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计,纵可助使君破其军,却难保严将军归顺。”
庞统皱了皱眉道:“孝直尽可讲来,如今当以得益州为重,若可行便当一试。”
见刘备也苦笑着点了点头,法正道:“严老将军虽刚直勇武,然其『性』亦烈,等其来时,使君可谴将相激,再有孟达从旁而助,应可促其迎战,雒城东十五里山中有一无名之谷,使君可事先埋伏兵马于中,待诱其而入后则可围困之,再好言相劝,或可说服于严老将军。而其营中再以孟达为应,当可破刘璋之军也。”
庞统听了略沉思道:“孝直之计甚妙。”
刘备见了点头道:“如此便依先生之计,还望与孟将军说之。”
嵇云在邓艾、李忠的陪伴之下去鹿门山各处游玩,而我则与庞德公闲坐而谈,如今心障已去,便是彼此谈笑风生不止。
庞老头轻抿了一口自家用山泉所酿之酒,笑咪咪的望着我,道:“子翼如今岁有三十否?”
不知这老头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可我哪里知这位蒋兄的年龄,于是只能含糊的道:“干不过虚度光阴也。”
呵呵笑着,庞德公有些奇怪的问:“子翼祖籍九江,却未曾听谈论家中之事,亦不知可有子嗣,若有子,老朽到欲再收一徒也。”
靠!兄弟我老婆还没有呢,哪里来的儿子?恐怕我这年龄绝对算得上是超大龄青年了吧,可惜这年代没有晚婚一说,否则我必是模范。
心里念叨着,我苦笑道:“干家中已无亲人,一惯便是独来独往,尚未有妻室,更休言子嗣,庞公若想再收一徒,干不如将延直托于老先生如何?”
庞德公闻言不解道:“子翼如今名扬天下,又有家财,为何不思寻一女子成家?”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自嘲的道:“干此般容貌,实难寻佳偶,若要草草为之,却不如顺其自然更好。”
庞老头听了哈哈大笑,道:“子翼实有些妄自菲薄,世间徒有其表之人众多,尚可得娇妻美妾,以你之大才,又如何比不上一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老朽虽不喜问世事,却愿为子翼做媒,不知子翼可愿否?”
我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不知这老头子怎么忽然有兴趣做起月老来了,便摆摆手道:“庞公莫要说笑于干。”说着不免调侃起来,道:“干只闻庞公有一子,莫非还有未嫁之女?”
庞德公听了呵呵笑着指点着我道:“子翼好一张利嘴,老朽若真有女,自愿做这岳丈大人,不过若非亲女,乃是义女,子翼可愿拜于老朽门下?”
没想到他竟然不是说笑而已,我楞了一下,道:“庞公竟还有义女,干怎从未听闻?”
庞德公这时便如一只老狐狸般,嘿嘿笑着道:“此女老朽仅才收数日,子翼自然不知。”
我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把握不住,只能诧异的望着他,只见庞德公捋着胡子,笑呵呵的道:“昨日子翼酒醉沉睡,老朽已收了嵇云为女,子翼以为如何?”
------------
第三十四章 为蒋子翼喜,为严将军头
第三十四章 为蒋子翼喜,为严将军头
嵇云竟然认了庞老头做义父,这实在令有我有些难以想象,看着庞德公一脸的“『奸』”笑,我总觉得其中似乎有阴谋一般,随后略微一想,便也猜到了一、二,这其中诸葛亮的那封信实在大有问题,否则即便是庞老头耳目众多,又怎能知嵇云的心意?况且看他的样子,似乎甚有把握,于是我苦笑着问:“庞公可是受了孔明之托,从而为干搭这红线?”
庞德公呵呵笑道:“果然瞒不过子翼,孔明却是有此意,至于认云儿为义女,却是老朽一时心起。”
这老头儿真是打了一副如意算盘,倘若我要与嵇云成亲,那便成了他的干女婿,而“绅谊道”的事,怕是又使他多了几分把握,不过我却怎是如此就能轻易就范?能得嵇云为妻自是难得的好事,倘若她亦有心,我自然不会拒绝,如此相貌气质俱佳,且『性』情温和的女子,实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更何况以我这副尊容,也可以算是天上掉馅饼了,至于做“黑手党”老大的事么……嘿嘿,那便再说吧。
我心中如此想着,便不『露』声『色』的道:“庞公若愿为媒,干自是求知不得,然却不知嵇小姐心意如何。”
庞德公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子翼才智之高,得以‘天机’为号,却因何于此事却糊涂起来,云儿见你之后,自公安而到江陵一月未返,而你从益州归来后才随你往竟陵,又来鹿门山欲返谯郡,多次邀你相谈,即便是其『性』情随和,落落大方,然终究乃女子之身,若对子翼无情,又何必如此?你这‘天机’先生,实不知怎会如此疏忽。”
我还未成他的干女婿,庞老头便已经有了几分长辈教训的模样,令我实在有些憋气,不过听他之言,我却顿悟,平时自己总是自惭形秽,不免患得患失,忘了这时代纵然还未像后来儒学大行其道之时那样对女子约束颇严,却也仍是提倡“三从四德”和“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因此嵇云已是极尽其所能来表『露』心迹了。
苦笑了一下,我摇了摇头道:“干确是有些不解风情了。”
庞德公哈哈笑道:“既如此,子翼尽管放心便是。”
中午时分,嵇云等人归来,先向庞德公行礼后,竟失去了往日的静雅从容,面『色』微红的只对我翩翩一礼也不说话,随后娇羞转身进了偏房之中。
望着她柔美的背影,想着方才她那如欲放春花般的羞涩神态,我不由为之心神皆醉。
庞德公则在一旁捋着胡须微微笑道:“子翼便在此静候佳音即可。”说完转身而去。
我愣了一愣却不知说什么才好,一转头却看见邓艾满脸笑意站在那里,而李忠则是憨憨的『摸』着大脑袋一脸『迷』茫。
有些尴尬的强自绷着脸,我假愠道:“士载随我来,容我考教你之所学。”
邓艾见了依旧忍不住脸上的喜『色』,冲我深深的一躬道:“艾遵主公之命,另恭贺主公之喜。”
我听了硬板着的脸上不由一松,随后拍了他的头一下,轻声笑道:“随我来,嬉笑于主乃是大不敬,看我如何责罚于你。”说完转身往院外而去。
不知为何,我总对嵇云如何答复庞德公的问讯感到好奇,但纵然是日后成了我的妻子,每当我问起此事时,德容娴淑、淡雅清秀的嵇云仍免不了霞烧两颊、眼眸滴水,略有羞涩的一笑不语,而直到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早为人母的嵇云才轻声细语的讲述于我,原来这庞老头竟也“为老不尊”了一把,言我自觉相貌丑陋,虽略有家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