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之心,快步上前开始给张任做起胸外按压来,心中把天上地下,东方西方的众神通通祷告了一番,而吕丰三人则一脸诧异『迷』『惑』的看着我的举动。
五分钟过去了,我已是浑身大汗,感觉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而张任却仍是未见回转,我不心里不由开始骂起来:“tmd张任你还是个武将呢,心脏竟然脆弱到如此程度,你又不抽烟,怎么心肺功能如此差劲!”
“肺?!”我突然想到,急救里好象还要人工呼吸吧?我手里继续按着,眼睛扫着张任的脸,心里不由一阵恶心,以前看喜剧片里常有男人给男人做人工呼吸时,有夸张得干呕的镜头,那时候自己不过是哈哈一笑毫不介意,但眼下事到临头,只是想想便开始感觉胃里不舒服了。
看着张任脸『色』似乎越来越苍白,我咬了咬牙正要去做人工呼吸,他忽然长长的呻『吟』了一声,随后心脏又开始自己工作起来,我则暗自连呼万幸。
吕丰、吴克和黄皓本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施为,此刻见明明已死的张任竟又活了过来,不禁齐声惊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黄皓那小子则更是过分,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冲我磕头不止,嘴里不停的说着“小人见过神仙主人,小人见过神仙主人。”
我一面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一面心中暗自苦笑,知道若要跟他们解释什么心脏按压定是对牛弹琴,于是便装模做样的叹息道:“干此法乃是得于一奇书,然所为却是有违天命,张将军既因我之言而死,干自少不得自损阳寿救其活命,原本行此逆天之法,当避于无人之处,但如今事急,你三人既见,切不可对外人道也,否则便是泄『露』丝毫,也必受天罚,死后将入万劫不覆之境!”
吕、吴二人虽常出生入死,但却不能不惧天意,因此听了不由面『色』惊变,连连点头,他两人都如此,就更不要说小小的黄皓,这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跌的用一双小手捂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来。
我见自己这番话似乎效果不错,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否则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将有多大的麻烦。
微微点了点头,我转过身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张任竟已苏醒,他面上略带激动之『色』,眼中竟隐约有了光彩。
我想到因为自己一时莽撞才让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不由歉意的笑了笑,随后却淡淡的道:“人言千古艰难惟一死,将军既不畏死,又何必惧生乎?”说完拱了拱手,转身而出。
两日之后船近临江,也不知是由于张任自死而生,还是我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他的精神竟然一日好过一日,加上我当初在涪陵时不吝钱财,几乎搜罗遍了当地的滋补之物用以给他将养身体,如今已可在人的搀扶之下稍做行走,实又令我反而开始赞叹起他的身体来。而张任的那些亲兵于行船途中暂做停靠之时,从另一艘船上前来探望张任,见到自家将军恢复得如此之快,自是对我格外恭敬。
坐于后舱之中,我想着中午时分便要到临江,正好可以借机上岸游逛一番,也好看看这里是否适合做我的迁居之所,却见吴克躬身进来,恭敬的道:“先生,张将军在舱外求见。”
我闻言不由诧异,不知自从被我救活后便一言不发的张任怎么突然会来见我,于是忙道:“快快扶将军进来。”
在一名白耳兵的搀扶之下,仍有些虚弱的张任缓缓的走了进来,我见了起身微微笑道:“张将军气『色』似比昨日更佳,实乃可喜也。”
谁知张任却推开了那白耳兵,屈膝跪于船舱之内,平静的道:“张任已死,小人拜见‘天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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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增丁添口
第六十章 增丁添口
我曾经听闻人若是窒息时间过长,即便被救活也会因为大脑缺养而变成植物人,因此听到张任此言不由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但看他神『色』举止皆无异状又不似有事,便微笑道:“将军请起,干实不敢当如此大礼,将军乃是蜀中名将,又何出此言?”
张任摇了摇头,恭敬的道:“小人前日受先生舍生而救,于死境得活,便如重得以生,昔日张任正如先生所言,不过乃是一怯懦之徒,其人已死,如今小人之命乃是先生所赐,便以赐为名,还请先生为小人取一字。”
吕丰三人听了张任之言,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而我却是隐约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经历了由死到生,又受我言语所激,如今的张任已无死意,但却也仍未完全解开心结,他说过去的自己已死,无非是在逃避而不愿再面对曾经的一切。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叹息不已,但面对如此情景,我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或许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解脱的方法吧,虽然不免有些消极,但毕竟如他这般忠义得有些偏激之人,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很不容易了,希望时间能够逐渐让他治愈心中的创伤吧。
“既如此,干便冒昧了,恩……便为君兴如何?”我略微沉『吟』道。
“君兴?”张任重复了一边,随后冲我叩头道:“小人谢过先生。”
我摇了摇头,仍是有些别扭的道:“君兴请起,切莫如此,你身体尚未康复,当多加将养才是。”
张任却仍跪于地道:“小人得先生相救后,恰闻先生乃以己之寿而活赐之命,故当以余生为报,还望先生不弃。”
“他果然听见了我当时对吕丰三人所说的那通胡言,难怪如此恭敬的过分,不过能收下张任这样的名将自是大大的好事,只不过兄弟我实在没夺天下的能力和心思,否则到还真是一大助力。”我虽心理这样想着,但还是不免有些虚伪的道:“君兴之才干敬服已久,愿以友相待,又何需为报?”
张任闻言面『露』愧『色』,低头坚定的道:“赐之薄才与先生相比,实如萤火之光较于皓月之辉,先生若不允我之请,赐当将『性』命还于先生,方心中可安也。”
靠!兄弟我救你一回容易么?不用这么不把小命当回事吧,我心里想着,犹豫了一下道:“不若干便聘君兴为门客兼以教习之职如何?”这门客虽名义上是招募而来的助手,拥有自由之身,但自西汉以来,实际上却是处于幕僚及家客之间,也可算为家中仆从,不过就是听起来好一些罢了,至于教习么,王直和黄皓年纪虽小,但却聪明伶俐,若让张任教导两人应在合适不过,就是连邓艾、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