而攻打金城却可扩展其势也。”
“以子翼之见,又该当如何以对?”曹『操』待我说完便接口问。
我心道:“靠,你手下又并非只我一人,难道其他人都是摆设不成?为啥总要让我想办法?”不过想归想,我却不得不硬起头皮道:“如今若想趁马超离天水而剿之,恐是军力不足,然却有拖延之法。虽侯选、程银、李堪、张横四人彼此有隙,然却均知马腾之死与其等有莫大之关,丞相只需修书一封,信中尽言马超甚重恩仇之事,侯选等人久在西凉,深知马孟起重恩仇之『性』,故其等虽有不和,却必会合力以对。”
西凉如今直如战国时期一般,虽然土地广袤,却是由数个势力所划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