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5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肥不下,则曹『操』或许将以取襄阳为主,若是合肥失守东吴挥军于庐江、寿春……,怕是刘备将无后顾之忧也。”

火光之下,张任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眼中隐有血丝,他叹息一声道:“如今非但于城中,益州境内亦是谣言四起,均言任有谋逆之心,刘备却又于此时连连攻取成都周边县镇,更有西充、德阳不战而降,任闻之心中如焚,眼见主公基业受其蚕食却无力征讨,实令人心有不甘,然张鲁两旬后才可发兵,到那时岂非仅余成都孤城一座?还请先生教我如何以对。”

刘巴虽有才智,但却更长于民事,此时也有些为难,想了想双眉立起,面容一懔道:“将军既将生死名利抛于身外,当果决刚毅,如今军心民心皆有不稳迹象,巴以为当施以雷霆手段,封锁城池直至汉中发兵,随后整治民政军事,查有散布传递谣言者杀无赦,再将黄公衡等人严加拘禁。此外巴自雒城探马处得知,蒋子翼已至刘备军中,此人有‘天机’之称,近有传言周瑜与诸葛亮相争于荆州,正是其暗助刘备,识破周公瑾之计才保得江陵等地不失,故此等『惑』『乱』军心民智、取四野而孤坚城之计,必不出蒋干与诸葛两人之手,将军不可掉以轻心也。”

张任闻言眼望闪烁的烛火,幽幽的道:“先生既乃我之知己,便无避讳之言,任每值夜静无人之时,常自问所为可无误也,以一己之力可真能扭转乾坤于颠倒之时,扶广厦于倾覆之间?若到头来忠心落于尘泥却于事无补,到不若如严老将军战死沙场。”

刘巴听其言,想其所处之境,心中不免一阵感叹,但却知此时他已无退身之路,眼下又值紧要之时,绝不可自『乱』了阵脚,于是拱手道:“将军之忠义天地可见,日后保得益州赤诚之心则将大白于天下,如今还当紧守城池,征募军兵,万事皆以抗刘为重,巴不才愿为将军理民事,以分将军之『操』劳也。”

张任寂寥的笑了笑,随后面上已是坚毅决然之『色』,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先生放心,任虽感慨却非不知轻重之人,当日兵谏之时便知绝无回首之时,明日起我便闭锁城门,整军『操』练,至于民事则要拜托于先生了,不过……”他苦笑了一下,接着道:“不过黄公衡等人虽辱骂于我,却也是忠心之士,虽可拘禁,但亦当允其去见主公,否则恐将更起谣言。”

刘巴见他并未有退缩之意,心中塌实了许多,想了想点头道:“如今便以将军之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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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箭在弦上

第四十二章 箭在弦上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成都南门内便或蹲或站的聚集了一些百姓,一边搓着冰凉的双手,一边彼此交谈着准备领出城牌,背绳索的是要去砍柴,挂竹篮的是打算挖些野菜,还有带着鱼网的则想捞几尾活鱼,虽然战争的阴云密布,城中也是谣言四起,但人总要吃饭,日子总要过下去。

“嘿,老刘头今可够早的,昨天卖了几个钱?”一个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中年汉子蹲在地上,猛搓着双手,不时打个冷战的问。

被叫作老刘头的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一身脏破的粗衣上补丁落补丁,头发胡子都赶了沾,一脸如沟壑般的皱纹显得很是苍老,听到有人叫他,有些迟钝的转过身去,看到那中年汉子后楞了一下,苦笑道:“哎,是程家老三啊,我人老了,挤不动你们年轻人了,昨天连柴刀都没领着,还卖钱?捡几根破柴自家用了。”

往手上哈了两口热气,程老三低头开始拾择一张破了好几个洞的鱼网,也不抬头,不满的嘟囔道:“也不知谁他妈的出的主意,竟连柴刀也要收,出门砍柴还要现领,这世道,嘿,真他娘的不是人过的。”

老刘头人虽老,但似乎耳朵还挺灵,听了这话面『露』胆怯的四下瞟了眼,见都是普通百姓没有军兵,这才放下心来,凑近了略为吃力的蹲下身,低声道:“老三可不当『乱』说,要让军兵听去了怕是要吃亏的,弄不准还拉你去当兵卖命。”

“嘿!老子我还巴不得能去吃兵粮呢,不过瞧我这模样?”程老三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哎~,还是好好倒腾倒腾我的鱼网吧。”

这时忽然听两人身侧有一个女人抱怨道:‘当兵有啥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兵灾就在眼前,只不定哪天就送了命,哎~,可怜我那儿啊!前天……前天就被他们给抓走了。”那女人说着竟轻轻抽泣起来。

老刘头和程老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脸『色』憔悴的中年女人挎着个小筐,站在两人身旁,穿得虽也是粗陋,却浆洗的很是干净,听声音应不过四十来岁,但看上去却苍老得如五十多一般。

刘老头见了忙站起身,见那女人说着竟眼圈有些发红,张了张嘴似乎想劝上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

程老三却依旧自顾自的整他那破网,撇了撇嘴道:“当兵有啥不好?你们当这城中的大户为啥不逃走避祸?”说着抬头扫了脸人一眼,见他们一脸茫然,略有得意的一笑,又低下头道:“那是因为攻城的是刘皇叔,那是大仁大义的英雄,从来都是爱民如子,这要是换做姓曹的,怕早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那女人听了不解的问:“这位大兄弟,刘皇叔再好和俺儿子当不当兵有啥关系?”

程老三听了站起那瘦得象麻杆一样的身子,跺了跺脚,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道:“你们不知道吧,本来咱们州牧大人心疼百姓,原是要献城投降的,可咱们这位张将军,嘿,说是不愿丢了益州,于是就这么把兵权夺了,才害咱们吃这苦头,不过没准啥时候州牧大人再能掌权,这仗打不起来了,你儿子不就没事儿了?”

那女人听了眼中一亮,面有喜『色』的问:“那咱州啥大人能掌权么?”

程老三眼皮一耷,苦笑道:“这谁他娘的知道,看命吧。”

中年女子闻言脸『色』一变,双手合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程老三没理睬她在那里求神,抬头看了看天『色』,疑『惑』的问:“老刘头,今怎么晚了,往日这时辰城门都开了。”

老刘头也皱了皱眉,嘟囔着道:“是啊,是啊。”

渐渐的,城里的百姓似乎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还是面带疑『惑』的彼此交头结耳,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未有动静,几个胆大的开始叫嚷起来,虽后人群喊叫议论声响成一片。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再叫全拉出去吃鞭子!闭嘴!给老子闭嘴!”城上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