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埋头于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我知他定是不愿我见他哭的样子于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汝起来吧吾岂不知汝之心?”
铭心听我言再次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才用袖子在面上抹了两下起身脸上努力笑着说:“先生如今身体虚弱莫再多说话我去叫人给先生煮些粥来顺便通知邓艾和李忠来。”说着便要站起。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吾昏睡了几日?”
铭心听了道:“两日多了。”
说了这些话我感到有些疲惫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铭心见了这才转身出门到了院中便高呼邓艾、李忠这两人昨夜陪了我一晚刚睡下不久听铭心叫慌忙而出闻我已醒都兴冲冲进屋看望两人行礼之后我便让两人讲述我昏迷这两日生的事。
邓艾见我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本不欲说但在我的催促下才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那晚李忠背我下山后张飞命亲兵抬着那死虎和不知何时被吓死的猪在后随行自己则带着几人赶上我们。
到了谷中张飞便命一手下先回村中准备软榻、热水。村中百姓听闻我们杀了恶虎自是高兴这些人民风淳朴深感我赠金之恩所以再又听到我受伤的消息则一个个都甚为担心。
那村正立即一面让人去烧水做饭一面去找干净的被褥铺成软榻其他村民也纷纷翻找家中可有留存的草药几个青年则顾不得天黑商量着结伴去再采些药材而那小女童的母亲则拉着女儿跪在家中不停为我祷告。
讲到这的时候邓艾还感叹不已我则只是一笑没放在心上。
当李忠背我到村中之后立即被接到了村正家中将我放到软榻之上便解开我的衣服查看伤势探我呼息他做过多年猎户自然也稍懂一点外伤的知识。看了之后便连说老天保佑我只因受了惊吓又过于疼痛才昏过去而已且背后虽青紫并肿起了一片却没伤到筋骨至于内腹是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张飞闻言立即命亲兵拿着自己的佩剑骑马连夜赶回江陵驾车带医者来为我看病。
第二天不到中午那亲兵就满脸疲惫的驾车带着医者回来张飞也不让那大夫休息立即拽了来看我病情诊了我的脉后他连呼侥幸言我只是内腹受震微有伤而已只须服药调养一段日子便可无事至于背后之伤则正如李忠所言。
我没想到李忠还有这样的本事但却没有夸讲于他在这个时代行医乃是贱业实在不适合拿来夸人。
喝了几口铭心端来的热粥我又感觉到疲倦于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张飞府中连续调养了数日虽然身体完全康复还早但精神已好了许多其间张飞也来看过我两次却见他神色间略有不快不知是谁惹了这位三将军谈话间才得知他当日一怒之下砍了那虎的脑袋现在却开始后悔头身分家显然不是一张整虎皮了。此外从他言语中得知这张大猛人还被诸葛亮训斥了一顿。
我不由心中暗觉歉疚他夜晚派亲兵持剑扣城又连夜赶了出去以诸葛亮的治军之严不被责骂才怪若不是他有这特殊身份恐怕挨上几军棍也是很有可能。
估算着刘备可能已在返回的途中我可不想现在见那家伙于是便向张飞请辞。张飞一听自然不允脸上耷拉下来言我伤情未愈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否则岂不让人笑他不义?我则拿出当日所定不过十日之约反正就是不再住下去最后张飞无奈只得同意。
第二天一早张飞命人备了一架垫满被褥的马车又增我金十斤只说我既不愿多住那这钱财便用来买滋补调理之物品所用我听了也不客气让铭心收了。待到与李忠分别之时张飞这猛男面露不舍之色想他恐怕很是不想让这个没啥心机又能陪他喝酒打架的同类走吧。先让手下人装了五大坛酒又将自己曾经佩带的宝剑赠与李忠随后便说让我无事尽可带李忠来他府中闲住。
我听了忍着笑连连点头然后在他亲兵的搀扶下上了那马车。
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趴在马车上拉开车帘望着三马两车不由想:这趟次江陵之行真是令人无法意料确是事事无常啊。
回到竟陵小城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遥遥望见城墙的时候我竟心声久别之温暖感觉虽然仅仅住了数月但那里才能算得我在这个时代的家吧。
离家渐近李忠只是呵呵憨笑而铭心、邓艾则是又喜又愁其中之喜自是不必多言而忧虑的则是想到回去必然要遭邓桦责骂。
果然当邓桦夫妻见我完好无损的出去回来却被李忠背着而入的时候都是又惊又慌一边忙乱着将我安置到房中一边顺口问着事情经过邓桦的脸色越听越是阴沉但在我面前却不好作见一切收拾好未等我开口劝他便冷着脸将儿子和李忠叫了出去或者出于铭心是我的书童又陪我时间最长所以便放过了他。铭心则暗暗的出了口气吐了吐舌头。
如今在这个家中他是除我之外最有权威的人了邓桦对于的忠诚是豪无疑问的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都是目前当我不在时最适合掌管这个家的人选所以我也有意识的在众人心中促成他的这一形象。
便听邓桦在院中努力的压低声音却依然怒气十足的呵斥道:“主公出行汝二人相陪岂是去玩耍?不小心服侍守护让主公受如此之伤汝等还有何面目回来?!尔等听闻主公要去险地非但不苦劝还兴致勃勃随行?当日若无主公焉有吾等命在?如今却让主公遇此大险若主公不测吾等还有何颜苟活于世?!”
邓、李二人被他训的满面愧疚低头无语。
邓桦则越说越气道:“汝二人便在此处跪了吾亦去向主公请罪哼!”说着便转身往我屋来。
起初听他训责二人我到不太放在心上可如今便觉有些过了正要让亦是羞愧的铭心前去劝阻邓桦却已进来不等我说话双膝跪于地俯道:“桦管教无方使主公伤请主公责罚。”
我忙让铭心扶他起来笑了一下说:“公直何需如此快快起来他二人汝责也责了骂也骂了便让他们起来吧。”
邓桦很是惭愧的被铭心扶起道:“主公虽宽厚然