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违抗?!况且张文远、乐文谴两人本就与我不睦,若舍其而去,日后岂不更声间隙?”
紧皱着眉头李典左右为难,最后狠了狠心道:“传我之命,兵进庐江!”
樊城城头,曹『操』锦袍玉带手扶跺口昂然而站,夏侯惇、夏侯尚、于禁、曹真、曹休、许褚、朱灵等武将盔明甲亮、荀彧、荀攸、程昱、满宠、刘晔众文官峨冠轻衫,皆侍立于其身后,四外亲卫如虎,兵士如狼,刀枪如林、戟戈如丛气势极是威猛。
曹『操』极目远眺,只见略有阴霾的天空之下,山丘起伏、草青树绿,远方襄江朦胧蜿蜒,不由想起数年前起大军五十万南下占新野、取樊城,吓得刘备望风而逃,刘琮畏惧纳降,江北之地尽归己手,令天下侧目,江南震惊。那时兵近百万,船近万只,端是万里江山无人敢掠锋芒。可如今荆州落入刘备之手,周瑜夺皖城、霸合肥,孙权取居巢、历阳、涂唐等地,扬州已半入其手,若是当初听贾文和之言,可会有如今窘迫之状?
曹『操』虽心中感叹,却不肯令身后众文武之其情,面上『露』出从容淡然之神『色』,背对众人朗声道:“周瑜小儿夺我合肥,破李曼成于‘青鹿岭’,日后必攻庐江、寿春,文远、文谦已退往寿春合曼基(温恢字)共守,子建(曹植字)已修书请往庐江,老夫已允,如今两处之军已近七万,彼此为援当可抗东吴不过十万之兵,然周公瑾诡计多端不可不虑,文若可愿往寿春一行,以助文远等人?”
荀彧闻言从容道:“丞相有命,彧自当效命,然公子处尚缺大将一员,还望丞相调派。”
曹『操』虽对儿子曹植能领会自己不便明言之事很是欣慰,但却也不免有些惊讶猜忌,曹植虽聪颖,但却非长于此处,莫非是杨修所察?想到了那个骨子里总带着傲气,且放纵不羁的年轻人,曹『操』心中便有些不快,沉『吟』了片刻淡淡的道:“如此便命文谦前去,若知李典行踪,命其往寿春戴罪立功,再若有失,则定斩不饶!”
“彧遵丞相令。” 荀彧拱手相应。
曹『操』点了点头,望着襄阳方向,意气风发的道:“如今刘备远在益州,其荆州各处空虚,襄阳三万之军已乃其极,故若破其城,灭其兵则可扫犁庭、安众地,众位可有妙谋高见乎?”
夏侯惇虽听张辽、乐进失了合肥,李典也被火烧大败,心中略感平衡,但一想到自己先中火计又中水计吃了诸葛亮的“套餐”,便不由愤恨不平,闻曹『操』之言,上前抱拳道:“末将中诸葛村夫之诡计,得丞相宽宏不以加罪,心中愧疚,愿请一支兵马再战襄阳,不取其城,不擒诸葛誓不罢休!”
一旁程昱听了皱了皱眉道:“丞相,夏侯将军请缨前去自是好事,然襄阳乃是坚城,诸葛亮又谨慎多谋,何况还有关云长如此猛将,实非一军可破,昱以为当尽起大军,数路同伐,以强击弱方可得胜,还望丞相三思。”
夏侯惇见程昱言外之意说自己非是关羽的对手,心中很是不满,脸上『露』出些许怒『色』,瞪着唯一的一只眼睛道:“仲德先生实小觑某也,某愿立军令状,取关羽项上人头来见丞相!”
曹『操』听他们说到关羽,神『色』间有些黯然,于众人难察之间微微叹息一声,道:“云长非可力敌之人,元让不可莽撞,仲德之言非是无理,还当稳取为上。”
见曹『操』也如此说,夏侯惇也没了脾气,只能憋着气喏然而退。
司空仓曹掾刘晔沉『吟』了一下,道:“丞相,晔以为襄阳兵不过三万,丞相以十五万之众四面围之,其地近有荆山,可取材多造投石机、井阑等攻城器械,诸葛纵是多智、关云长再为勇武,亦无他法。”
荀攸也上前建言道:“攸觉此外还可调水旱军各一支,顺江而下,做佯取麦城、竟陵等地之势,以『乱』襄阳诸葛之心、绝江陵赵云援救之念也。”
“竟陵?那被称为‘天机’先生的蒋干,可便是居于此处?”曹『操』忽然展眉道。
夏侯惇久在樊城,自是知此事,听曹『操』问,答道:“正是,此人如今名声更胜,有言孙刘两家战于巴陵、江陵等地,若无其识破周瑜之计,诸葛险些丢了江陵,之后亦是此人设谋『逼』退周公瑾使其无功而退,两家才交兵十余日,仅有小损便止了干戈。”
曹『操』闻言眼中一亮问道:“蒋子翼可是投了刘备?如今可在家中?”
“未曾听闻其效力于刘备,其两旬前刚结新婚之喜,似乎仍在竟陵。” 夏侯惇有些犹豫的道。
“天机……天机……。”曹『操』喃喃自语了两句,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一闪,斩钉截铁的道:“夏侯惇、曹真听令!”
“末将在!”
“在!”
“你二人各领军两万,明日进兵襄阳,扎营于东、西两门外!”
“得令!”
“于禁、朱灵,你二人一率水军五千,一率旱军一万,顺襄江缓进,若麦城兵少,可趁机取之,以挡江陵赵云之军。”
“末将遵命!”
“曹休,你率虎豹骑五百,密袭竟陵,将蒋干及其家小带来见我!”曹『操』冷冷的道。
曹休拱手道:“丞相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曹『操』略微点了点头又对满宠及其他人道:“本相留军一万五千与伯宁守樊城,其余众人明日与我率军八万兵进襄阳城北!”
刘备听闻成都封城的消息,竟呆楞了半晌,随后立即招来张飞、糜竺、魏严、彭羕,孟达、吴懿等人前来商议。
张飞听了往来经过,又见兄长眉头紧锁、叹息不已,粗犷的脸上『露』出怒容,声如洪钟的道:“大哥,既然子翼先生身在暗中,不若由俺领了大军前去攻城,只待将那张任狗贼拿下则万事可安,又何必苦恼?!”
刘备听了苦笑一声道:“士元尚在其手,我怎敢轻动?否则何需要子翼前去冒险?”
张飞撇了撇大嘴,道:“子翼先生早已告之庞军师不可轻动,其不听劝告自取其险,如今既害得大哥不能得益州,又令子翼先生身处险地,哼!要俺看不救也罢!”在这猛男的眼中,这“凤雏”先生实比不上自家诸葛军师和“天机”先生来的亲切、多智,因此言语中不免带了出来。
刘备听了面『色』一冷,呵斥道:“三弟休要胡言,士元既乃我之军师,屡次为我谋划,如今身困敌营怎能不救?!莫非你欲险我于不义之地否?”
张飞见大哥生气,低下头不知嘟囔着什么,不再作声。
这时彭羕捋着胡子,想了想道:“三将军之言虽有偏激之处,却也非皆无道理,羕久在益州,知张任此人虽刚毅,却非卑劣之人,前两日主公亲卫自子翼先生处得知军师一切尚好,未受丝毫慢待,如此想来,张任以军师为质不过乃是权宜之计,使君不如派一位将军及擅言之士,略领兵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