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9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你等之过,又何必自责?二位快快请起,我等在暗,张任在明,这便乃一大利处,此事不可匆忙而为,若要勉强恐事得其反,还需小心谨慎行之。”

张任有些气闷的走出州牧府,抬头望了望满天的星斗,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时才黄权的嘲讽之言抛自脑后。

亲兵将战马牵来,他正要飞身而上,却有另一亲兵上前道:“将军,雷校尉营中有人来见,言有要事禀报告,请将军屈尊前去。”

“雷贺?”张任有些奇怪,这雷贺虽非自己的亲信,但却憨直勇猛,苛尽职守,但天『色』已黑又有何要事非要自己亲往其营?于是顺口问道:“其既有事,因何不亲自前来,或是去我中军帐中?”

那亲兵答道:“小人也曾以此相问,然其谴来亲兵只说雷校尉实无法脱身,还请将军前往。”

张任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如此便去其营中。”说完飞身上马,在百多名亲兵的护卫之下直奔雷贺营中而去。

此时城中已经宵禁,街道上显得格外冷清,亲兵们手持火把沿街而行,张任则脑中寻思着雷贺有何要紧之事,想到他乃守护北城之前军,不由心中一懔,想道:“莫非其发现了什么军情密事不成?”当下一催战马,加速往其营中而去。

夜『色』之下,雷贺营中此刻寂静一片,除了一队巡营的士兵外声息皆无,火把在各个营帐之外“噼啪”的燃烧着,帐中却无丝毫光亮,似乎军士们都已入睡。

“末将见过将军,将军请!”雷贺略微有些拘谨的在帐外恭候张任。

张任平静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格外安静的大营,心道:“想不到这雷贺除了勇猛善战,所练之兵也如此军纪严明,以往到真是有些小瞧了他。”

心里一面想着,张任一面吩咐百来名亲兵在帐外守侯,自己只带着两名亲兵走进大帐之内。

将张任让到主位,雷贺陪于侧席后,张任待军兵奉上茶水,也不饮用从容平静的问道:“雷校尉请本将军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雷贺楞了一下,皱了皱眉,有些不知当如何开口,抬头看了一眼张任,随即不由忙低下了头。

张任见着平素言语粗鲁,口无遮拦的憨人扭捏起来,不由心中奇怪,又见他目光闪躲更是大『惑』不解,于是言语便略渐严厉道:“雷校尉既言有事,何又如此吞吞吐吐,你本乃爽直之人,有话尽管讲来,要知本将军诸事繁杂,实无闲坐之余暇也。”

雷贺闻言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一闪而逝,粗声道:“既然如此,将军别在意俺直言相问,不知将军夺了主公之权,是想自己成事,还是为抗刘备?要是为与刘备撕杀,日后可要还权给主公?”

张任突然听到眼前这平素只知撕杀的卤莽汉子问到如此敏感问题,不由得心中一震,略微涌起了一丝不安。

“本将军一心只为保我益州,日后自当还权于主公,雷校尉只需一心『操』练军马便可,此等大事还是少要关心为妙!若无他事,本将军便要回营去了!”张任面容肃穆的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杀气!同样起身的雷贺身上突然传来了一股杀气,张任久经沙场怎能不觉,本能的一手扶上剑都,双眉立起,二目圆睁,声『色』俱厉的喝道:“雷校尉!你欲何为?!”

只见雷贺魁梧雄壮的身子站得笔直,眼中凶光闪现,一脸杀气的粗声道:“俺只想请将军随俺去见主公,交出兵权!雷某可不愿身背骂名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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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借刀杀人(下)

第四十五章 借刀杀人(下)

两名张任亲兵此时已觉事有不妙,拔刀在手,目光紧盯着雷贺一左一右护住张任。

实在无法想象雷贺这样的莽撞之人竟有如此心思,张任心中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然而身为名将自有名将之才,张任于惊骇之后迅速的冷静下来,略思便知雷贺既敢如此而为,其必有所布置,此刻回想起来,难怪他营中寂静如斯。

深知此刻非是懊悔之时,张任脸『色』阴沉的高声喝道:“本将军忠心天日可见,益州得保则无愧于世,到时愿一死以保你等无恙,雷校尉你护主有功又怎有『性』命之危,更勿论什么骂名,如今你若一步走错,恐将悔之终生也。”

雷贺听了他所言似乎神『色』一缓,眼中『露』出一丝『迷』茫,张任见了心中暗喜,道:“雷校尉勇猛『性』直,切莫受市井谣言所『惑』,当约束手下儿郎效命于主公,以解我西蜀之危为重!”说完,冲两名呵斥亲兵道:“尔等收起兵刃,不可对校尉无礼,速随我回营!”

两名亲兵听了,不敢违抗张任之命,但却只将手中刀垂下,依旧警惕的盯着雷贺。

张任说完见雷贺眉头皱起,似在犹豫,便微一拱手往帐外而去,谁知刚走两步,突然听原本静匿无声的帐外响起一片箭矢破空之声,瞬息间惨叫声连连而起,划破静夜,刺人双耳,随后呼喝、喊杀声自四面八方而来,帐外一片大『乱』。

“呲啦啦”一阵刀枪撕砍之声,雷贺身后的帐壁被破开一个大洞,其十几个亲兵一涌而入,一面向张任三人冲去,一面拉着雷贺往外便走,高声喊道:“将军,此处交于我等便可。”

这时亦有张任亲兵自帐外冲了进来,面『露』惊慌的刚刚说了句“启禀将军”,一见此景便呼喝一声迎向雷贺亲兵,一时间大帐之内兵刃撞击、桌塌架倒『乱』成一片。

张任此时的复杂心情真是无以言表,见雷贺在其自己的亲兵保护下且战且退,已是追之不及,于是只得又痛又怒的带着两名亲兵自帐中而出。

眼前,原本寂静的大营中如今却是人喊马嘶,呼喝之声不绝,一支支火把将方圆数百步内照得亮如白昼,六七百名益州军兵各持刀、枪、弓、弩自四面而围,一个个或面带杀气、凶相辟『露』,或面无表情、神『色』木然。

帐前,十几具自己亲兵的尸体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每人身上皆中数箭,鲜血仍不断的自他们的身上流出,浸染着大地,而他们的脸上则是满面的惊愕与『迷』茫。

望着其余不到百名亲兵各持兵刃围成圆阵,神『色』间充满了愤怒、震惊与不解,但面对数百于己之敌,却丝毫没有畏惧与恐慌。

张任胸中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起,这些益州的儿郎本应挥刀而向进犯之敌,热血也本应洒于保家之阵前,但如今大敌当前却自相残杀、刀兵相向,令亲者痛仇者快,雷贺实是万死不能赎其罪!

一想到那粗猛的雷贺,张任却心中一动,思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