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其中为难之处,毫不犹豫的同意那才真是奇怪,但若要空手而归,不免有些难以复命,因此仍不放弃的道:“子翼曾为江南安定奔走,促我主与使君联姻,固盟约而抗曹『操』,如今莫非欲见两家因此交兵于江南,令万民受祸,曹『操』窃喜否?逊还请先生深思也。”
我皱着眉,沉思半晌,虽然孙权与刘备在荆州归属的问题上显然难以达成一致,但我当初既然为刘备出了这个主意,不论孙权借地有几分源于我,如今要是置之不理,不做些表示,怕是孙仲谋肯定对我很是不爽,我既欲左右逢缘于两家,还是要做点什么才好。因此沉思半晌,苦笑道:“干与伯言亦算相交非浅,不妨直言相告,其实以干之见,荆州虽乃富庶之地,然却处四战之中,远离巴蜀而近东吴,乃易攻难守之地,于刘使君实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昔日既有约定,又有孙将军看重及伯言之情面,干自会将此所思修书一封呈于使君,至于刘使君能否归还荆州,恐非我之力能决之事。”
陆逊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俊面之上『露』出赞赏之『色』,道:“子翼以鸡肋而喻,实乃妙也,逊本以为以子翼与刘使君之交,即便相助亦以信义相劝,不曾想竟有如此中肯之言,实令在下钦佩。”
我听他此言,正可借这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立场,因此微微笑道:“干又未曾投于刘使君,虽与使君及孔明、士元等人交好,然既当日有约,孙将军又请我相助,自当就事论事,不加私情,况且正如伯言所说,干实不想孙刘两家反目成仇,江南因此受兵祸之灾,而令曹『操』这等残虐之人得势也。”既然要表态,自然少不得要拉曹老大出来口诛几句,衬托一下气氛。
陆逊听了连连点头,我却不知他能信几分,不过说了总比不说好。
命黄皓取来纸笔,我挥挥洒洒写了封信,又加了自己的印信交与陆伯言道:“伯言既来竟陵不如略住数日,也可令干一尽地主之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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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祸不单行
第六十四章 祸不单行
陆逊婉言谢绝了我相邀之意,便要带陆雪返回东吴,然而谁知陆雪这丫头却噘起樱唇撒娇着不愿离开,说久在家中甚感无趣,想要与嵇云做伴,在竟陵玩上几日。
对于这个要求,陆伯言自然不会答应,微微绷起脸来拒绝了妹妹,并说当初带她来竟陵已是勉强,若要再留实不能允。
然而陆雪却对哥哥的话并不在意,转头开始哀求嵇云,左一个好姐姐,右一个好姐姐,配合上她那含娇带怜的表情,纵然是我这对她深感头大的人也不由有些心软起来。
嵇云秀雅的一面安抚着陆雪,一面微微笑着,随后望向我,声如潺涓流淌般悦耳的道:“夫君以为如何?”
这个时代实在是太缺少娱乐节目了,纵然有我在家,又有小莲这知心婢女,但她却少有闺中之友,而且嵇云一向喜好山水风光,虽然我这个从一千多年后而来的人并不在意『妇』女抛头『露』面,也常让嵇云不妨在李忠等人的守护下去城内外散散心,但自从出嫁而为人妻之后,嵇云逐渐变得更加贤淑起来,并不经常外出,实让我不免心有愧意。如今陆雪虽然『性』格刁蛮了一些,但却活泼好动,有她相陪到也是好事,况且想到当初她曾护送嵇云往江陵,虽不知可有其他心思,但毕竟也可算是有些恩情,而我能与嵇云相遇,亦可说是拜她所赐。因此我犹豫了一下后,便笑道:“既然陆小姐不嫌干陋居粗鄙,又与我妻乃为密友,伯言不妨便允令妹稍住数日如何?”
陆逊对于妹妹的任『性』有些不满,脸『色』渐冷,勉强笑了一下对我道:“子翼既欲迁往鱼复而居,这其间自是诸事繁杂,逊怎能再让小妹叨扰?”
陆雪在一旁听了却欣喜的道:“我曾听鱼复有一座白『色』的山,上有城池,所以取名叫做白帝城,如此正好可以前去一观。”
我和嵇云听了不由哑然失笑,而陆逊则是有些尴尬的苦笑着连连摇头。
白帝城的由来并非是建在白『色』的山上,乃是西汉末年(公元25年),公孙述占据蜀地,传言瞿塘峡口水井中“白龙献瑞”,是他登基成龙的先兆,于是跃马称帝,自号“白帝”,修筑城池,白帝城名由此得来。犯了错误而不知的陆雪有些诧异的望着我们,不知我们在笑些什么,嵇云便拉了她到一边,低声解释了起来。
我借此机会对陆逊道:“干不过些许家资,又有家仆可用,哪有如此多事?伯言不必如此客气,我妻素喜游山水,正可与令妹为伴,亦不需为令妹归返所忧,他日干自会命家丁护送回吴。”
陆逊虽然生气,但却对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没有办法,她为了拒婚屡次三番的偷跑出家,甚至以死相挟,弄得族长陆绩也束手无策,欲要责罚却又不忍,何况陆雪深受大乔、小乔及孙权宠爱的步夫人所喜,好在朱氏与陆门素来交好,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以陆逊的才智,自然知道主公与刘备必然要对荆州有一番言语上的争夺,甚至彼此挥军而战亦有可能,因此不由不担心妹妹的安全,但转念又不免笑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纵然两家真的交恶,也不会立即彼此交兵,况且以蒋干的名望和超然地位,无论两家最后打成什么样子,荆州甚至鱼复归于何人所辖,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危险,何况如今周都督长子周循亦在,妹妹的安全自然亦不用多虑。
陆雪最终还是志得意满的留了下来,被兄长无奈的摇着头叮嘱一番之后,便拉着嵇云往后院而去,没有丝毫的局促和陌生感。
我将苦笑连连的陆逊以及他的亲兵送走,自己也不免受到他的感染,虽然面带笑容,却难掩一丝苦『色』,暗求这位美貌非凡,个『性』十足的丫头莫要弄出些什么事来才好。
俗话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陆雪来后,嵇云自要陪伴与她,因此家中的一些事情不免要落到我头上,虽然有黄梅帮忙,但我实在对这些提不起兴趣,于是便以父亲、家主、师傅的身份叫来了铭心、邓艾、周循三人,说了一番“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等等之词,随后便让他们从小事做起,开始替我搭理那些烦琐之事。
不理会庞老头带着几分捉挟的目光,我正为自己逃脱了一场“灾祸”而感到庆幸之时,第二天一早,一个令我避无可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