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8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尚躬着的身子又低了低,一语双关的答道:“是,主人。”而后亦低声道:“在下亦是入夜前才得知此事,还望少主恕罪。”

我闻言大声斥责了他几句,紧接着又低声问:“这到怪不得你,可还有其他消息否?”

吴尚惶恐的连连说着“小人知罪”,又道:“尚无。”

这时假做出去方便后回来的张任来到书房门口,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见了点点头,不再那么费力的来回改变声调,对吴尚道:“那人既走,实是于我颇为不利,管事可有应对之法?”

吴尚先是拱手皱了皱眉,道:“司马懿此人治家如治军,其宅所用之人皆为本族之人,属下虽早得老主之命,却仍未谴进耳目,此事实为难矣。”

没想到庞老头儿早就在做按“钉子”的事,但照吴尚所言看来确是不易,司马懿这家伙果然有一手,我手指轻轻点着桌案,忽然心中升起一股阴郁之意,冷冷的笑了一下,道:“但凡为人,皆有弱点可寻,爱财、好『色』、嗜赌,甚至喜好皆能为我所用,吴管事不妨暗中仔细打探司马懿府中职位居中之人,而后或威胁、或利诱『逼』其就范,我便不信司马懿府中如同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铁板一般。”

吴尚听了我的话,略微愣了一下,试探着问:“少主之意可是要属下不择手段而为?”

我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微微颔首,却见面前这“绅谊道”豫州管事一双眼中瞬息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之后便有些迟疑的道:“只是……只是老主平素似乎并不赞同属下以非常手段而为,这…….。”

我闻言心道:“‘绅谊道’本来就是黑户见不得光,再说这搞情报哪里还能讲什么仁义道德,庞老头儿于这点上实在有些偏颇,看来他不加强杀手组织,恐怕也有几分这个原因,不过既然我要接过手来,却要变革一下,眼前这吴尚看去老实巴交,骨子里却也不是个善类,嘿嘿,这到是便宜了我,否则真要是迂腐不化,兄弟我还真无计可施了。”

心里想着,我冷然一笑,道:“实不相瞒,司马懿此人屡次有加害本人之举动,与干是敌非友,既是为敌,又有何非常手段一说?胜者为王败者贼,管事尽管放手施为,岳丈大人那里自有干去解释,只不过却需倍加小心,万一『露』了破绽,绝不可令司马懿心疑于我。”

果然,吴尚看了看我略显狰狞的面目,一贯平静的神『色』竟然微微激动起来,重重的抱拳拱手一揖道:“属下谨遵少主之命!”

我点点头,恢复了从容之『色』,摆手令其退下后,抬头看了看将一切都听在耳中的张任,笑着问:“君兴可是觉干有些不择手段乎?”

张任沉『吟』了一下,拱手道:“不知家主所言非常手段所指何为?”

“爱财者贿之、好『色』者诱之、嗜赌者陷之、重情者胁之,以『性』命相迫、以至亲相要、凡可用之法无不尽其极,是为非常之手段也。”我面无表情的道。

张任明显有些一时难以适应我突然便得如此冷酷无情,怔了片刻才道:“家主……这……。”

我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色』,幽幽的道:“干知君兴必是不解我因何如此决绝,这些手段虽非君子所为,然正如干先前所言,司马懿早视我为死敌,数次欲取我『性』命,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日司马与我同车而行,其言竟隐约欲以干之家人要挟,我又怎可再为君子之道所缚?他既如此,便休怪干无情!”

“司马懿竟有此心?!”张任先是吃惊。

我点头,冷声道:“正是!干虽向来不以残狠待人,亦知司马府中家仆乃是无辜之人,然君兴放眼看如今天下,多少人为一己之私而害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但只看那成都李奇又害死多少无辜兵卒?君兴难道并非受其所害?仁厚?!干之仁厚只对亲友,身处如今险地,干已不得不为,对敌人绝无仁厚可言!”说完,我蓦然转身,双眼紧盯张任。

张任为人虽忠义,却非食古不化、爱心泛滥之人,又曾身为大将,心志甚坚,骨子里亦带着几分冷酷之情,在被我挑起心中之痛后,眼中闪过一道决然之『色』,深深一躬到地,沉声道:“赐『性』命乃归家主,愿为家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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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勾心斗角(下)

第一百零九章 勾心斗角(下)

夜深人静之时,我仰面躺在软榻之上,望着屋顶久久不能入睡,脑中反复回想着今晚在马车上与司马懿的那番对话,越发感觉困『惑』起来,如果说谈及铭心、邓艾还有些威胁警告的意味,那说我深藏不『露』和轻松便被曹植招揽又为哪般?这些话倘若讲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许还有些效果,但私下里讲出来又有何用?以司马懿阴狠内敛的『性』格和用谋,多是不动则已,动则惊人,选择这样两个不轻不重的“石头”,又不疼不痒的扔出来,实不符合其才智和一惯风格,而且从今晚这件事本身来说,便已大是出忽我的意料,倘若司马懿将我看做与他同一级别的对手,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如果他此举是要假意示好,就绝不应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他是想以此让我轻视于他,从而放松警惕自『露』麻脚?

哎~,想不通啊想不通,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件事如同这朦胧的夜『色』一般,混混沌沌的缕不出个头绪,无奈之下只得苦笑着想:“看来也只有见机行事,小心应对了,反正我是绝不会轻视司马懿这牛人的。”

第二日一早,我与往常一样,于辰时到了丞相府中点卯,本以为仍可无所事事的回转家中,却不料相府掾属杨俊对我道:“丞相有命,子翼先生来后请到前厅相见。”

我面『色』平静的拱手相谢,心中却不由开始胡『乱』琢磨起来,举步来到前厅,自有门外侍卫入内通禀,片刻之后,主簿记室刘放迎了出来,满面春风的笑拱手道:“放见过先生,丞相命放特来相迎。”

看着面前着白面儒雅之人,我不敢托大,要知刘放此人如今虽年纪轻轻且官职低微,但他既善承顺主上,又未尝显言得失,因此历史上官至骠骑将军、中书令,历经曹『操』、曹丕、曹睿、曹芳四代魏帝皆受宠信而不倒,才智虽仅中上,但却深通为官之道,而且他还有个莫逆之交孙资孙彦龙,这两人极为要好,往往共同进退,很多时候犹如一人一般,曹魏称魏公时他们同为秘书郎,曹丕继位后,刘放、孙资转任秘书左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