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跟得道成仙了一般。
我轻蔑的扫视了那家仆一眼,对吴克道:“将其带到官府交给子初大人,依律定其之罪!”
看着中年家仆腿脚发软的被拎走,又让吕丰请周围百姓散去,看着他们彼此兴奋的谈论着离开,我不免苦笑着想:“不知明日城中又将会有怎样的传闻。”
这时那两个年轻士子并肩走到我面前,齐齐躬身施晚辈之礼道:“晚辈见过先生。”
我微微笑着还礼道:“二位有胆有识,仗义而为,干实是钦佩,不知应如何相称?”
那面貌平庸的年轻人恭敬的道:“晚辈荆州董允字休昭。”
“什么?!蜀汉四英之一与诸葛亮其名的董允?”我心中惊讶的想。
另一个俊朗潇洒的年轻人则道:“晚辈汝南陈祗字奉宗。”
我晕!这人竟是陈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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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二十文钱引出的麻烦(中)
第五十五章 二十文钱引出的麻烦(中)
蜀汉“四英”之中,诸葛亮自不必多说,其余蒋琬、费祎、董允三人中,当属董允为人最为刚直不阿,忠正内敛不求名利,在陈寿的《三国志》中,董允是极少数能够立传“子不系父,可别载姓”的人物之一,以此足见其人之优越。刘备立刘禅为太子后,他便一直侍奉刘禅,上匡帝王臣子,下斥宦官黄皓,使『奸』佞之徒不敢轻动,令蜀政较为清明,而在其身故之后,黄皓才逐渐登上政治舞台,从一个小小的黄门丞,一越而成中常侍、奉车都尉,『操』弄威柄、干预政事,虽然蜀国的最后灭亡之因不能全部归咎于黄皓,但缺少了董允这副枷锁,刘禅才敢肆无忌惮的宠信宦官『奸』臣,从而加速了蜀的败亡命运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对在此地得见年轻时的董允自是欣喜,观其相貌及时才所为,确是沉稳刚正不畏权贵,敛锦绣于内不喜展『露』峥嵘之士,但更令我惊愕的则是与他同行的年轻士子竟是陈祗!
历史上,陈祗自幼父母双亡,乃是后汉三国名士许靖兄之外孙,从小长自许靖家中,因此得览群书,聪慧过人,弱冠之时便小有名气,但他为人自视甚高,好于卖弄,又热中于权势名利,故于诸葛亮、蒋琬在世时不受重用,而在诸葛亮、蒋琬死后,陈祗便在『性』格宽和谦厚的费祎面前表现得恭谨收敛,从而受到了费祎的赏识,屡受提拔,而在暗中,他则勾结宦官黄皓,多次在刘禅面前进谗言,打击诬陷刚正的董允,而在其死后,陈祗便超迁继董允之位为侍中,后官至尚书令,开始逐渐与黄皓明目张胆的内外勾结把持朝政,使得便是官位高于他的姜维也常受其所制。
此外黄皓能有后来的地位,实是托陈祗所赐,因此当我看到这样一个日后的『奸』臣竟长得如此相貌俊朗、风度翩翩,心中感到极其的不平衡,又想到历史上众多的『奸』佞之人多是仪表堂堂、英俊不凡,而清廉正直之士却又相貌平平,不由感叹连连,真是“卿本佳人,乃何为贼”啊。
要说董允和陈祗原本应该针锋相对,彼此互为仇敌,但如今两人非但结伴而行,而且似乎关系非浅,面对这样的情景,怎能不让我惊愕莫名?于是我足足楞了两秒才忙道:“哦,原来是休昭与奉宗,二位皆为名门之后,刚正忠直、敏而多学,果然乃是少年英才。”
董允听我夸赞之语,面『色』平静稳重的道:“先生赞誉之词允实不敢当。”
而陈祗却面『露』喜『色』道:“先生竟知在下微末之名,祗实是惶恐,这等欺诈之徒,竟敢妄以先生大名行卑劣之事,祗自是不能容其所为。”
听了他所言,我淡淡的道:“干布衣之人,‘天机’之号不过徒具虚名而已,奉宗又何必惶恐?”或许由于知道历史上的陈祗为人,我无意识的不冷不热顶了他一句。
陈祗碰了个软钉子,玉面之上略『露』尴尬之『色』,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以对,董允则是微微一楞,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见了陈祗面上表情,也感到自己有些意气用事,如今天下大势走向虽看去依旧如历史上一般,但刘备却比历史上提前两年取了益州,马超、韩遂也依旧在天水抵抗曹军,其余像周瑜、庞统未死等等诸多细处都已改变,因此谁能肯定眼前的陈祗一定会变成历史上的那个弄权之人?
心中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缓解气氛,我随即换上一副笑容顺口道:“奉宗仪表不凡,聪颖有才,想必当有一番非凡志向。”
陈祗听了我这句话,似乎有些萎靡的精神顿时一震,脸上尴尬的表情一扫而空,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慷慨激昂的道:“刘皇叔乃仁厚之主,如今得荆、益二州,可与曹『操』、孙权相衡,祗愿以一身所学助皇叔匡扶汉室,惩『奸』除恶,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使社稷安定、百姓富足,纵粉身碎骨,亦不畏惧也。”
实在有些没有想到,我只不过是随便找个话题,却引来陈祗这样一番豪言,不由得有些诧异,正不知如何表示之时,却听身后有人呵呵笑道:“奉宗机敏多才又胸怀大志,实乃年少俊杰也,祎早闻许公家中有孙辈之英才者,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我与董允、陈祗两人顺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亦是一年轻文士,看年纪似在二十六七岁上下,面容清瘦,气度儒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令人一见甚觉亲切。
这人缓步来到我面前,躬身施礼道:“祎见过‘天机’先生,时才唐突妄言,还望先生恕罪。”
我看着面前这人实是有些茫然,记忆中似乎从未见过此人,而陈祗也如我一般二丈和尚『摸』不找头,这时一旁董允面『露』喜『色』道:“先生,此乃江夏费祎费文伟,允之挚友也。”
好么,费祎也来了,真不知今天刮的哪阵风,又吹来了一位日后的蜀汉大才,他的族叔乃是刘璋母亲的兄长,而董允之父做了多年的成都令,两人相熟到是正常,想到费祎博文强识,记忆力出众,日后为尚书令时,虽然公务烦琐,朝晡听事,其间接纳宾客,又饮宴嬉戏、博弈,却能每每尽人之欢而事亦不废,实在是个条理分明、能力甚强之人,自然心中十分佩服,不过我如今正急于向刘备辞行,出于礼节面对董允和陈祗时已是勉强应付,现在又来了个费祎,真是令人头疼,于是便有些心不在焉道:“文伟识悟过人,为人雅『性』谦和,清俭朴素,干今日能见甚为欢喜,又怎能责怪?”
我此言一出,不止连费祎、陈祗,便是连董允都有些动容道:“先生应不曾识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