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6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疲惫之态,而我虽基础不好,但经过这几年来的锻炼,如今虽难免疲劳,却仍可支持,只有陆雪,即便会那么几下花拳绣腿,但毕竟是还是大族女子,身娇气贵,平日多是骑马坐车,少有走这么长时间的时候,这时额头上已出了一层细汗,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却仍是沉着脸咬牙跟随。

我见了陆雪这般倔强的样子,不由心中苦笑,想到她若是如此下去,时间久了难免脚上起泡,先不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如何给她那一双玉足挑泡,就是她自己动手,以后走路也定然艰难,可扶又扶不得,搀又搀不得,实是为难,于是便打算停下略做休息。

就在我刚刚叫张任暂住脚步之时,忽听前方道路转弯处有车轮声和间或的吆喝声,当下心中欢喜,忙举目观望,只见不多时一驾马车拉着货物出现在视野当中。

终于在着冷清的路上见到有了往来之人,我立刻让张任上前问路,那驾车之人甚是直爽,闻听我们要往北去连说“走错了,走错了”,随后便道此路确是通往许田,不过好在往前二里处有一岔道,可转往商邱、定陶一带,虽是绕了个远,到还可行。

我见这三十多岁的汉子到也是热心之人,况且好不容易遇上,便也顾不了太多,上前拱手施礼,面『露』悲伤之『色』道:“这位壮士,老朽与小女及家人于路上遇了歹人,财物皆被窃去,又走错了道路,如今饥肠辘辘,只有这七文小钱,还请壮士卖些食物给我等,大恩必不敢忘。”

那汉子见我们面有疲『色』,身上衣服虽不粗鄙,却有撕扯之处,又满是尘土,再加上陆雪又眼圈红肿,不由叹息一声,从车上拿了个包袱出来,取了三张不知什么做的黑黄饼子和一囊水出来,道了句“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咋还谈啥钱嘞”,却不收钱财,便递给张任,我听后心中感叹这汉子实是忠厚,却不料张任却不肯接,拱手道:“壮士之情我等心领,然若不收这钱财,在下却不便相取。”

那汉子听了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纳闷的道:“你这人到也有意思,俺好心送你们吃食,你却不肯收,这是啥个道理?”

张任平静的道:“非是他故,仅为无功不受禄也。”

不解的挠了挠头,那汉子有些不快的道:“俺可不明白你说的那什么鹿(禄),反正俺不要你的钱,难道你嫌俺这吃食不好?”

我起初也不解张任拒绝之因,后来一听才知他的意思,于是心中埋怨道:“这人真是死脑筋,虽然说不应吃嗟来之食,但这又不是乞讨来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于是忙笑道:“既是壮士一番好意,君兴便收下来吧。”

有了我的话,张任才收了下来,那汉子见了呵呵笑着驾车而去。

俗话说:“饥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蜜不甜”,往日里这黑黄难看的饼子,怕是只看上一眼便要皱眉,现在吃在嘴里却觉格外可口,不由让我感叹“人是铁,饭是钢”的至理名言,不过陆雪那丫头不知是太过挑剔,还是仍在怄气,仅仅喝了就口水,饼子却是一口未动,而我也只能无奈的留下她那份来,

虽然那饼子并不大,仅是勉强吃了个半饱,但肚子里有了东西,心里也逐渐塌实下来,我忽然想到,那驾车的汉子虽然看去诚厚,却难保见到通缉我们的告示后不会去告发,因此还是速离此地为好,这也不能怨我有小人之心,实是身在非常之地,当有非常之思。

依照那汉子所指顺道而行,果然不到二里便有岔路往北,天近黄昏之时,随着两侧树木逐渐稀疏,我们已自林中而出,眼前顿感豁然开朗,脚下原本清晰的道路缓缓溶入平坦的原野之中,稀稀落落的几棵树木笔直的耸立在旷野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既然天『色』渐晚,附近又无村落,看来今夜只能『露』宿于野外了,好在此处平原,非是人迹罕至的山地,否则若有猛兽还真是危险。

选了一处有溪水流过之处,想到晚饭还没有着落,我便取出短刃交给张任,让他趁天『色』未黑,却四下看看可能猎到什么野鸡、野兔之类,如今正值秋季,草子甚多,倘若运气好,也可抓来填填肚子。

张任领命而去,只剩我与陆雪两人,见她沉默不语,我微微笑了笑,开始四下拣拾枯枝准备引火之用,这时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红霞分外艳丽,预示着明天必是大好天气,我站于旷野之中,望着无边的野草在落日余辉之下,草尖上宛若镀了一层金黄,层层叠叠在平原上延展开去,不由心中豁然开朗,轻声『吟』颂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刚刚念颂了四句,就听身后陆雪“咦”了一声,于是转身看去,只见夕阳映照之下,她悄然而立,虽经刘正易容,却仍遮不住她娇美的容貌,一日奔波之后的疲倦之『色』未曾使她显得憔悴,却反而掩盖了平日里的刁蛮之气,于无意间流『露』着女人柔弱之美,微风吹拂下几缕青丝拂于面颊,是如此的动人飘逸。

陆雪见到我回头相望,眼中那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侧转过身去,脸上恢复了平静。

既然张任不在,而且今后三人必然还要共同进退,这总是如此别扭着也是不妥,于是我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将手中的枯枝聚拢一堆放在地上,随后拱手诚恳的道:“小姐想必仍在恼干白日之语,如今想来其时在下确有冒昧之处,还请小姐见谅,日后这一路之上,实非轻易可返江南,望小姐与在下及张先生同心携力渡此难关才是。”

陆雪似乎未想到我会有这一番言语,不由面上微微一怔,然而却不说话。

我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禁暗自苦笑,于是想了想道:“这一路走来,想必小姐有些疲乏,不若干讲个趣事,也可一扫倦意。”说完我见陆雪柳眉动了动,讲道:“一人惯于谎语,对其友云:‘舍间有三宝:一牛每日能行千里,一鸡每更啼一声,又一犬善能读书。’其友骇云:‘有此异事,来日必要登堂求看。’其人归与妻述之,‘一时说了谎,怎生回护?’妻曰:‘不妨,妾自有处。’次日,其友来访,其妻云:“早上往幽州去了。’问:‘几时回?’答曰:‘七八日就来的。’又问:‘为何能快?’曰:‘骑了自家牛去。’”

说到这儿,我见陆雪面上微微一动,嘴角略有上扬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不由心中一笑,随后接着道:“那人之友又问:‘宅上还有报更鸡?’适值中午鸡啼,其妻即指曰:‘只此便是,不但夜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