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心中一颤,脸上却『露』出不屑神『色』,对刘璋道:“松贯来忠心侍主,何曾有逆行?哼!当日之事莫非主簿忘了乃是刘使君喝退了手下?若是真有心,又何必如此?主公切不可听其等揣度之言,否则不免令亲者痛仇着快也,今番若冷遇刘使君,有难不助,他日若主公再欲寻觅他人为援,怕是无人再肯相助,黄公衡等皆是短视之人,我主切不可听其妄言。”
一旁孟达也道:“别驾所言极是,若允刘使君之请,则诸侯百姓皆赞,若拒之则非但失了名望,还将令刘使君心寒,主公应允其所请。”
刘璋有些为难的想了想,微微点头道:“你等所言不错,如此便如刘使君所请,拨军兵三万,粮草十万斛。”
黄权见了又恼又气,浑身颤抖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旁从事王累忙道:“主公万万不可,刘备若得此兵马粮草,恐更增歹意,不若少派老弱之兵,略供粮草即可。”
刘璋听罢又犹豫起来,沉『吟』道:“这……。”
张松心中暗恼王累从中作梗,上前道:“主公若听从事王累之言,实更为不妥,如此岂不让刘使君误以为主公藐视于他?”
刘巴心中苦笑,无奈的暗自叹息,自己贯来不看好刘备,当日在荆州,曹『操』大军南下,刘备逃遁,荆、楚群士从之如云,只有自己翩然北上,不理睬诸葛等人挽留,投于曹『操』,谁知后来本欲去招纳长沙、零陵、桂阳,结果孙刘竟大破曹『操』,荆州几地均被刘备所得,不得已隐姓瞒名远走交祉,后辗转而来益州,因刘璋之父刘焉乃自己父亲当初所推举的孝廉,得受刘璋所用,可刘季玉孱弱昏聩,遇事不明又不辨忠『奸』,哪里是刘玄德的对手?自己一番波折之下,难免又要面对刘备,莫非此乃是天所注定?
刘璋苦思半晌,才道:“如此便不拨军马,只将米十万斛送于刘使君,令杨怀、高沛押运前去吧。此事便这般定下,不需再论!你等皆可退下。”
众人见刘璋已下决心,便只好听命而去,张松心道:“虽然无军马,但既有粮草应可免为答复使君,但却怎么将张任调走?此事恐还需去问法孝直。”
张松想罢便到法正家中,两人坐于密室,将事情说出,法正听了哈哈一笑,道:“此事若在两日前或为难解,但如今却是举受之劳。”
张松不解的望着法正道:“孝直有何妙计?”
法正微微而笑道:“永年莫非不知严颜斩孔山之事?”
张松闻言恍然大悟道:“孝直之意,莫非以此为名让刘季玉将严颜调来?”
“正是,正自将军府中家人口中得知,孔山之女,便是州牧之妾已数次哭诉,永年可荐言招严颜来成都问讯,再以巴郡乃三江交汇之重地为名,让刘璋谴张任前去,如此一来不是可交命于刘使君?”
张松听了哈哈笑道:“真是好计,如此便如孝直之言,松这便前去。”
*********
二十日后,我们四人终于回到了江陵,刚一进城,我便觉往来百姓、商贾比往日少了许多,城门前竟显得冷清起来,正在疑『惑』间进了城中,便遇甲胄在身的赵云带着铭心正在巡城。
一见是我,铭心自然欣喜异常,连忙上前大礼参见,而赵云竟也两眼放光的过来,格外恭敬的施礼道:“先生回来,实是云之幸也。”
扶起铭心又还礼于赵云,既然相熟,我便也不客气,奇怪的问:“干返江陵,将军何故如此欣喜?”
赵云一笑道:“此处非谈话之地,先生请与云至府衙一坐。”
于是我更加不解的问:“莫非诸葛先生寻干有事相商?”
赵云却只是笑笑不语,我见了便对邓艾等人道:“你等可先返宅院。”
由于铭心的特殊身份,他与我和赵云同去了江陵府衙,到了门前赵云也不通禀,却径自而入,我只能愕然的跟随而进,奇怪的是门前军卒也不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进去。
到得厅堂之上却空无一人,我正有满腹的疑问欲言,谁知赵云竟冲我施大礼参拜,我被其举动吓了一跳,忙搀扶道:“子龙这是何意?怎不见孔明先生?”
赵云起身表情凝重的道:“三日前军师得报周瑜已起水陆军兵七万,其亲率周泰、董袭、徐盛四万大军往巴陵,甘宁、陈武率军两万往长沙,程普领一万水军沿江戒备。军师得知后便调云来守江陵,三将军则去了公安,军师自带廖化将军及一万军兵前往巴陵了,临行前曾吩咐末将,若先生归来,有难决之事可求助于先生。”说着有拱手道:“云身担扼守江陵之重责,虽不惧千军万马,然若论用谋实难比先生万一,故还望先生指点。”
“周瑜还是动手了!”我虽然心中早就有了七、八分肯定,但却一直报着侥幸心理,希望兵戈不起,其中未尝不是怕遇到现在的情况,尤其如今乃是赵云,我纵然是能拒绝于他,又怎么面对铭心?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无奈的暗自叹息想道:“这个死猪哥,难道想强拉我上他的贼船么?不过好在看周瑜之意是想取江南之地,而有诸葛亮与之对峙,想来应不会有失吧,况且东吴军队的数量也未有曹『操』那么多,虽比赤壁时多了数万,但各处一分之后,恐怕也没有多少富裕的人马了,况且江陵军兵虽被刘备带走了部分,诸葛亮又拉走了一万,但如今恐怕应还有一万五千之多,东吴应再吴攻江陵这样大城的能力了,再者以诸葛亮的谨慎,怎能不知江陵的重要?他既敢离开,想必应也知道江陵无险。”
实在是缺乏对抗周公瑾的信心,我只能如此自我安慰的想着,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却也不表明态度,只是随意的道:“孔明先生既亲往巴陵防周瑜,公安之地又有三将军在,长沙虽兵少,但既有公渊在,想必周瑜纵有妙计,也只能无功而返。”
说起廖立廖公渊,这人也是个怪物,《三国志》里说他自谓才名宜为诸葛亮之贰,可见其自傲的程度,但却也真有才智,诸葛亮也称他为“楚之良才,当赞兴世业者也”,年不过三十就当了长沙太守,因此有他在长沙,想来也可不必担心。
赵云听了却赞叹道:“先生真不愧为‘天机’也,原来也早看出周公瑾之计,怪不得军师走前曾道若『逼』得周瑜退兵,先生当为首功。”
这可真把我说得糊涂起来,我去了一趟益州就『逼』得一代美男,智高谋深的周瑜白忙一场,还是首功?实在是莫名其妙。
我于是微微笑着含糊的道:“孔明实是过誉也,干些许所为,怎当得首功?”
赵云却摇头道:“先生哪里话,军师言若非先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